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才也说:“对啊,他就是个无赖!他找你借钱没找到人,就找我们几个要钱。我们没理他,他就说以前晴朗做过对不起江月白的事,他就是来找你要赔偿的。”
“也是幸亏你不在,纪远把他打了一顿,丢出去了。”
肖晴朗激动了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他现在人呢?人在哪里?”
纪远和周子才对看一眼,他们都在彼此的眼神里看到了疑惑:难道他们做错事了?
纪远说:“你找他做什么呀?他嘴角不干不净的,每句都离不开钱字!他就是来要钱的啊!”
肖晴朗一下子没办法跟这两个人说清楚,只能叹了口气:“我找他有事。如果下次他再来,一定要通知我,知道吗?如果在外面哪里看见他,也立刻通知我,知道吗?”
纪远说:“他到这来,也就上个月的事。别看他穿得人模狗样的,我看他还向过路的学生讨烟。学生们能有几个抽烟的?我看他走不远,估计路费都没有。”
“你若是真想找他,我发动一些朋友,帮你留意留意。”
他盯着肖晴朗:“但是,你千万别被他骗了。我看这个人,有点好吃懒做心术不正。”
肖晴朗说:“知道了知道了!他是什么人,我心里有数。”
正是因为他心里有数,他总有个过不去的坎。他总觉得,江月白,应该还活着。兴许是被她这个哥哥不知道藏哪里去了。会不会是卖到山沟沟里去了?
纪远和周子才走后,肖晴朗看见身后的白茵陈,正对着手机愁眉苦脸。
怕小爱和简心着急,她都给她们留了信息,但不想被打扰,所在调了静音。
这才一上午的时间,她的手机承受了几乎承受不住的电话和信息轰炸,小爱和简心轮流打了无数个电话和发了无数个信息。
她叹了口气,给她们回了信息:“知道了。马上就回去。”
未接电话中有一个是陈耶湛打来的。这些天来陈耶湛接了不少剧本,一直在各地奔波拍戏。忙得几乎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也不知道这么拼是为了什么。
她给他回拔了电话,响了好一会儿那边才接起来,一开口就是不见外的抱怨:“我说白茵陈,我打你电话你不接,我这才刚在车上睡着,你就来电话吵我了,你是不是故意的啊你?”
听到这熟悉的陈怼怼,她笑了:“是是是,我就是故意的。免得你做梦梦里面都没有我。”
陈耶湛说:“现实生活中有你就够可怕的了,梦里还有敢有你?我倒是不怕青总拿他四十米的大刀砍我,我倒是怕他联合资本家们抵制我让我没资源没饭吃。万一他一生气把我也送监狱里了怎么办?”
白茵陈知道他说的是袭米儿的事,如今又听到他提起司空青,倒是有物是人非的感觉。她的语气低了下来:“说真的,这次找我什么事?”
在白茵陈的这一系列风波中,陈耶湛和蓝笑一直在外地拍戏,虽然没有对她表达过直接的问候,但不管是公开的社交账号的言论支持,还是特意公开一些小事来帮白茵陈降热搜,他们的关心,一直都在。
陈耶湛说:“蓝笑说,晴空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没有给你安排工作。我们怕你无聊,这不,给你推荐工作来了。”
白茵陈知道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她还是开玩笑说:“晴空都想让我休息,你俩却合起来赶我去干活,还有没有良心。”
陈耶湛没理她,继续说:“我这边认识一个表演话剧的老师,他们最近在排演一些国学的话剧,缺一个女演员。我就把你推荐过去了。”
“话剧?”白茵陈有些意外,“我不是班科出身,没有受过专业的表演训练,对表演我只是凭感觉发挥的。话剧……我能行吗?”
陈耶湛说:“话剧老师看过你的一些影视作品,觉得很满意。”
白茵陈还在犹豫。更确切地说,她不知道为什么陈耶湛突然推荐她参加这个话剧。
陈耶湛听出了她的纠结,便解释道:“这个话剧是公益性质的演出,是不收门票的。演出的对象是一些特殊儿童群体,比如福利院的儿童,或者一些留守儿童。暑假里很多城市里打工的父母会接家里的孩子过来过暑假,所以会有这些公益性质的演出。”
“所以,我事先声明,如果你要去演这个话剧,一毛钱演出费都没有的哦。而且排练好之后是巡回演出,时间就是学生的一个暑假,大概两个月左右。”
白茵陈沉默了。自她出道之后,公司是安排过不少她做公益,但她只是露个面签个名,偶尔拍个公益视频,甚至有时候连面都不用露以她的名义就做了公益。
肖晴朗也说过,公益是最低成本最高效的拉取路人粉的方式之一了。
但直接参与的公益,她没有试过。
肖晴朗也听到电话了,他向她点点头,示意她可以考虑一下。
不得不说,这对白茵陈来说确实是挺大的诱惑。一是她没有亲历过的事情,她总是想去尝试一遍。二是,此刻她正是不想理司空青的时候,但她的整个人生,包括生活和工作,都是与司空青紧密绑定在一起的。
而这个话剧,一是司空青不知情,二是没有任何一条渠道说明这个跟司空青有关。
而白茵陈,此时正是重整自己的心态,走出阴影的时机。她不能再沉沦下去了。
白茵陈答应了陈耶湛,拿到了话剧老师的联系方式。
接着,便与肖晴朗回了家。可想而知到家之后又是小爱和简心狂风暴雨般的埋怨,特别是小爱,真的是又气又恨,连肖晴朗都一起骂了起来。
白茵陈自知理亏,边挨着骂边跟肖晴朗一起偷笑。
待她俩骂累了,她便开始收拾行李。
小爱又呆了:“小姐姐,你又要做什么?”
白茵陈说:“搬出去。晴朗已经帮我找好了房子,就在话剧社边上。”
小爱又懵了:“话剧社?什么话剧社?”
白茵陈说:“小椰子让我去演话剧,我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