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米儿想来想去但却无可奈何,他一关机她就找不到人,总不能还去白天那个酒店吗,她连房卡都扔在了那里。
工作群里还是简星河刚才那几句,下面没人敢再出声。袭米儿知道,这次看秀的通稿绝对是没有了。自己现在是没资源,没戏拍,还没热点,没新闻。
没有新闻,就不能自己造一个吗?
袭米儿想着,她知道,简星河一直在追求司空青,只不过司空青一直跟她保持距离而已,如果她知道了自己跟司空青,那她不是得气死吗?
她越起越兴奋,翻开了自己的手机相册,在下面拍的照片里面一一挑选着。
最终,她挑了一张自己躺在司空青旁边比着胜利手势的照片。图中司空青的脸非常明显,一看就知道是他。自己的脸被半个手势遮着,显得脸小。两个人都光着肩膀,枕头一看就是酒店所有,光线不太好,有点清晨的阳光。
她满意地将这张照片发到了自己的社交账号,并配文:早上好!我亲爱的他睡得像只小猪。
这个操作无异于往虚无的网络世界投入了一颗重型炸弹。
几乎是她发出去后的一秒之后,简星河的电话第一个就打了进来。
“袭米儿!你在搞什么?你这是什么意思?”
袭米儿懒懒地说:“没什么,星河姐,你不是说我只配演别人的妈吗?我只是发了个照片,证明一下我自己的实力。我应该暂时不用演别人的妈吧?”
简星河的手一直在抖,她实在心力交瘁。白茵陈的事还没处理完,这边又冒出个袭米儿,这算是怎么回事?或许就这是她认识的袭米儿,用尽一切手段往上爬。但这不是她认识的司空青。
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抖着声说:“他……他现在跟你在一起?”
袭米儿偷偷地乐了,笑着说:“星河姐,我现在又不是工作各程,没必要向你汇报得这么细吧?”
说完她开心地挂了电话,心情好得就要起飞了。
她打开社交账号,她的这个动态的评论在几秒钟之内就已经过万,私信还是不停地进来。
她袭米儿,终于又感受到了一次红得发紫的快乐。
而简星河,在打了司空青无数个电话都显示对方关机的情况下,狠狠地将手机砸在了地上。
手下人不停地来问,这个由袭米儿引发的热点,该怎么处理?是压,还是不压?
“袭姐儿好久没有这种热度了,我建议是不压。这对我们袭姐儿有好处。”
简星河有些绝望:“你知道对方是谁吗?”
手下人摇摇头:“不过网上已有人有传了,有传言跟袭姐儿在一起的人是司空青,说是个富二代,还说是……说是晴空经纪的背后投资人……”
“星河姐,这是真的吗?”手下一脸震惊地看着简星河。
袭米儿,这回搞大了。
简星河绝望地闭上眼睛,半响,才做了个决定:“压!压下去!这事了结之后,跟袭米儿解约!”
一直密切关注网络舆论的晴空,也几乎是在第一时间发现了袭米儿的这个动态。
别人可能不知道,但晴空没有人不认识司空青,更没有人知道白茵陈是司空青的未婚妻,甚至有些人偷偷地知道人家已经是合法两口子。
所有袭米儿的这个动态一出来,所有人都懵了。大何一面紧急联系司空青,一面指示人千万要瞒好白茵陈。
小爱接到了这个紧急任务的时候,白茵陈还在睡着,她第一时间就把白茵陈的手机踢到了床底下。
只是,袭米儿的这个料实在是太曝,金通和晴空联手,几乎付出了北京一套房的代价,都没能成功地把这个热搜压下去。一时之间,司空青成了名人。所有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更有甚者,有人将整件事都白茵陈联系了起来,因为司空青在多次在公开场合对白茵陈的维护,及业内圈内人士人人皆知,因此,一时之间这场大型三角恋人人乐道,人人都在断案,人人都是福尔摩斯,人人都在为自己喜欢的那一方摇旗呐喊。
袭米儿就坐在酒店里,看着自己不断上升的热度心里乐开了花。
简星河放弃自己又如何,她还不是凭借自己的能力,又火起来了?有这热度,以后还怕没戏拍?有了司空青这把伞,以后什么好资源拿不到?
相比之下,一直打不通司空青电话这事根本就影响不了她的心情,她美滋滋地躺在床上,幻想着以后成为娱乐圈一姐的美梦。
为了不让白茵陈人设翻车,为了挽回司空青的名誉,晴空所有人都忙得人仰马翻,热点压不下来,就尽量多发其他话题转移视线,就在热议下面留言正能量的话,所有的人都像在拼命。
包括小爱。
她这次过来只带了手机,没带电脑,能工作的设备有限。再说这种时候,及时和协调工作才是最重要的。
她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白茵陈,一咬牙,决定先回公司工作,她想了想,留了个条子,告诉她自己有事回公司上班了,很快就会回来,她顺便把白茵陈的手机也给带走了。
下了楼,吩咐阿姨时不时要上楼看一看白茵陈,到了饭点要催促她吃饭。
做完这一切的小爱,飞奔回了公司。
她忽略了一个人,司空见。
不过,小爱怎么可能判断得出来,司空青的弟弟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事实上司空见一直觉得小爱在这里碍手碍脚,但他没办法开口赶她走。他在静静等待。
他知道,他埋在袭米儿那的炸弹,很快就能成功引爆网络。
小爱走后,他慢慢地走进白茵陈的房间。
白茵陈还在做梦。一样的梦。梦中司空青和司空见在打架。
无一例外,又是司空见把一把尖刀,要刺入司空青的胸膛。
每一次,她都无法阻止。
她再次醒来,大汗淋漓。
她半闭着眼睛,感觉有人有房中走动,她迷迷糊糊叫了声:“小爱……”
有人轻轻地笑了声:“这次做梦,没有叫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