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下来了两位师姐,正要带了陆长歌和苏颜倾上去。
正准备上山时,来了辆马车,一名女子下车来,穿着打扮华丽,径直走到两位师姐面前,说。
“师姐,我要上山。”
一位师姐笑着解释:“等下一位师姐上来吧,我们两人正要带这两位女弟子。”
衣衫华丽的女子看似认识苏颜倾,冷哼一声,眼睛差点翻到天上去,“她不是天女吗?自己飞不上去吗?还要别人带?”
两位师姐脸色笑着解释。
“到了书院,便是一视同仁,没有什么天女不天女的,这位师妹是属于废柴学院的,我们有责任将她安全送到分院门口。”
苏颜倾一直都未开口,也没让陆长歌说话。
在这里,她们只是新入门的小弟子,一切自有师姐做主。
那名女子也不愿得罪两位师姐,拱手称是,而后狠狠的瞪了苏颜倾一眼。
啧!
又多了一位仇人!
书院生活可想而知的丰富多彩。
苏颜倾上山后,发现废柴学院里已站了十多名废柴弟子,她已换上了皇家书院的入门弟子白袍,将自己掩藏在众多弟子中。
废柴学院人员增多,纯粹是因为苏颜倾天女的名号,皇家书院在上次招生后,特意又选拔了一些废柴进来。
过了一会儿,书院中的精灵王卢音带着两名弟子走来。
她身形高挑,神情清冷,一眼扫过去,竟无一人敢说话,苏颜倾等新入门的弟子,都屏息凝神听着她讲废柴学院的规矩。
皇家书院专门辟出一处灵力充沛的深谷,作为他们这些废柴日常训练的地方。
瞧着各位弟子倾慕的眼神,卢音冰块一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她拍了拍手:“好了,今日就到这里,你们一路上舟车劳顿也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废柴学院弟子少,即便是新入门的弟子,也是每人一间屋子,不像别的学院,大多两人一间屋子。
苏颜倾对于这个安排还是挺满意的,进到屋子,打坐了一会儿,洗去一身的乏力,这才试着跟陆长歌通灵。
而此时。
陆长歌头都快大了,她听完训后回屋,发现自己竟和那位山脚下遇见的华丽衣衫女子是一屋。
陆长歌整理自己的被褥,准备打坐一番调整身体,那女子见陆长歌动作麻利,便生了别样心思,竟让陆长歌帮她整理东西。
“我不干。”
陆长歌直接拒绝,她虽然喜欢助人为乐,但也没有受虐倾向。
女子大怒,跟长歌动起手来。
但长歌灵力在她之上,她无法讨得好处,只好哭了起来,“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动手打我,你怎么敢和本公主动手!”
她这一哭,引得不少人来围观,陆长歌性子沉闷,那女子看中这一点,便跟别人说陆长歌欺负她。
人群里,已有人认出了这名女子的身份,原来竟是禾元郡主。
“这人也太不识好歹了,竟然敢打禾元郡主!”
“就是!还不快给禾元郡主道歉。”
陆长歌才不管她是什么郡主,她面色清冷道:“师姐说了,到了皇家书院,大家都是平等的。”
可有些人不这样认为,他们来这书院就是为了结交权贵,见郡主受委屈,巴巴的跑出去,请了人来做主。
“我看师兄来了,你还会像这般嘴硬吗?”
来的人是白鹭,他今日当值,听到新入门的弟子这边出事,便赶了过来。
他清楚每年新入门的弟子都会发生冲突,只需狠狠处理一对,其他的都不敢闹事了。
身为高阶弟子,白鹭的书院白袍裹着金边,他冷着一张脸,走进来时,院里瞬间静悄悄的,无一人敢喧哗。
陆长歌瞧见白鹭,下意识想到入学考核时发生的事儿,在她心里,这男人已是一个不知变通,古板呆滞的人。
于是在他询问事情经过时,陆长歌抵触很大,只是重复一句话:“我没错,是她先找茬的。”
在她这边什么都了解不到,白鹭烦闷的捏了捏眉心,转而去问禾元郡主。
郡主舌若灿莲,三两句便将黑白颠倒,说陆长歌打她,还将手腕上的红印拿出来给众人看。
“你瞅瞅!她下手再重点,本公主还不知道要遭什么罪!”
陆长歌气的发抖,那红印确实是她干的,无法反驳,但先动手的人明明是这个小泼妇!
白鹭瞧着陆长歌的态度,便心下明了,当即沉声问道:“这红印是你弄的?”
“是。”
陆长歌一副认栽模样。
白鹭对苏颜倾的印象不大好,连带的对陆长歌的印象也没多好,见她如此态度,只能将禾元郡主和围观群众的话当做判断的依旧,不愿再去深究。
于是便说,
“认证物证俱在,陆长歌刚入门就对同窗出手,依照院规处置,宿寝门口罚站两个时辰,以儆效尤。”
陆长歌满腹委屈,但不想在这些人面前展现脆弱的一面,她紧绷着唇角,走到宿寝门口像根竹竿般站定。
毕竟这是在皇家书院,即便是跟陆长歌通灵失败,苏颜倾也并未多想。
山中草木灵力充沛,她又打坐了一会儿,吐出好几口浊气,灵台一片清明。这才出了门,准备去寻陆长歌和苏北墨。
初春之际,山上的花都开了,游廊上的绿藤越发青翠,缀着点点白花,苏颜倾沿着游廊往出走。
前方两人交谈的声音传来。
“走,看热闹去,据说一个新来的女弟子欺负禾元郡主被罚了,她相公不服气,帮着出头,得罪了白师兄……”
“上学还带着相公?我们去看看……”
听见这段对话,苏颜倾下意识想到苏北墨和陆长歌,据她所知的,带相公的好像就陆长歌一人。
她怀疑出事的人是陆长歌,加快脚步赶往灵者学院的宿寝。
苏北墨欢欢喜喜的来找陆长歌吃饭,岂料看见她红着眼圈被罚站在宿寝门口,还要忍受来往的人指指点点。
顿时心疼的跟针扎一样,恨不得上前替陆长歌受罚。
仔细询问了事情经过后,得知她是被冤枉的,心中的怒火怎样都控制不住了,挽起袖子就要找白鹭算账,被陆长歌死死拦住。
苏颜倾过来时,陆长歌正抱着苏北墨的腰,不让他去找白鹭。
苏北墨行动被限制,只能动嘴:“白鹭,你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好人,给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