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合作商为什么会突然撤资?”
古震霆目眦欲裂。
助理战战兢兢的汇报:“因为飞扬集团那边向他们抛出了橄榄枝,而且抛出的利润点比我们还高,所以……”
后面的话被一声巨响打断。
古震霆怒不可竭的将办公桌上的东西横扫在地。
文件散落,玻璃碎落一地。
欧扬。
又是欧扬。
上一次抢他的项目还不够,这次竟然还抢他的合作商。
古震霆紧握双拳撑在办公桌上,眼里怒意昭然若揭。
“欧扬,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你好看。”
下班后,古震霆开车回家。
开入小区后,一辆黑色的车突然从转角开了出来,直接横亘在古震霆面前,将他的路堵住。
古震霆本就因为欧扬抢他合作商的事情窝了一肚子火,现在路还被堵了,更是怒火中烧,气的直接下车想给对方点颜色瞧瞧。
他刚下车便看见从对面黑车上下来的四五个身穿黑衣的壮汉。
气势汹汹朝他走了过来。
古震霆顿时察觉到不对劲,转身便要上车。
还没等他跑上车,那几个壮汉便身手敏捷的将他抓住。
古震霆被几人压倒在地上。
拳头如狂风骤雨般落下。
他手脚被另外两人用力钳制住,毫无反抗之力。
“给我住手!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古震霆怒声警告。
几人像是置若罔闻一般,落下去的力道毫不减少。
直至将古震霆打到几近晕厥时,几名壮汉才停下手。
几道咔擦声响起,壮汉们上车,发动引擎,黑车从躺在地上的古震霆身边扬长而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古震霆强撑着几乎要散架的身体从地上爬起来。
衣衫凌乱,浑身上下都带着斑驳血渍。
他用舌尖顶了顶后牙槽,只尝到了满嘴铁锈味。
古震霆往地上吐了口血水,怒目切齿的盯着消失成黑点的车。
敢在S市动他的只有一个人。
欧扬。
他微躬的背脊逐渐挺直,眸子里迸射出凶狠的光芒。
“欧扬,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把这些羞辱让你十倍奉还回来。”
声音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一样,字字句句带着咬牙切齿的意味。
与此同时,飞扬集团内。
“查出来了,曲小姐跟她朋友在逸悦会所市场调研时,古震霆和齐江还有封誊这几人调戏曲小姐朋友,随后还想将她们拖走教训。”
落地窗前的男人听到助理的汇报,狭长的眸子顿时微眯起来,脸上如履薄冰。
即便是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也不能将他脸上的冰融化半分。
欧扬转身,阳光被他挡在身后,脸色阴翳,冷笑着开口:“断了齐家和封家的合作,把责任推给他们,让他们再赔付一笔违约金。”
凡是欺负了曲晚晚的人,他都会让他们尝到应有的代价。
“是。”助理连忙答应。
欧扬突然想起昨天在曲晚晚房间里看到的市场调研报告。
小姑娘一脸愁容的看着报告,似乎是没了法子。
想到曲晚晚,欧扬脸上的冷意消散,眼底浮出几分笑意:“通知一下人事那边,让他们暗中帮她完成市场调研,注意不要被她发现。”
他知道曲晚晚向来好强倔犟,如果知道他在暗中帮助的话,估计又会觉得对他有所亏欠。
咖啡厅内。
曲晚晚看着电脑里还未完善成功的调研报告,有些没了头绪。
目光巡视周围一圈。
周围都是安静喝咖啡的商务人士,她可以挑几个人进行商业访谈。
可是又担心这样贸然请求,别人会拒绝。
她也社恐啊啊啊!
正在心里纠结时,耳畔响起一个声音。
“这位小姐您好,这里都坐满了,如果您对面没人的话,我可以坐吗?”
曲晚晚转头便看见一位穿着一身西服,留着一头利落短发的女人笑看着她。
“当然可以。”曲晚晚爽快答应下来。
女人在她对面坐下。
旋即曲晚晚目光又开始在周围人身上徘徊起来。
“小姐是在为调研的事烦恼?刚刚无意中瞥到了你电脑上面的调研报告。”对面的女人突然出声了。
曲晚晚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算是感谢你给了我一个可以在这里坐下的机会。”女人笑了下。
面对对方主动提出的帮忙,曲晚晚自然是欣然接受。
女人从市场上好几个层面向曲晚晚分析,言语犀利,一语中的。
曲晚晚飞快的记录着。
有了女人的帮助,调研报告很快就完成了。
“今天真是非常感谢你,因为你,我这份报告才这么顺利完成。”曲晚晚由衷表达感谢。
女人也站起了身,笑着说没事。
曲晚晚从刚才女人的分析中可以判断出她是位商界女强人,想知道她是哪家公司的。
忽然瞥见她职业服上别着的小工作牌。
飞扬集团。
曲晚晚心底一惊。
这才突然发觉这件事发生的太巧合了。
刚才那个女人坐下来之后,也没干什么,之后便是协助她完成调研。
像是特地来帮助她一样。
难道是欧扬派来的?
曲晚晚刚想再问些什么,女人已经离开了。
她狐疑的眨眨眼,给欧扬拨去电话。
对方很快就接通了。
“怎么了?”
嗓音温柔低醇,听筒里传送过来的声音带着些沙感。
格外的好听。
曲晚晚一瞬间的沉溺进去,差点忘记了她要问的问题。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是不是你让人来帮我完成调研?”曲晚晚将自己猜想说出。
欧扬脸色一顿,没想到竟然被曲晚晚发现了。
不过她脑子一向聪明,所以被发现了,他也并不觉得意外。
“没想到被你发现了。”欧扬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听着那头的笑声,曲晚晚不知怎的,脑海里莫名联想到欧扬此时温热的模样,耳根子微微有些发烫。
“谢谢你啊。”
总是不厌其烦的帮助我。
曲晚晚声音温软,带着点儿不易察觉的娇嗔。
“老公帮老婆天经地义。”
听筒传出来的笑声更加低沉。
那抹娇红直接从耳根子蔓延到了曲晚晚的脖颈处。
这三个词又冒出来了。
真是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