今天闹了个大笑话,池成也没有心思展览什么珠宝了,送走了宾客之后,他一个人坐在一下子清冷下来的大房子里,胸口无比憋闷。
池丝今晚带着母亲大出了风头,又出了口恶气,此时正高兴着,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和姜岚昕说话,姜岚昕也是面带微笑,跟她小声的交谈着。
没过多久,沈白莲带着池瑶回来了,池瑶看了一眼沈白莲,走到池成的面前,低头道:“爸爸,今天是我不好,我糊涂了,不应该那么做,你别生气了。”
池成看着她哼了一下,没有说话,沈白莲忍不住上前叹了口气道:“今天池瑶是做的不对,我没拦住她,也是我的错,这几日我们母女二人过的也着实不好,惹你生气,我们也不想的。”
池成抬头看了看她们母女,见二人都恹恹的,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胸中的气疏解了一点,他喜欢沈白莲的原因,就在于她更会说话,更加善解人意,不像姜岚昕木讷,不太会说好话。
但今晚他跟傅司臣谈生意的事,不管跟她们母女有没有关系,都算是搞砸了,现在他也没心情安慰沈白莲她们,索性也没有理会,继续一个人沉闷着。
沈白莲见他还不理会,看来是真是气的狠了,咬了咬牙,忽然捂着胸口干呕了几声,一旁的池瑶见状连忙扶着她,着急问道:“妈,你怎么了?”
一旁的姜岚昕和池丝都注意着这边的动静,一见到她干呕,池丝便皱起了眉。
沈白莲眼眶泛泪,拿出一个东西来,对池成道:“本来是不想现在说的,不过看你心情这么不好,也许现在告诉你,你能高兴一点。”
池成一看她手里的东西,激动的站了起来。
沈白莲手里是赫然显示着两条杠的验孕棒,她怀孕了。
“你说真的?这,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池成一心想要个儿子,可人到中年了,也只得了两个女儿,如今这可真是意外之喜,甚至比傅司臣答应帮忙还要让他高兴。
沈白莲的脸色稍微红润了一些,告诉他:“是刚刚才检测出来的,本来想给你个惊喜,只是今天的场合不合适,你又生了我们母女的气,这才一直没说的。”
池成赶忙将她扶到椅子上坐下,整个人都有了神采,欣慰道:“我也算是中年得子了。”
这边气氛变得融洽起来,姜岚昕见了却又开始愁眉不展,原本今日她悉心打扮,便抱着让丈夫回心转意的心思,只是如今沈白莲又怀了孕,恐怕一切又都变成奢望了。
池丝无奈,拉着姜岚昕离开了客厅,将她送到了卧房后,宽慰她道:“妈,能看到了,父亲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你不想在了,我就带你走。”
姜岚昕看着懂事的池丝,心中宽慰了不少,只是,她看着自己的丈夫,因为别的女人的孩子而开心,便一阵难受,想必池丝看了,心里也不大痛快吧。
池丝倒是没想太多,她知道池成是什么货色,只是可怜了姜岚昕,如果她能狠狠心,把那对奸夫YF告上法庭,让他们净身出户,是池丝最想看到的结局了。
但姜岚昕对池成怎么说也有感情在,嫁给了这么一个人,如果不能让自己狠心,就只能受苦了。
上一辈的恩恩怨怨,也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池丝尊重姜岚昕的选择,但也想让她宽宽心。
忽然她想到一个办法,晃了晃姜岚昕的肩膀道:“明天我带您去我的调香室看看,顺便散散心怎么样?”
姜岚昕点了点头,反正在家里也是不顺心,不如出去走走,她也想看看,女儿工作的地方是什么样的。
第二天一早,池丝带着姜岚昕去了调香室,刚到楼下,就见傅老太太从一辆车上下来,应该是来找她的。
池丝连忙走了两步,到傅老太太的面前扶着她问道:“母亲,您怎么过来了?”
傅老太太看着她笑笑,拍着她的手道:“听小桃说,你在家受委屈了,你又不回去,我自然得过来瞧瞧,看看谁这么大胆,敢给我的儿媳脾气受。”
池丝一手扶着傅老太太,一手拉过姜岚昕道:“母亲,这是我妈妈。”
姜岚昕点了点头,跟傅老太太打了招呼,傅老太太年纪更大,把姜岚昕认作妹子,几人一边说话一边往楼上走,二人倒是一见如故,十分投缘。
傅老太太平生最看不上这种小三小四的事,如今听了傅桃的添油加醋,更是觉得她们母女两个处在水深火热之中,恨不得现在就冲到池家,给沈白莲一点教训。
“要我说,妹子你脾性实在太好了,如果是我,一天都容不下她们,早就把她们扫地出门了,这种人就不应该留着她们,早点收拾了,早点过你的舒心日子。”
傅老太太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如今想要把那母女赶出去,恐怕也过不了池成那一关。
“昨天晚上,那个女人说她怀孕了,现在我父亲护她护的紧,就算想赶也赶不走了。”
傅老太太一听这话,更是恶心的不行:“你父亲一个公司的老板,应该是挺精明的人,怎么能做出这种蠢事,真是无法理解,还有那个沈白莲,简直就是厚颜无耻。”
听到傅老太太这么义愤填膺的样子,姜岚昕胸中的闷气奇异的舒缓了不少,甚至觉得她这个样子有些好笑,池丝很直接的笑了出来,她觉得自己的婆婆很是可爱。
调香室楼下是大型商场,三人往电梯的方向一边说话,一边不紧不慢的走着,说曹操曹操到,此时池成也带着沈白莲迎面走了过来,看那样子,好像对沈白莲呵护非常,生怕她摔了一下,把他的宝贝儿子给摔没了。
池成也看到了池丝几人,一见傅老太太也在,心里一个激灵,沈白莲却不慌不忙,走到傅老太太面前,笑着跟她打招呼。
傅老太太却当作没看见这个人,拉着姜岚昕继续往前走,一边冷言道:“什么穷酸味道,也敢往人身上乱凑,你离这种人远一点,小心自己身上也沾上这种味道,怪恶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