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吴芳芳的眼中闪过一抹心虚，但还是狡辩道，“我当然是喜欢他，我们两个可是娃娃亲……”
“好了，别说了。”
冯清清早已把她调查清楚，现在压根不想听她胡言乱语。
一摆手打断了她的话，“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但你也同样讨厌施阑珊吧？”
这倒是句实话，吴芳芳瘪了瘪嘴没说话。
“我可以让她消失，只要你帮我。”
冯清清深吸一口气，道明了她的来意。
“你？”
吴芳芳脸上写满了不信任，上下打量了一下冯清清撇嘴摇头。
“你看看你，肩不能提手不能扛，连勺大粪都扛不动，不行，不行……”
冯清清捏紧了拳头。
她虽然一直不喜欢范小惠，但在这个时候她居然有些莫名的想她。
虽然范小惠势利眼，但好歹比面前这头猪聪明点！
“胡说八道什么呢！这种事情要用脑子！”
看吴芳芳还在喋喋不休，冯清清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
对上她愕然的眼神，她闭上眼睛冷静下来才说道，“行了，你只说你愿不愿意，毕竟有我在总比你一个人单枪匹马对付他们两个人好。”
冯清清知道这个女人脑子不好使，只能搬出最简单的办法。
“那行吧。”
果然简单的办法起了奇效。
吴芳芳虽然不明白冯清清想干什么，但是一对二跟二对二她还是能选清楚的。
眼见她答应下来。
冯清清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不管这么说，好歹计划也算是成了。
“既然是合作，那我需要你帮忙。”
“那不成。”
吴芳芳的话再次出乎她的意料，她双手抱臂一脸的不乐意。
“你光说我帮你，那我不吃亏！”
此言一出，冯清清只想骂娘。
但仅存的理智还是将她拉了回来。
“那你想怎么样？”
“我看你身上这衣裳挺好看的……”
吴芳芳的眼中露出了贪婪的光，冯清清家境好，穿的自然也体面，不像他们红旗渠的人，一件棉袄缝缝补补，上面打满补丁，都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等你做到了，我给你买一件一模一样的。”
冯清清捏紧了拳头，心里劝自己冷静，要不是为了计划，她的巴掌早就落在了吴芳芳的脸上。
她是什么身份，也敢跟她比？
她穿的可是从首都买到的！
至于吴芳芳……
到时候随便去供销社买个差不多颜色的就行了。
冯清清打定了主意，随后才说道，“你要是不愿意，我可就去找别人了。”
说完作势要走。
吴芳芳赶紧拦下来，“成，就这么说定了，你想让我帮你干什么？”
“我要你帮我盯着施阑珊，看看她都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
“这不是特务嘛！”
不过短短的几句话，冯清清只觉得身心俱疲，她也懒得跟吴芳芳解释，只是说道，“你干不干吧？”
“我干，我干！”
吴芳芳点头如捣蒜答应了下来。
“那你先跟我说说，你刚刚在里头跟他们吵什么呢？”
她在外头听了个模糊，只听到吴芳芳骂施阑珊水性杨花啥的……
说起这件事，刚刚还美滋滋的吴芳芳一拍大腿变得激动起来，“我跟你说，你是不知道，这施阑珊在外头有男人！”
“嗯？！”
冯清清一愣，赶忙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芳芳劈里啪啦将她看到的跟竹筒倒豆子一样说了出来，吐沫星子恨不得喷到她脸上。
冯清清厌恶的往后退了一步静静的听着，等她说完才问道，“你是在哪看见的？”
“就是去供销社的路上，我可亲眼看见他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看那男人给了施阑珊一个沉甸甸的破布袋子，肯定是不干不净的脏钱……”
吴芳芳认定了施阑珊是在外头干脏活的，还在滔滔不绝的骂着她。
而冯清清却陷入了沉思。
她还是有点脑子的。
吴芳芳说的这个可不像是干什么脏活。
倒像是在投机倒把！
一想到这里，冯清清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
施阑珊一个知青在外头干投机倒把的买卖，只要是抓住了那她就死定了！
不说枪毙，就是监狱都要蹲个十几二十年。
不过施阑珊到底是买的什么东西？
沉甸甸的……不会是粮食吧？
冯清清的心里打了个突，随后立刻激动起来。
贩卖粮食可是投机倒把的重罪！
要是真的，那施阑珊最少要蹲十五年！
“你好好想想，有没有看到破布口袋里的东西。”
冯清清兴奋的抓住了吴芳芳。
吴芳芳还在滔滔不绝，听着冯清清的话不由得一愣。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看她把破布口袋挂在车把上就走了。”
听了这话冯清清稍感失望，但很快就振作了起来。
“要是你再看见她去县城，你就跟着看看她到底去了哪里，只要你能跟上她，我回头就给你买衣裳。”
“真的？”
吴芳芳的眼睛亮了起来。
冯清清连连点头。
“不是，你咋这么想知道她去了哪？”
吴芳芳疑惑的打量着她。
这村里的人去县城，不就是去供销社嘛，要不还能去哪？
冯清清本不愿意多说。
但吴芳芳却是一再追问，“你不告诉我你到底想查什么，我怎么帮你留意呢？这万一要是缺了漏了什么的，你可别怪我。”
冯清清仔细一想也是这个道理，只好说道，“我跟你说可以，不过你不能四处宣扬，到时候坏了计划，你就等着他俩结婚生娃吧！”
吴芳芳赶紧捂住嘴，“我不说，不说，我肯定守口如瓶，你跟我说说吧。”
“施阑珊不是在外头干脏活，她在外头是在做投机倒把的事情！”
“啊？”
吴芳芳有些失落，但很快就变得震惊起来。
投机倒把！这可是要接受公审枪毙的！
“你千万别说出去！”
冯清清威胁的拧了拧吴芳芳的胳膊肉。
吴芳芳疼的呲牙咧嘴连连答应。
“行，我知道了，肯定不说，我肯定帮你好好盯着。”
“那就行。”
虽然说她对吴芳芳不报什么希望，但现在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新的一批豆芽冒了出来。
施阑珊照旧将豆芽放到了意念空间里，骑着车去了城里。
自行车在雪地里晃悠悠的，临近中午才进了城。
她骑着自行车穿梭在县城的大街小巷，准备去给韩大志送豆芽，刚拐过弯，就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人跟着。
一转头，就瞧见青砖墙角后头鬼鬼祟祟的趴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