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陈耶湛我认识,娱乐圈里的一股清流,蛮好的,那个替身要是真的能跟他好上,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司空青无言的熄掉了手机屏幕,站起来便往外走。
简星河拦住了他:“青哥,你要去哪里?”
“你知道不知道外面有多少记者在等着,就盼着我们的新婚之夜是不是出什么问题。”
“你要是走出这个门,要是被拍到,我们上了头条,那个替身也等着上头条吧!”
司空青看了看简星河扭曲的脸,淡淡地说:“我去睡沙发。”
简星河没有理由去阻止,她知道此刻司空青正在气头上,就算自己脱光了往他那送这,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她看着他的背影,微微地笑着,却又感觉到眼角湿湿的。
一个晚上很容易过,但如果以后每个晚上都如此,这还是她想要的吗?
江月白到了A国之后已是早上,她顾不得倒时差,驱车便去了之前她与司空青一起住的小别墅。
陈耶湛跟她一起站在别墅门口,问:“你怎么知道他在这?他接你电话了?”
江月白叹了一口气:“他不会在这的,昨晚是他的新婚之夜,他怎么可能会在这?”
这只是他众众房产之中最偏僻,最小的一幢,他不能用作新房。退一步讲,这里是他与江月白最终开始的地方,也是定情的地方,如果他把新房定在这里,那江月白会立刻心死,掉头就走。
陈耶湛微微皱眉:“那我们来这干嘛?我跟着来,可是希望要去暴打他一顿的!若不是昨晚有晚会,我们就应该来抢婚了,或者我们把他的婚礼砸得乱七八糟,让他终身难忘。”
江月白有些心宽,她脸上是又犹豫又纠结的表情:“我们……我们先到这休整一下,长途跋涉的,我怕你打不赢。”
陈耶湛本来那样说,也只是为了让她分心,逗她开心的,也没有说什么。
江月白走到门禁外伸了伸头,电子锁“啪嗒”一声打开了,意味着这幢别墅,刷她的脸,还能进。
这幢别墅虽然小,却很精致,门一推开,便是七米层高的客厅。客厅光线很好,装修风格为巴洛克,各种家具一看就是经精心挑选的。
陈耶湛一进门就忙着看各处,一边看一边摇头:“太奢侈了,太浪费了,你们可真不愧是资产阶级啊!”
江月白没理他,径直往里走,只是这个时候沙发上突然有个人起了身,冒出了头。
四目相对,双双傻眼。
这不是司空青是谁?他身上盖着毯子,脸上一副倦容。
江月白最先反应过去,转身就走。
司空青毯子一掀,就追了上去,嘴里急切地喊着:“江月白!”
陈耶湛反应也很快,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挡住了司空青,将江月白护在身后:“青总!你现在可是已婚男人,请你自重!”
过一会他又说:“江月白?你喊谁的名字呢你,你到底有几个女人啊?”
司空青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江月白的背影,他盼望她能转过脸来看他一眼,她只要看他一眼,她便能明白,这桩婚姻真的不是他想要的。
然而江月白并没有,反而是拉了拉陈耶湛,故作轻松地说:“湛哥,我们走吧,扰人清梦了,一会新娘子起床了,要把我们骂出去了。”
她的话里有克制不住的哽咽,她不转身是不希望他人看见自己眼中的泪水。
他果然将新房放在了这里?新娘子简星河人呢?是不是还在楼上熟睡?
陈耶湛以前对司空青还是会有一种天然的景仰与敬佩,毕竟对方可是时常作为艺人的老板和投资人出现,但如今他见他只觉得他不仅一副渣男脸,还一副渣男表情,他狠狠瞪了他一眼,护着江月白转身便走。
他的气愤丝毫没有落在司空青眼中。他眼中只有江月白微垂的侧脸,还有她故作轻松之下的哽咽,还有她的误会。
他与简星河成婚,只是权宜之计,他以后可是会想方设计搅黄简星河的计策的,虽然他暂时没办法,但不代表他以后没办法啊。所以,以后江月白还是极有可能会回到他身边的,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让误会不要加深了。
他立刻不管不顾地又追了上去:“这房子是在白茵陈名下的!我……我昨晚没睡这里!”
他在解释。江月白却无心去听,她管他昨晚睡在哪里,反正昨晚是他与简星河的新婚之夜这是不用置疑的事实。
陈耶湛拦住了他,他心急之下一把将陈耶湛推到一边,直接拉住了江月白的手臂。
陈耶湛被他差点推倒在地,气得要死,想上去干架又怕伤到她,两个人如果对着她拉来拉去的,受伤的不就只有她吗?
陈耶湛正在烦恼无法跟司空青光明正大地干架,突然门铃疯狂地响了起来。他心一转,才不管现在有可能会谁登门,直接就将门拉开。
门外站着的,正是新娘子简星河。她一身紧身美人鱼尾连衣裙,披散着大卷发,脸上化着非常精致的妆。
门里门外三个人都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都是呆立在原地。简星河只是一个犀利和警告的眼神过去,司空青无奈慢慢地放开了抓住江月白手臂的手。
他的命门被扣在简星河手里,目前对她,她不能不从。
这在江月白眼里,就是这个再伤她不过的动作了。他与她曾经是多亲密,莫说只是拉着她的手臂,再亲密的动作也是曾有的,又何曾会因为别人的一个眼神,他就将她放开?
是了,那个不是别人,是她的新婚妻子。
她面无表情,将悲伤深埋,说:“阿湛,我们走吧。”
简星河却是挡在了她的前面:“江小姐,结婚请帖我早就发你啦,你没认真看时间的嘛,婚礼都结束了才来呀?”
“不过呀,贺喜不嫌晚的,不要着急走嘛。坐下吃个饭再走?”
她边说着边熟络地往司空青方向走着,一边理所当然地熟络地想挽司空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