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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和李松柏结婚的日子。
我穿着一声大红色的喜服,盖着盖头。
我选择的是中式婚礼。
“真美啊。”我母亲摩挲着我的手掌。
“嘿嘿。”我笑了笑,“你先歇着,我先去待客。”
母亲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我坐在床边,看着脚尖,有些无聊。
吱嘎,我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
有人来了?是谁。
我下意识的想要揭开盖头,但是手只是抬起来了一瞬,就放下了。
我的盖头只能由新郎来揭,如果被别人揭开,就说明这一对夫妻走不到最后。
“你就是李松柏的媳妇?”一道略微带着挑衅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心中微微一愣,这人这语气什么意思?还有这声音是谁的。
“是,怎么了?”我压下内心的疑惑,平淡的回复了一下,虽然不知道是谁。
但是能来到我这人的,终归是和李松柏或者我有什么关系的。
忽然的,她直接掀开了我的盖头,上下打量了一下:“也不怎么样啊。”
“你干啥!”我瞳孔猛缩,看着落在地上的红盖头。
站在我眼前的,是个面容小巧可爱的女儿,只不过嘴角却是挂着嘲讽的笑容。
“没干什么啊。”那人耸了耸肩,露出无辜的表情,“就帮李松柏验验货。”
验验货?货?这话很是刺耳。
“你有病是么?”我强压下内心的不满,毕竟是我的婚礼,尽量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随后捡起红盖头放在手中。
“你怎么这么说话,不就是揭盖头么?”她语气之中很是不满。
“再说了,我和李松柏这么多年的感情,他揭盖头和我揭盖头一样的。”说着,她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咬着下唇,她说的话句句带刺啊。
是李松柏的人吗?
“你是李松柏的谁?凭什么能替他揭盖头?”
“朋友啊。”她笑了笑,笑的很是挑衅,“我是林雨儿,是李松柏的哥们。”
“妈!”我压下内心的怒火,等着李松柏给我个解释,什么哥们能替代他掀盖头。
我懒得和这人解释,直接叫我妈进来。
“怎么了?”我母亲一进来,就看见我的盖头掉了。
“怎么盖头掉了?哎哟这是不吉利的。”
正说着,我就听见外边传来了一阵阵的欢呼声。
我知道,是李松柏来了。
接下里的流程,本来是李松柏把我抱下去,然后上车回他的家。
我倒是要问问他这事儿什么意思。
“快带上吧。”母亲叹了口气说。
“别。”我看向那林雨儿,“这人不是说他能替代李松柏吗?”
“那我带不带不也一样?”
伴随着欢呼声,李松柏穿着大红色的喜服,在他朋友的簇拥下推开了我的门。
映入眼帘的就是我冰冷的面庞和林雨儿的笑颜如花。
“盖头怎么揭掉了?”李松柏有些错愕的说。
不等我说话,林雨儿一把跳到李松柏面前,邀功似的说:“我帮你掀开的,验验货嘛。”
“还不错,不过比起我还是差一点。”
我的母亲坐在我旁边,双手握着我的手,冷冷的看着李松柏。
这事儿要是不解决好,她可不能把女儿嫁过去。
还没结婚就要白白受委屈?
想象中的暴怒并没有出现,反而是李松柏一脸宠溺的笑容,他伸出手刮了刮林雨儿的鼻梁:“你还是这么调皮~”
随后他看向我:“既然玉儿帮你揭掉了,那就不带了吧,反正迟早都要揭的。”
我深深的吸口气,李松柏这是什么意思?当我是什么人。
我露出讥讽的笑容:“那李松柏先生,我这货物你满意吗?”
满意两个字,我咬的很重。
林雨儿把我比作货物这事儿我暂且不提,就当时开玩笑了,对于林雨儿掀我盖头这事儿,李松柏居然表示了赞同?
“那我们迟早都要死的,那你现在去死吧!”我蒙的站起来,一把把手中的盖头丢在了李松柏脸上。
“是不是啊!”
李松柏无奈一笑:“雨儿是我妹妹,比较调皮,你要体谅。”
“调皮?”我冷笑一声:“她智商只有三岁啊还调皮?”
“有妈生没妈交?”
我双手环保:“李松柏,这事儿你要是不给我个交代,那这婚就别结了。”
李松柏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看着我的脸。
严肃而认真,他看出来了,我没有在开玩笑。
“松柏啊。”我母亲来到我身后,轻轻的挽住我的手臂,“这事儿确实是这个雨儿不对。”
“道个歉,也就过去了。”我母亲也知道我什么想法的,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
毕竟这是婚礼,毕竟来了那么多人。
我想要,也只是一个态度。
李松柏挤出个勉强的笑容来:“你和一个孩子较什么劲。”
“二十几岁还是孩子?”我冷声说道。
“松柏哥我真的只是开玩笑。”林雨儿泪眼朦胧的看着李松柏。
“我真不知道嫂嫂这么小气”
说着,林雨儿就往李松柏的怀里靠着。
李松柏看着我,笑了笑,随后摸了摸林雨儿的脑袋:“雨儿,道个歉吧,这事儿毕竟是你做的不对。”
林雨儿眼泪一瞬间就掉了下来,大颗大颗的。
哭着跑出去了。
李松柏看着林雨儿离开的方向,皱了皱眉。
李松柏微微叹气,随后看向我:“老婆,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
“马上都要结婚了,你能不能别这样。”
我看向李松柏,微微有些动容。
他的表情很真挚,很诚恳。
我的脑子之中忽然闪过和李松柏的过去种种。
我和李松柏是在大学时候认识,那时候我们是一个班,但是并不熟。
期末考试的时候,他坐在我旁边,给我说了一道选择题的答案,正是因为这一道选择题,让我拿到了奖学金。
后来我请他吃饭道谢,李松柏句向我表白了。
他说他喜欢我好久了。
李松柏长得算是清秀。
我是第一次被人表白,很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怎么拒绝。
于是就决定试试。
这一试,就试了五年。
直到现在结婚。
李松柏为了这场婚礼付出了很多。
我忽然叹了口气,怎么能随便因为一个人就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呢。
我笑了笑,走上前去,挽住了李松柏的脖子:“我就这样了,怎么地?”
“那就宠着。”李松柏把我抱在坏中华,朝着外边走去。
在人群之中,我看见了林雨儿,林雨儿的眼神幽怨而恶毒。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表情。
但我没有多想,估计是暗恋李松柏罢了。
我被里松柏抱上了车,一路到了他家门口。
等李松柏敬完酒之后,夜已经很深了。
“老婆。”李松柏醉醺醺的走来,眼神迷离。
“我终于取到你了。”
他伸出手,摸我的脸。
“我也是。”我微微的笑起来。
这时候,李松柏的电话忽然响起了,他接了电话,面色一凝。
“怎么了?”我心中有一丝丝不好的预感。
“雨儿出车祸了。”李松柏说着就要往外走。
“你去干什么!”我伸出手,拉住李松柏,今天可是我们的大婚之夜啊。
“她是我妹妹我怎么能不去!”李松柏重重的甩开我的手,“你能不能懂点事儿,她也是你妹妹啊!”
我征征的看着李松柏,双手停在半空中:“可我是你妻子,新婚之夜的妻子。”
“我很快就回来。”李松柏留下了这句话,就走了。
我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看着李松柏远去的背影。
我在新婚之夜,被抛下了?
我忽然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也没那么重要了。
我深吸一口气,粗暴的扯下婚服,拿起一边的酒一饮而尽。
其实我并不是特别在意什么洞房花烛夜,因为我和李松柏是丁克。
但让我觉得离谱的是,李松柏居然是为了另一个女人,把我抛下了。
还有,我总觉得,他们两个之间有什么。
因为李松柏从来没有和我说起这个女人。
行,真行,我等着李松柏给我个解释。
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外边已经打亮了,不过估摸着也才八点左右。
按照习俗,我是要给婆婆敬茶的。
虽然昨夜发生了这事儿,但是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婆婆已经在客厅上座了。
茶水也在一边备好了。
婆婆冷冷的看着我,语气很是不善:“哟,起这么早?不在睡一会?”
我微微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敬茶吧。”婆婆微微抬眸,看向了一边的茶杯。
我挤出个灿烂的笑容,端起茶杯。
烫,很烫。
但我不敢松手,敬茶是真重要的礼仪。
“婆婆请喝茶。”我恭恭敬敬的递给婆婆,双手已经在颤抖了。
真的很疼。
我以为只是没有掌控好温度,但是直到我端着茶水一分钟之后婆婆还不接。
我了然了,这是可以刁难。
我很是不解,没结婚前婆婆不是这样的啊,她是个极其和善的妇人,但结婚之后,怎么就变了个模样。
又是五分钟,我的腿麻了,茶水都凉了:“这就端不稳了?”
婆婆这才不紧不慢的接过茶杯,抿了一下。
“果然是命格不合啊。”婆婆不明所以的说了句。
“我先上去了。”我的面色极其的不好看,几根手指因为敬茶那是火辣辣的疼。
“去那里?还没睡够?”婆婆冷笑一声。随后指了指有些脏乱的地面。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打扫?”
随后抓了一把瓜子在手中:“如果我手中这把瓜子吃完了你还没有打扫完,有你好看!”
她的语气不似作假。
我看了看婆婆,知道她没有在开玩笑。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没事,就当她新官上任三把火,就但是适当打压一下我。
我做!我低头!
我握着扫把的手都在颤抖。
“快点啊,你以后这是打算让松柏做家务?”
“怎么可能。”我挤出个勉强的微笑,对着婆婆点点头。
这时候,李松柏忽然回来了。
看起来很是疲惫。
他一进来,就坐在了婆婆旁边,深深的叹了口气。
“雨儿怎么样了?”婆婆一脸关切的说,丝毫没有注意到旁边双手血淋淋的我。
“别提了。”李松柏叹气:“昨天她一个人回家的时候,被人撞了,那路段还没个监控什么的。”
“那人肇事逃逸了。”
我眼睛都快眨抽筋了,李松柏明显注意到了。
但是他就是不想管我。
“打扫完了。”我干脆丢下扫把,站在婆婆面前,不经意间露出了手。
李松柏看见了,微微一愣:“你的手怎么了?”
“哦”
“摔倒了。”婆婆抢在我之前开口道。
我面色一僵,看向李松柏。
“这样啊。”李松柏一副了然的点了点头。
我忽然瞪大眼睛,这么敷衍的借口?
他是看不见扫把上满满的血迹?
“呵呵,是我不小心。”我的心中一冷。
我不知道李松柏是在装傻还是真傻。
我也不知道李松柏这个态度是什么意思。
没结婚之前,我手指破个屁他都恨不得把我送进icu的,但现在.
“还有啊。”李松柏轻咳一声,随后看向了我:“雨儿父母死的早,现在在医院一个人也不方便,我寻思能不能让她在我们家修养几天。”
语句是商量句,但是语气确实肯定句啊,他根本没打算征求我的意见。
“不行。”我立刻反对,林雨儿这人绝对不是个省油的灯,她来了,还指不定和李松柏发生什么。
“可以啊。”婆婆扫了我一眼:“雨儿我看着长大的,也算我半个女儿了,叫我一声妈也不过分。”
“来住几天怎么了?嗯?”
婆婆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敌人。
我冷笑一声:“你们都决定好了,还和我说什么?”
“你要是敢让她来我立马提着东西走人!”泥人还有三分脾气。新婚第二天,就让别的女人住进来,我还要不要面子?
我也从来不是个好脾气,我只是觉得才成家几天,就有什么家庭不和睦婆媳关系差什么的丑闻流出来罢了。
我无所谓,主要是怕我母亲被人嚼舌根。
“哼~”婆婆冷哼一声,别开头。
李松柏干笑几声,连忙拉着我到一边去了。
“老婆啊,你听我说。”
“你说。”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尽量不要感情用事。
“雨儿这孩子可怜,父母十几岁的时候就走了,这么多年都是她一个人。”
“她出车祸了,没人照顾,一个人在医院太可怜了。”
“陈雨儿的父母对我们有恩,并且陈雨对我也有救命之恩,我小时候有游泳差点被淹死,还是陈雨儿把我救起来了。”
云云的。
我沉默了一下。
“你还不相信我吗?”李松柏似乎知道我在担忧什么,他轻轻捧着我的脸。
让我和他对视,看着李松柏清澈的眸子。
“那行吧。”我最后还是松口了。
李松柏的理由很充分,父母有恩,救命之恩,还有我和他之间的新任。
“老婆最好了。”李松柏在我脸上轻轻一吻。
我笑了笑。
会客厅的时候,婆婆也难得的有了好脸色,一个劲的夸我能干。
我只是笑笑,第一天过得并不算好。、
过了三天,一大早,李松柏就把我拉起来了,说是要去接林雨儿回来。
我当时就呆愣住了,不是,第一天出车祸,第二天就能出院了?
李松柏许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他极其和善的摸了摸我的脸。
“昨天做了手术,已经脱离了危险了。”
我嘴角抖了抖,面上点头说好,实际上内心却充满了疑惑。
到医院的时候,林雨儿躺在病床上,面色算不得好,但是绝对是算不得差的。
“你来了?”林雨儿露出个勉强的笑容,对着李松柏笑了笑。
“怎么样了妹妹?”我露出灿烂的笑容,坐在床边把林雨儿的手握在手中。
手掌很温暖,而是指头也很有力。
“多谢嫂嫂关心,我没事儿。”林雨儿不动声色的把手放回了被窝。伤到那里了啊?”我笑容不减:“俗话说得好,吃啥补啥。”
林雨儿表情一滞,随后皱了皱眉:“我有点有点记不清了。”
哦,这是上演失忆的戏码了。
“你就别为难雨儿了。”李松柏出来解围。
“走吧,我们回家。”
“哥哥,抱我。”林雨儿朝着李松柏伸出双手,语气极其的娇。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小情侣之间在撒娇呢。
为什么要抱?扶着不行,背着不行?非要抱?
“我来吧。”我不动声色的挡在了二人中间,看向李松柏。
本以为李松柏会向着我,没想到李松柏面色一冷:“林雨儿只是我的妹妹,哥哥抱一抱妹妹不是很正常妈?”
说着,他用力把我推到一边,
我的身子重重的撞在了墙上,疼痛如潮水般袭来。
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林雨儿已经在李松柏怀里了,她的头深深的埋在李松柏脖子里。
极其的亲密。
“麻烦嫂嫂帮我拿一下东西。”林雨儿指了指床边的一个半人高的行李箱。
“我们先下去了。”李松柏抱着林雨儿就走,连一个眼神也不留给我。
我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了拐角。
我深深的吐了口浊气,刚刚提起行李箱,李松柏就弹了条微信:“我们先回去了,你待会自己打车回来。”
我冷笑一声,李松柏明明可以先把林雨儿放在车上,然后回来帮我提东西,但是他却选择了和自己的好妹妹先回去了,把我这个妻子丢在这里。
“是林雨儿的家人吗?”一个护士走来,随后把账单给我:“这边需要您接一下账呢。”
我皱了皱眉,看了看账单,才几百块。
我:???
不是车祸么?
我不动声色的接过账单:“她怎么样啊?”
护士笑了笑:“只是低血糖晕倒了,结果非要住院,那就住几天吧。”
我看了看住院日期,居然
我瞳孔猛缩,随后有些迟钝的点了点头,接了账。
所以李松柏洞房那天,林雨儿只是低血糖。
我看了看入院时间,哦,是在我和李松柏结婚后的第二天中午。
还真是.可笑。
我可是记得李松柏是彻夜未归啊。
那么,孤男寡女夜不归宿会干什么呢?
那我也不着急回家。
我摸出手机,给我的弟弟打了个电话。
陈阳明。
他之前混社会被我拿着皮带一路打回了学校。
后来考上了大学,很是感激我。
现在和几个朋友开了几家网吧台球厅酒吧什么的,一年也有个几十万收益的。
不多,但胜在轻松。
“咋了老姐?”李阳明吊儿郎当的语气传来。
“帮我查一下李松柏的开房记录吧。”我的语气有些沉重,和李松柏这么多年,终归还是有些感情的。
我弟弟沉默了一会,说:“嗯好。”语气严肃而沉重。
挂了电话,我就拖着林雨儿的行李箱回家了。
前脚到家,后脚茶杯就砸在了我的额头上。
茶叶顺着我的脸流下来。
“还知道回来啊!”婆婆愣愣的看着我。
“家务等着我给你做?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抬手擦了擦额头的茶叶,虽然内心很生气,但面上还是和善的笑。
“好,这就做。”
我放下行李箱,就开始做家务。
做家务的时候,我听见房间内传来的阵阵欢声笑语。
我内心则是在盘算,这家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婆婆李松柏,都不正常。
我觉得我有必要在家里装点东西了。
做完家务在做饭,我已经累的不成样子了。
这时候李松柏抱着林雨儿从主卧中出来,李松柏的脖子上有一片红痕。
我只当没看见。
这顿饭注定吃的不愉快,婆婆和林雨儿一直在鸡蛋里边挑骨头。
李松柏则是在一边小声的安慰着我,说婆婆不是故意的,她不会和人相处。
林雨儿一直吃的他做的饭,忽然换口味她不习惯而已。
我只是笑笑,并不说话。
饭后,我让弟弟买了几个微小摄像头,能听到声音的那种。
并且我开始有意留意婆婆的动向,以周为单位做计算。
记录了两周,我发现了异常。
婆婆隔三差五的去一家小巷子的算命铺。
并且出来之后,面色都是极其的轻松愉快。
我以为是不正经的地方。
但是我进去了才知道,就是一家算命的。
“道长。”我撩动额前的发丝。
“刚才哪位妇人干什么?”
坐镇的是一位古稀老人,他算命的方式很有意思,用算命程序算的。
“天机不可泄露~”那老人故弄玄虚的说。
“什么不可泄露?”陈阳明冷笑一声:“你这铺子我兄弟的,你如果不想搬家,就老老实实说!”
说着,陈阳明拍了五百块在桌子上。
那老人看着钱,眼睛都值了。
急忙收了过去,脸上堆满笑容:“那妇人家庭命格不全,需要牺牲他人来补全,才能让她家里幸福美满。”
我冷笑一声:“儿媳,自然是不二人选。”
有正当的理由不是。
那老人点了点头。
怪不得,怪不得入了门之后,她对我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了呢。
“妈的。”我弟弟拳头都捏紧了,“什么东西!”
亏他还经常让人去照顾李松柏的工作,给他带单子过去。
“别急,跑不掉的。”我面色极其平静的说。
所以,李松柏和陈雨儿是怎么个事儿。
这答案,在几天后我知道了。
弟弟让我出去,说开房记录出来了,还有李松柏和陈雨儿的事儿。
我点了点头。
我前脚刚走,后脚陈雨儿和李松柏就开始那啥了。
完事儿之后,陈雨儿躺在李松柏怀里,手指在李松柏胸口上花圈圈。
“松柏,你什么时候娶我啊,我不想看见那个贱人了!”
李松柏笑了笑:“就快了,等她死了,我就是第一继承人,她的遗产都是我的了。”
“等拆迁款到账之后,我要买跑车!”
“买买买!”然后又开始缠绵了。
我和陈明阳面无表情的看完了。
“话说。”我看向了对面暴怒的陈阳明,“我有房子要拆迁吗?”
陈明阳点了点头:“不是早就和你说过了嘛?我们老家分房子的时候留了一套给你,现在因为要修高速,要拆迁了。”
我皱了皱眉,隐约有点记忆,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但是钱不多,也就在县城里边补偿了一栋房子➕二十万安置金。
全部换算成钱的话,也不过一百万罢了。
但是看他们那模样
我沉默了一下:“他们不会以为是这里的房子要拆迁吧?”
我弟弟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可能是的。”
如果是这里的房子拆迁的话可能还真有个几千万。
“那也说的通了。”陈明阳发给我一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