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将头抬起45°角,用鼻孔对着许澜,怒目圆睁地问:“你走了这么久干嘛去了啊!知不知道我都饿了!”
我真帅!
许澜狠狠地剜了我一眼,甩手走进了厨房,并未留下只言片语。
而我看到了藏在他身后的轮椅。
莞尔一笑。
饭桌上,许澜为我夹菜。
“我只是崴了,又不是腿没了,不至于弄个轮椅吧,有点小题大做。况且,这个轮椅太丑了。”
“人不行,事还不少。”
我已然对于许澜的话语免疫了,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饭后,我坐在沙发上继续打游戏,看着许澜前前后后地收拾家务,一副贤惠的家庭主夫的样子,偷偷地笑了。
“我爸给你多少钱啊,你这么瞻前顾后?”
“保密。”
“切,我还不想知道呢!”
我冲着正在拖地的许澜做个鬼脸,继续开黑。
“什么!”我对着手机屏幕发出一声刺耳且持续的尖叫。
许澜趁机抄起茶几上果盘里的一个桃子,并且快速地堵住我的嘴。
“有病。”他还不忘记吐槽。
“我的排名怎么一下子从第一掉下来了?不行,我得想办法维持!”
我翻阅着手机的通讯录,疯狂拨打电话。
“喂,阿星,你登陆我的那个游戏账号给我打上去啊,顺便充20万在大厅里面刷波红包雨哈,到时候一起结算,对,对,时间紧任务重,你抓紧时间吧。”
把手机丢到沙发上,我惬意地啃着桃子。
“阿星是谁?”
“一个国服职业选手,很厉害。”
许澜低头若有所思,良久,他又问:“你哪来的二十万?”
惊讶使我没握住手中的桃子,我的心也随之掉在了地上。
“你,你,你批给我不就好啦!”
“没有陆先生的同意,你做梦。”
他翻了翻白眼,又继续打扫。
“求你啦,许澜,我一定得在榜一啊,你就帮帮我吧。”我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衣角,故意摆出无辜的样子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苦苦哀求。
他不做反应。
“自求多福。”
说完,他转身离开。
完了,完了!
我赶忙拨打公司财务电话:“喂,王财务啊,你从我爸的账上给我拨一笔款呗,以我的名义。”
“啊,不行啊?我爸吩咐过了啊?啊,那好吧。”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垂头丧气地瘫在沙发上,满脑子都是在想做梦怎么办。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再睁开眼,已经是黄昏到来,黑夜降至了。
四下空无一人的黑暗,我不禁心生疑虑。
许澜人呢?
这个家伙,还不做饭,我都快饿虚脱了。
于是,我一瘸一拐地走到他的房间,空空如也。
这时,我发现拐角处的书房残存着一丝灯光。
我推开了房门。
通明的灯光下,许澜伏在书桌前,月光一泻千里,为微眸暂闭的他镀上了一身金光。
些许的凉风也穿过窗,趁着人儿浅睡,便越发狂妄地吹乱他的发梢、衣衫。
“这么睡还不怕着凉?”我自言自语,顺其自然地走到他跟前,用手关闭窗子。
只差二寸!
奈何我手臂太短,而许澜这个蠢猪又挡在我与窗子中间,我够不到。
不死心的我还要继续尝试,我尝试着垫脚,却因为另外一只受伤的脚支撑力不足,又要跌倒。
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都会本能地发出声响以此来获得救助。
我又大叫了出来,在我即将落地的那一刻。
猛然间,一双有力的臂膀环住我的腰肢。
原本正在做自由落体运动的我顷刻间成了许澜的怀中之物。
脚腕处的疼痛愈发入骨,本就没有痊愈眼下变得更加严重。
太疼了,我感到眼前雾蒙蒙的一片。
没来得及反应,一颗豆大的炽热泪珠坐滑梯一般地滴了下来。
“怎么了?”
朦朦胧胧中,我依稀看得见许澜的眼睛里透着真诚与耐心,他一边为我抹去眼泪,一边用着最温柔的语气轻言细语地问。
“许澜,我疼!脚又扭到了!呜呜呜。”
环顾四周,没有凳子。
索性,我就一屁股坐在许澜的大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双脚凭空抬起。
一时间,眼泪,鼻涕,分不清。
懵逼中,许澜那只大手压在我的脑袋上,宠溺地揉了揉。
“乖,不哭,不哭,我给你涂药,好不好?”
他用着几乎如水的口吻说着。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许澜一手抱住我,一手从书桌左侧最下方的抽屉里拿出红花油为我涂抹。
别说,这个男人认真的样子还有点帅。
“笨。”他还是不忘记毒舌,“你进来干什么?”
“我只是看你睡着了,想给你把窗户关上。毕竟,你要是感冒了,谁来照顾我?”
他没说话。
视线放在桌子上,我看到一堆设计稿。
“你会搞设计?”我发出大大的疑问。
他先是怔了怔,接着回答道:“一点点。”
“那你还来给我爸打工?真是可惜了。”我啧了一下舌头。
“那还不是因为你……”
看着许澜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的内心不禁生疑。
“给你五百,别藏着掖着,把话说全了。”
“还给我钱?好好想想你自己那二十万吧。”
对啊!
我一拍脑瓜,正愁眉苦脸时,盯上了正在给我涂药的许澜。
“许澜,你借我点钱呗。嘿嘿。”我将向日葵般的笑容对着他释放,他的脸在哪,我就在哪,此时此刻,他就是我的太阳。
“做梦。”他没有看我。
“求你啦!求你啦!你要是不答应我,我就粘着你!”
说完,我死死地勒住他的脖子,往他的怀里凑了凑。
“无赖。”他瞪我一眼。
“只有你是我的救命稻草了,呜呜呜!”
终于,在我的“命令”下,许澜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我。
不过,我被迫答应了他一个要求,就是不能再花钱在游戏上了。
这句话我就当作没听见。
5
这天。
我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掰着手指头盘算着我的零花钱还能够活几天。
一个电话打乱了我的思绪。
我一看,原来是我家那老头子,干脆地接通。
“喂,爸爸。您终于想起您的宝贝女儿了,我这几天都饿瘦了。你还不赶快给我打点钱过来啊,还有啊,那个许澜管家欸,他总是限制我花钱,我吃不饱、穿不暖!”
我捏着嗓子,对着手机假装抽泣,以此来唤醒我那沉睡的父爱。
结果,换来的确实晴天霹雳的消息。
“雯雯啊,我打电话就是来告诉你,咱们家破产了啊!”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父亲的唉声叹气,我整个人傻眼了,一动不动地呆坐着,思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什么?破产?”我提高了嗓门。
“对,你个死丫头,平时不学无术,也不知道帮我分担公司的事物。现在可好,我们破产了,家里的钱都让你挥霍得精光!”
“爸爸,你,你在哪啊,我去找你!”
“哎,我要去外面避避风头,顺便把国外的资产给卖掉啊!”
“那,那我怎么办啊!”
“你啊,哎,自食其力吧。”
父亲挂掉了电话,留我一个人进行头脑风暴的凌乱。
我家破产了!
我该何去何从?
6
我花费了整整三天时间去说服自己接受这个看似不像事实的事实。
浑浑噩噩、半梦半醒之间,我看到了已经有人来到公寓里催促着我和许澜赶快离开了。
在这几天里,我像坐过山车一般回顾着我之前的人生,又拥有了过山车一般的心情。
如梦如痴。
无论我抱着许澜哭了多少回,又发疯了多少回,我都得接受这个现实。
而在此期间里,许澜除了安慰我之外,还细心地收拾东西。
我俩站在楼下,沉默不语。
“你走吧。”
我不敢直视许澜,低头想了半天才想到这么一句。
“你。”
他好像也没有组织好语言,随便说了一个字。
“欠你的钱我会尽快还的,只不过得等我把我的那些包包、首饰卖一卖再说。”
我仰起头,对着天长叹了口气。
这样一个阴雨天,闷热得要死。
我也被现实打击得要死。
连风都是携带着不知何处的灰尘席卷而来,我下意识地伸手遮挡住眼睛,许澜用他的外套将我包裹在他的怀里。
“欠债还想跑?给我打工还债吧。”
许澜勾唇一笑,完美的弧度,那样好看的眉眼。
这一刻,他不单单是我的命中稻草,更犹如一位从天而降的王子。
与他对视,竟品味到了他深海般眸子里的一抹神秘色彩的深情。
我就这样跟随许澜走了。
表面上平淡如水,内心自然是做过精打细算的:一是我唯一的本事就是没本事,二是许澜人帅,给他打工起码还能欣赏欣赏美色、饱饱眼福。
7
我跟随许澜来到了一座别墅面前。
这幢别墅处于风景秀丽的郊外,抛去精美的室内装修及极为浩大的占地面积不说,单单是私人游泳池、花园、高尔夫球场就令人咋舌,简直像一座巨大的王室宫殿。
以我多年挥霍金钱的能力,这肯定价值不菲。
只是,这与许澜就产生极为矛盾的冲突。
按理来说,许澜,一个昔日给我家打工的,怎么会有这样的豪宅呢?
正当我止步在别墅门口,发出匪夷所思的眼光重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时候。
对方毫无情面地掐住我的后颈,促使我前行。
伴随着的是许澜的催促:“愣着干嘛,赶快进去。”
我又再一次被赶鸭子上架,被许澜赶了进去。
偌大的别墅由于没有人的原因空旷得很,不过很干净,一看就是定期有人打扫的成果。
我和许澜的东西早早就由他安排,搬进了这里。
我参观着房子,留许澜一个人在厨房做菜。
在别墅里兜了一圈,我就回来了。
系着围裙的许澜背影高大,在厨房里烹饪着飘香的饭菜。围裙的带子捆住他的细腰,衣袖挽起的手臂壮实无比。
这样的许澜说是小说里能文能武男主也不为过。
“不来打下手,还站着监工?”
他瞟了一眼身后的我,露出分明的侧脸弧线。
“我,我不会,你该不会是让我给你做饭吧?你要是不想英年早逝,就赶快死了这条心吧。”
倚靠在门框,我撇了撇嘴,理直气壮。
许澜没说话,而是笑了起来。
“话说,你哪里来的这么座豪宅啊?”
“朋友的,借住而已。”
他淡然的样子令我信以为真,我不禁感慨:如此神仙朋友怎么会帮助许澜呢?
我望了望许澜的背影,心中生成了答案:大概是他会做饭吧。
有一说一,我们许大厨的饭菜真的做得绝佳!
光是闻到味道,我已经是蠢蠢欲动了。
为了表现我自己的实力,我决定献献殷勤,帮许澜把饭菜端到桌子上。
“啊!”
瞬间,我的尖叫声与盘子落地的破碎声融为一体,刺穿许澜的耳朵。
他回过身来,我感到羞愧地埋下头。
再瞧地上,已经因为我的失误变成了案发现场:盘子、美味的菜都落在了地上,只剩浓郁的汤汁溪流一般流淌在地板。
我蹲下去捡起破碎的残骸,慢慢地抬起头,偷偷瞄了一眼许澜,发现他正在看着我。
“我错啦,别说我!”未等到他开口,我抢先道歉以表示我的失误。
他什么也没有说,而是径直从我身边擦肩而过。
我感到莫名的难过,还没来得及有过多的情绪烘托,眼泪倒是不争气又落了下来。
“真是笨蛋。”
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下一秒,许澜便拿起手中的创可贴覆盖在我的手指上。
我这才意识到:我的手指被划破了。
“那,那这菜怎么办啊?”我用受伤的手指指了指一地的狼藉,又擦了一下眼泪,看向许澜。
“都受伤了,还想着吃啊!”
只见,许澜原本冰雕般的建模脸一瞬间破防。
他笑得时候真好看,眉梢上扬,眼角弯弯得像月牙,我能联想到的词竟是岁月静好。
“我,我,只是想说抱歉,因为我的鲁莽导致你辛辛苦苦做的菜没了,对不起许澜。”
我抽泣着,撅了撅嘴。
“你没事就好,厨房这些事就应该是男人来做。”他歪着头对我浅笑,嗓音清澈。
于是,许澜又把我从厨房拎了出去。
他很快又做好了饭菜,饭桌上我悄悄瞟了他好几眼,他每每发现都是把我的脸扭过去。
总之,我与许澜的相处很是愉悦。
然而,不愉快的事情接踵而至。
8
这是我寄人篱下的第11天。
我拿出我所有的钱和李乐乐出去喝酒,不够的她全凑。
“姐姐,你家都那样了,怎么还有心情来喝酒啊?”她夺取我手中的酒杯,在我的耳朵边大喊,试图让我清醒。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我抢回酒杯,一饮而尽。
“要我说,你得坚强起来啊,找点事情做啊!要不,你来我公司上班吧,我给你安排个职位。”
看着她一脸好心,我摇头拒绝得很干脆。
我虽今日虎落平阳,但不想靠别人的施舍。
或许是我俩之间真的落差很大吧,人家李乐乐已经是公司老板了,我还是个纨绔子弟,心里不平衡。
看了一眼手机,八点半了,我拿起包起身就走。
“你怎么这么早就走啊?”
“九点门禁,我必须回去。”
出去酒吧,我一个人在路上走了很久,累得时候就坐在路灯下吹吹风。
趁着许澜下午出门办事,我自己溜了出来鬼混。
此时,我的手机响了好几次铃声,是他找我。
“估计是收到我的银行卡消费纪录了吧。”我自言自语。
夜晚的风总是带着凉意的,我吸了口冷气,接通电话。
“在哪?”
我能感受得到他强压着怒火,我告诉他地址了。
很快,他便过来接我。
许澜接我的时候一言不发,只是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披在我的身上。
我原以为他会在车上将我质问个好歹,出奇的是他还是保持一如既往的沉默。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许澜的爆发是在我俩都迈进家门的那一刻。
“陆雯,你到底要怎样?”
我没理他。
“我以为你经历了这件事会有一个自我的反思从而开始改变,可我没想到你还是这个样子。你想想,陆先生这些年的不容易,到如今你还要继续放纵自己吗?你觉得你弄碎了盘子很愧疚,那你为什么不为自己的懒散而愧疚呢?”
望向许澜的时候,他冷冷地斥责,一双锐目扫视着我,周遭的空气也变得沉寂。
“你经历过大起大落吗?你试过从山顶一下子跌入谷底的滋味吗?你懂吗,许澜?”
我反问着他。
“我怎么不懂?”
“你一个管家现在失职了,自己还管不好自己呢,估计现在因为照顾我积蓄也所剩无几了吧,你怎么懂?”
刹那间,怨恨、自责、无奈、伤心,各种压抑已久无法释放的情绪全部都伴随着我逐渐提高的音量而宣泄出来,犹如火山喷发。
许澜微微侧头,寒冷如冰。
或许他在隐忍,劝说自己平息怒火。
我意识到了自己说错话,觉得完全没有脸面待在这里,拿起手机毅然决然地朝着门口走去。
去哪里都行,流浪也无所谓。
这大概是我最后一丝的倔强了吧。
“去哪里?”他的话将我留在原地。
“哪里都行,不是这里就好。”我咬紧牙关。
“哪里都不去。”许澜从后面拽起我的手臂向后扯了扯,命令的口气道:“滚回楼上去。”
好吧,我妥协了。
不过,那一晚过后,我与许澜的关系降到了冰点。
直到……
9
距离我和许澜的冷战已经是第4天了。
这几天内,我俩意外地保持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默契,就是闭嘴。
由于我身上的所有钱都没了,为了活命,我必须给自己创造财富。
我机灵的小脑袋瓜绞尽脑汁想了好几种致富之路:卖传单、卖报纸、卖二手物品。
经过我严丝合缝地考察市场行情,这些便被一一排除了。
为了去找点灵感,我来到了书房。
因为,在我连续好几个熬夜通宵的踩点过后,我发现每晚许澜这个面瘫脸都会在书房搞点小动作。
好吧,其实不是我有意观察的。
而是每晚我熬夜打游戏饿了的时候准备下楼寻觅点食物都会发现书房的灯火通明。
于是,我鬼鬼祟祟地来到书房。
这个家伙又睡着了,该不会他每天都来书房睡觉吧?
我暗自咋舌,果然跟我一样,睡不着的时候看看书就困了。
凑近上去,我惊奇地发现又是一堆设计稿。
心血来潮的我决定要帮他添上几笔,我巧妙地窃取到他手中握着的铅笔,是时候展现我当代“达芬奇”的艺术造诣了!
洋洋洒洒,一篇又一篇。
我沉浸在自我陶醉中。
“你在干嘛?”
寂静的夜里,一股冷冰冰的声音吓得我把手中的笔都抖掉了。
“你怎么突然醒了?”
顾不上我的尴尬一问,神情慌乱的许澜抢过我手中的稿子端详了一番。
我紧张得直抠手,心想:完了,完了,又闯祸了!
没想到,他原本紧锁的眉头缓缓舒展,展颜一笑:“看不出来,你蛮有设计的天赋,画得不错。”
我宣布,在许大设计师的带领之下,一个初出茅庐的设计师诞生了!
许澜是个富有独特眼光,且走在时尚前卫的人。
我呢,本来就不缺时尚的渲染,可能由于脑洞比较大,加上早些年被父亲逼着学习的美术功底,所以也具有新颖的想法。
我与许澜,配合得尤为默契,好多得点子都是集思广益一起迸发的。
就这样,我俩赚到了一笔又一笔的财富。
我也逐渐地从原始富家子弟的想法中脱离出来,重建了新的三观。
许澜给我打电话说要我必须去参加一个重要的聚餐。
我对着电话就是一顿拒绝:“本小姐才不热衷于这些呢,我要赶时间赶稿子呢!”
“这个饭局,你必须得来!”他在电话那头坚定且强硬地说。
“为什么?”
“因为,没你不行。”
这是我在家里出事之后的第一次聚餐,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打扮。
要是换做以前,这样多的局我一天应付两三场都不是问题。
可现在,我已经不是从前了。
我怀着无法言喻的心情来到了许澜发给我的地址。
推开包厢的门,我傻了。
10
包厢里坐着三个人。
许澜,我爸,还有一位与我爸年纪相仿的叔叔。
不过,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是许澜的父亲。
尽管那位叔叔面带慈祥的笑容,但是我还是能感受到他与许澜的特点:俊朗的容颜、神似的相貌。
这个画面太诡异,我小小的脑袋里堆满了大大的问号。
“瞧把我们雯雯弄得,都懵了。”
我的老父亲看着我这傻样,止不住地乐。
许澜走过来把我拉到座位上,然后极其温和地讲述我不知道的事。
“陆叔啊,看你太能花钱,所以就委派我来监督你。我一看,你花钱属实太嚣张了。接着,我们便演了这么出戏给你看,希望你能够成长。”
“哈哈哈,是啊。人家小许本来就是刚回国的大设计师,来我这里谈合作,结果被我弄来当了好久的管家哦!”
父亲在一旁继续补充,笑呵呵地看着我。
我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三人连连点头。
靠!
我一拍脑袋,原来被蒙在鼓里的是我!
小丑竟然是我自己!
人生还真TM的是大起大落!
“那,那你们今天坐在这里干嘛?”我又接着发出疑惑。
“是这样的,雯雯。”一旁的许父发声,“我和你爸爸呢,看着你们两个很登对。于是呢,我俩就安排这么一处戏。我负责把许澜调回国内工作,再说服他去应聘。你爸爸呢,负责把你从国外弄回来。”
What?!
本以为是个局,没想到还是个局中局!
“是啊,为了让你俩培养感情,可委屈了人家小许啊!”
看着亲爹一脸坏笑,我按耐不住地翻个白眼。
再看看许澜,他也对这个局中局一无所知哈哈哈!
“我,我才不喜欢他呢!”我磕磕巴巴地反驳。
“就是。”许澜迎合着,“一个蠢猪谁会喜欢。”
我抡起胳膊,攥紧拳头朝着许澜砸了过去。
他见状,拔腿就跑,夺门而出。
我紧随其后,分秒必争!
终于,在走廊的尽头,他倚靠着栏杆走投无路。
“还想跑?”
我上去便敏捷地拽着他的衣领,故作坏蛋地逼问。
“不跑了,整个人都是你的。”
他俯身,一只手臂缠住我的腰,一只抚起我的下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渐渐向我逼近,缓缓侵占我的领域。
这个吻,清冷而执着。
阑珊的灯光、霓虹的夜色,一切都令人深陷其中。
清朗的月、缱绻的风,一切都令人格外动容。
11超甜番外
某日,办公室。
恢复经济实力的我,左思右想,我已经拥有了再创经济的能力了,一定要好好奖励自己!
“李老板,老规矩!”我在微信上熟练地发着语音。
一声声甜甜的“姐姐”又让我沦陷。
正当我沉溺在人工营造的粉红泡泡中,办公室的门被一叫踹开。
许澜气势汹汹地走进来,“砰”地一声又关上门。
这阵势!
“那个,我先不打了啊,弟弟们。老规矩,这把打赢有奖励哦!”
我急匆匆关掉手机,然后装作一副认真工作的样子。
“陆雯,你又找弟弟了是不是?”
他快步走来,直接把我横抱起摔在旁边的沙发上。
我来不及多做反应,他便压了上来。
“许老板,我错啦,嘿嘿。”我装作乖巧地道歉,发出小白兔一样无辜又单纯的眼神。
许澜凑到我的耳边,淡淡地呢喃:“晚了,姐姐,你要接受惩罚哦。”
说完,他轻轻咬了一下我的耳朵,炙热的唇在我的肩颈亲吻,有力的大手熟练地撕扯我的真丝裙摆,不断地游走、摸索,滚烫的身体快要将我燃烧、融化。
我错啦!我再也不找弟弟打游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