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青看了她一眼:“你真想为阿茵好?”
他自然是知道她表面是关心白茵陈,暗里却是只为自己考虑。
但策反许悦,让她给简星河制造点麻烦,他还是乐意看到的。
许悦疯狂点头。
司空青说:“那好,我会给你介绍一些资源,你有曝光度的话,估计关于阿功的话题是少不了的,到时候你想想怎么说。”
许悦一蹦三尺高:“真的吗,姐夫,你对我太好了!”
突地又担心:“要是星河姐知道了怎么办?”
司空青说:“她总会知道的。就是做给她看的。你放心好了,她那边我会协调好。”
许悦是相信司空青的,她早就打听过八卦,知道这俩关系不差,甚至有传闻他们俩以前是一对。
司空青翻看手机看了一会,说:“目前有一个APP的推广,一个是杂志专访,这两个比较适合你,我会让一个叫关茹的助理联系你。”
“这两个资源的收入我都会结算给你,不是特别高,可能大概才十几万,别嫌少,以后慢慢会多起来的。”
许悦高兴得不知怎样才好,她此刻觉得自己聪明极了,能吃两家饭。
司空青好不容易把许悦打发走了,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白茵陈,还没有醒过来。
小爱站在他身后不满地说:“青总,这个许悦一看就是那种又肤浅又物质的女人,而且她对我们小姐姐根本就没有多少感情!先是上电视曝光小姐姐六亲不认后面又一直在蹭我们热度!”
“你为什么要理她?”
司空青叹了一口气:“她毕竟是阿茵的妹妹。”
小爱更加不满:“但是小姐姐根本就不认她!再说了,谁知道她在金通,有没有在我们小姐姐落难的时候踩上几脚?”
司空青没有说话,他自有打算。他如今更担心的是A国的司空见那边会不会知道这件事,以以司空见还有没有他没查到的阿茵的照片与视频。
他派人对司空见严密监视,同时补监视的还有万平绿。
小爱又说:“青总,刚收到消息,那个撞了我们小姐姐的肇事司机找到了。”
那天撞了白茵陈车子的,是一辆无牌照的跑车。虽然在车祸发生后不久,就被警方控制住了,车上的司机也承认了撞车逃逸。
但经警方调查与审问,发现这不过是个顶替者,真正的司机另有其人。这都过去了几天了,终于找到了。
“终于找到了?”
小爱递过了手机,说:“一个叫白寻南的女人,而且警方说这个司机想要当面向白茵陈道歉,问我们什么时候有空。”
司空青皱起了眉头:“我们同意接受道歉了吗?”
小爱能说什么,接受调解的第一步不就是道歉吗,你接受不接受是你的事,但你不能连人家道歉都机会都不给呀!
“青总,你的意思是,不调解?”
司空青说:“你我都看过了当时的监控,她车速这么快,明显就是醉驾。醉驾还逃逸,难道不应该坐牢吗?”
所以说这司机躲了几天,就是在等酒精全部代谢之后才冒出来吗?
正说话间,司空青的手机响了起来,居然是金华池。无事不登三宝殿,他通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早就失掉了撮合简星河跟他的想法,这个时候来找他,总不可能是为了白茵陈被黑的事吧?
他接起了电话:“金伯伯。”
金华池寒暄了几句,说:“青儿,我就不跟你绕圈子了,我这次来打电话来,是受人所托。”
“这事,事关重大,本来是我应该亲自去找你的,但我知道,你一定是在医院照顾你的……妻子,阿茵,对吧。”
司空青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却在心里奇怪,金华池是如何得知白茵陈车祸受伤的事情?现如今他都瞒得死死的。
金华池又说:“实不相瞒,这次不小心撞到了阿茵的,是我一个老战友的女儿。”
不小心撞到?司空青的重点并没有放在那个什么老战友的女儿上面,反而是对他的轻描淡写深感不爽。
金华池说:“我收到消息说,青儿你不愿意调解,我这次打电话来呢,主要是希望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就调解算了?”
这个人是多大的面子?司空青没有回应。
金华池继续说:“其实阿茵的伤势也不重的对不对?你想要多少赔偿那都不是事!”
司空青冷冷地说:“金伯伯,这不是赔偿的问题,要不要坐牢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金华池的语气热情过头了。他说:“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总得给人家道歉的机会不是?”
司空青说:“若是我不同意呢?”
金华池倒也不恼:“那我只好拖着我这把老骨头,提着一堆礼物上门拜访你了。”
司空青倒是突然有了兴趣,到底是何方人物能让金华池卑躬屈膝至此?
看到他挂了电话,小爱连忙说:“青总,我网上查过白寻南这个名字,没有任何有价值资料。”
司空青点点头。
这时,白茵陈醒了。
她坐起了身。
司空青和小爱连忙跑了过去:“阿茵,你醒了?”
“小姐姐,你感觉怎么样了?”
白茵陈病恹恹的神情,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空青很有耐心,给她递了一杯书。
她倒是乖乖接过,喝了一小口,然后问:“白寻南,是谁?”
她终于愿意对这个世界做出点什么反应了。司空青是高兴的,倒也不想瞒她:“就是撞了你的那个跑车的车主,警方才刚抓到她。”
她点点头,将杯子放在床边柜上,然后说:“我原谅她了。”
司空青愣在原地,这还是那个一点亏都不愿意吃的白茵陈吗,这要是换了以前,不上前跟她吵几句也要在原地瞪人几眼的,她这是怎么了,问都没有问一句话,直接就来了一个原谅?
他关切地问:“阿茵……你,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躺了下来,眼睛望着天花板,良久,才说:“你知道我小时候的理想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