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静姝,你让我太失望了。”
“谁让你烧的,谁让你烧的。”
“烧了,就一了百了了。”
“沈唯一,你太让我失望了,如果你,乖乖的,我本想放过你一马的,可是你太不听话了。”
“静姝,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你觉得呢?沈唯一,我让你死。”
“啊……”
电话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最后的那声尖叫,把墨亦禛的心生生的扯出了一条血口,
韩静姝和卫信把她推下去了……
可是人呢?
“妈。的。”
墨亦禛狠狠的啐了一口,狠狠的攥了一下拳头,简直是找死。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他抄起外套,穿在身上,立刻出了门,
车子呼啸着,飞驰而去,甚至把雨水都甩了出去。
他的第一站就是去卫信的家,
当卫信还在睡梦中,门已经被墨亦禛敲响了,
他裹了件睡袍,睡眼惺忪“谁啊?天不亮就敲门。”
门从里面拉开,
墨亦禛抬起腿,狠狠的踹向了他的腹部,
他的力道很大,
卫信后退着,踉跄的摔了出去,
他刚要起身,
墨亦禛就攥着他的浴袍,将他从地上拽了起来,
“墨……”
没等卫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墨亦禛的的拳头就劈头盖脸的,重重的冲着卫信的脸上落去,
他一拳比一拳狠,胸口的怒意,让他根本就无瑕顾忌,这样打下去,这个男人会不会被打死。
不知道打了多久,
卫信的身子发起了抖,脸上,颈子上,全是血。
“墨,墨亦禛,你……”
“卫信,你和韩静姝是不是把沈唯一推下山崖了?嗯?”
“我,我……”卫信蜷缩着,喘着粗气,还不望狡辩“……我没见她。”
还在撒谎。
墨亦禛狠狠的踢了一下卫信的肚子,他发出一声哀鸣“啊……”
“卫信,你犯了我的大忌,你知道吗?”
“我……我没有见她,真的。”
又是一脚 ,这次墨亦禛加大加重了力道,一口血从卫信的嘴里喷出“你是不想要这条命了是吗?”
卫信知道墨亦禛没跟他开玩笑,他咳嗽了两声,决定如实交待“别,别打了,我,我说。”
“说。”
“是,沈唯一是掉到崖下了,可不是我推她下去的,……”
墨亦禛揪着卫信的浴袍,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崖下根本就没人。”
卫信知道墨亦禛的拳头不长眼,可他也没有说谎“我没,我这次没有说谎,她真的掉到崖下了,她,她现在还有没有活着,我真的,真的是不知道。”
“你和韩静姝都是凶手。你们把她杀了。为了一份名单,你们竟然杀了一个人。”墨亦禛像头咆哮的狮子。
“不,不,我没想过要杀她的,是,是,韩静姝太激动了,跟我没关系。”
墨亦禛又重重的踢了一下他的肚子,“如果她死了,你们卫家和韩静姝一起给她陪葬。”
墨亦禛走了,门狠狠的摔上,
卫信仰头躺在地上,擦了擦唇角的血,妈,的,差点被打死,墨亦禛真的没想留他这条命,不行了,他得去趟医院。
从卫信家出来,墨亦禛弯身坐进车里,燃了支烟,
尼古丁钻进肺里,他也慢慢冷静下来,
沈唯一确实是掉下了崖,可是昨天晚上,他几乎把整个山涧搜遍了,根本就没有人,
那人呢?
那里那么高,根本不可能毫发无损,
既然不能毫发无损,她就不可能自己走出那里,
如果她受了伤,
或是……死了,
她就应该还留在那里,
可是,人呢。
可她的人去了哪里?
会不会是被什么人救走了?
还是说,掉到了他没找到的地方。
无论是生还是死,
他是一定要见到她人的。
天已经亮了,雨也渐渐小了,他也已经两天一夜没合眼了,找不到她,他的心无法安稳。
车子点火,
墨亦禛的车子,又蹿了出去,
轰鸣的发动机,急速转动的轮胎,
如他此时的心情,
他的车子开的飞快,一直开到了北山坡的坡下,
坡下的山涧依然泥泞,
除了湿滑,上面还时不时的有碎石滚下来,
然而,这些他已经顾不得了,
他要找到沈唯一,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他几乎要把这里翻过来,都没有女人的影子,甚至连一块布头也没有,
“唯一,你在哪儿?”
空空的山涧,回应他的,只有他自己的声音,
“唯一,你到底在哪儿啊。”
“唯一……”
“老婆……”
没有人回应他,更没有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她到底去哪了?
墨亦禛不死心的,又找了两遍,三遍,可是依然没有,
精疲力尽,他倒在了泥土里。
刘特助找到他时,他的身上,脸上,全是泥水,根本看出他的原来的俊美模样,
“墨总,你还好吧?”
墨亦禛无力的摇了摇头“没找到她,我没有找到她。”
“墨总,咱们先回去吧,从长计议。”
如今,只能这样。
从北山坡回到墨宅,
墨亦禛洗了个澡,他需要冷静一下。
刘特助担心他的状态,劝道“墨总,您先去睡一会吧,您这几天几夜的不睡,熬坏了身子,可怎么行。”
“我哪里还睡得着。”
“睡不着也得睡啊,人,我已经派出去,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告诉您的。”
“……”
见墨亦禛不为所动,刘特助又劝“墨总,您现在就是不睡,也没有太太的消息不是吗?等真正等来了太太的消息,您再支撑不住了,怎么办。”
墨亦禛长长的呼了口气,他起身,拍了拍刘特助的肩头“那我去休息一会。”
“嗯,有消息,我会马上跟您汇报的。”
墨亦禛强迫自己闭上了眼睛,
可他满脑子都是沈唯一的那张脸,
她到底是在哪里,
她现在的状况如何,
被人救了?
这种可能性比较大,
那她为什么没有联系他,
会不会是受伤了,
那她伤的重不重,
短短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墨亦禛翻来覆去的,都是在想沈唯一。
一天,找不到她,
他就一天不安心。
看到墨亦禛从楼上下来,刘特助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怎么这么快就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