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家精神疗养院是江城一位医生的,他鲜少来这边,多半都住在城里,对这个疗养院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自己七八年前买下来之前疗养院里就有很多病人,现在这里很多病人还是当时留下来的。
还有一点,他还记得他当时是从一位姓容的手里买过来的。
叫容什么他已经不记得了,当时来签合同的是一位女士,似乎是卖主的妻子,卖主那日并未出现。
不过,这位医生不知道的是,如今他的那座疗养院里也有一位姓容的男士,就是那年卖主,他的名字叫做容谨尧,而当年代替他签合同的就是温窃。
周锐哲的车停在疗养院的门口,按照温纯含给出的线索,他调查了好久才查到这家疗养院上。
他还没有走进去,心里面就有了答案,他的父母就在这里面,至少曾经住过这里。
周锐哲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怎么得罪了容谨尧,但父母失踪后,容谨尧就把容氏药业名下的这家养老院低价转手,当时的容氏药业虽然不景气,但毕竟背靠容氏集团,怎么也不至于如此着急出手,其中必然有蹊跷。
联系好疗养院的主任,周锐哲走进疗养院,在病例名单里看到了自己父母的名字,而入院时间正是当年出事的时间段。
“我想见见他们。”周锐哲说道,“不管他们现在还记不记得我,我都想见见他们。”
周锐哲忍着心里的痛,他告诉自己不能在这里崩溃,好不容易才找到失散多年的父母,他一定要带他们回家,哪怕他们已经不记得这个儿子,哪怕他们会恨他来的太晚没有把他们救出去。
抱着这样念头的周锐哲却被告知,自己的母亲早在五年前就死了,虽然父亲还在人世,但这几日身体也越发不行,整日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能动。
周锐哲虽然心痛,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走进病房。
一间病房里挤了五个病人,而他走进最里面,上面写着他父亲名字的病床旁,待他看清病床上的人时夺门跑出,在门外冷静了几秒后,他率先给魏泽宇打电话,“总裁,我知道容谨尧在哪里了。”
“他就在郊区的疗养院。”
父亲的病床上躺着容谨尧,这让周锐哲不得不去怀疑容谨尧的失踪是不是跟父亲有关但,父亲常年被关在这里,精神状态,身体状态都很差,又怎么可能跑到江城将容谨尧绑过来。
可事情既然牵扯到父亲身上,在事情没有清晰前,他便不能擅自报警,也不能声张此事。
理清好思绪后,周锐哲没有把病床上病人被调换一事告诉除了魏泽宇之外的其他人,他查了一下容谨尧的病例后发现病历本上虽是父亲的名字,但近一个多月都是在记录容谨尧的身体状况,显然容谨尧在离开股东大会没多久就被绑到这里。
同时,他还发现容谨尧来的当天,负责他的医生和护士全部被换成别人,而追问之下才知道那个时候负责他父亲的医生和护士竟然前后脚离职的,至于离职原因一个是转岗,一个是说要回老家结婚。
另外,他还发现,容谨尧当日进医院时是带着伤进的,而自己父亲在容谨尧来的前一天也从楼梯口摔了下去。
除了这些,还有各种乱七八糟的线索,周锐哲一时半会也理不清个思绪,只好将这些全都打包带走,并派人守在容谨尧附近,无论如何是不能再让容谨尧跑掉了。
魏泽宇听周锐哲汇报完毕,脑袋也是一团乱,不过他知道周锐哲的父亲是没有精力能帮助他完成这一切的,这其中在疗养院之外一定还有其他人在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