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差提前一个月结束，没告诉老婆，准备回家给她一个惊喜。
老婆看到我，顿时露出无比惊恐的神情。
我走过去，亲了亲她。
随即从她的嘴里尝到很浓的一股烟味。
可我老婆从来都不抽烟。
爱抽烟的，是她的那个初恋。
1
我老婆最近有些奇怪。
她最近很喜欢出门逛街，却从不让我跟着。
每次逛完街回来，她好像都很开心。
但每次她身上都带着股若有若无的烟味。
可她从来不抽烟。
从她半夜经常亮起来的手机到越发频繁的外出次数。
我感觉到妻子对我越发冷淡。
有时候她可以一整天都不跟我说一句话，却能对着手机傻笑一天。
我心里的不安感越发强烈，她可能……出轨了。
终于有一天，我没忍住对她问了出来。
老婆转头看向我，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季安，你是不是魔怔了，少跟你说句话就是要出轨。”
看我还是坐在原地没动，老婆靠过来亲了亲我。
“我只是最近有点累了，老公，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出轨呢。”
但我却感觉更不安了。
因为在老婆靠过来的时候，我很清晰地又闻到了那股烟味还有一股不属于老婆的沐浴露的味道。
2
但现在这一切只是我的猜想，还缺乏直接性的证据。
于是我加班加点完成任务，提前一个月结束出差。
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跟陈真真，也就是我的老婆，说我会提前回家。
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屋内一片黑暗。
房间内安静地可怕，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香甜气息，在这黑暗中，显得暧昧不清。
我走到卧室打开灯。
看到陈真真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脸上身上全是汗，胸口正剧烈地起伏着。
她看到我提前回来没有露出惊喜的表情，反而显得很……惊恐。
我走到床边亲了亲她：“老婆，惊不惊喜。”
但随即，我拧起眉头。
随即从她的嘴里尝到很浓的一股烟味。
可我老婆从来都不抽烟的。
爱抽烟的，是她的那个初恋。
我刚想张口说什么，陈真真突然打了一个好大的喷嚏。
接着道：“老公，你怎么突然回来也不跟我说声啊，今天我早早就睡下了，但刚才做了个噩梦，吓得我浑身是汗，一睁眼看到你回来了，我就不害怕了。”说着就要往我身上靠。
我又闻到了那股恶心的烟味，一下子把陈真真推开了。
我突然觉得浑身冷的厉害。
这才发现屋里的窗户打开了，正呼呼地往里面灌风。
我起身去关窗户，余光中看到陈真真神情一下子变得非常紧张。
我将脑袋伸出窗外，左右看了看。
但除了呼呼的风声，什么也没有。
我背对着陈真真开口道：
“今天，有没有什么人来过我们家。”
陈真真看到我没有发现什么，也放下心来回答道：“没有啊，我一早就睡觉了，家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走出了房间。
陈真真在说谎，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
家里很明显来过人，看她慌张心虚的样子，指不定背着我干了什么事。
但我也根本不在乎她有没有对我说实话。
因为我已经在家里的各个角落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我早就对陈真真一系列反常的行为起疑了，所以在出差前，特别布置了一番。
我打开电脑，找出这几天的监控记录。
监控显示，从我出差的第一天一直到十分钟前，在这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
每天都会有同一个男人出现在我家。
只见他一进门陈真真就迫不及待地扑进他的怀里，对他又亲又蹭。
然后两个人从卧室到客厅，最后再到厨房，几乎房子里的每一个空间都被他们两个污染了。
我一早就认出来那个男人了，是赵阳——陈真真的初恋。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陈真真对房事一向冷淡，连我多碰一下都不愿意，当时我还以为她是天生如此。
没想到只是对我这样，换了个人，就变得热情似火了。
明明房间开着空调，我却感觉遍体生寒，仿佛如坠冰窟，我浑身都在止不住的战栗。
原来人在极大的愤怒中真的会气得发抖。
我关掉监控画面，一晚上没睡，将房间从里到外打扫了一遍。
我在马桶里面发现了半截烟头，浴室水槽里发现了不属于陈真真的细小的毛发。
还有卧室垃圾桶里满满的卫生纸……
看到这我终于忍不住，冲去洗手间吐了个昏天黑地。
3
我跟陈真真还有赵阳，我们三个是高中同学。
高中时期的赵阳是最能俘获青春期女生的那种男生，留寸头，打得一手好篮球，夹烟的姿势又拽又酷。
当时班里很多女生被他那股痞气吸引。
最终陈真真从那群女生中胜出，成功跟赵阳在一起。
我是跟赵阳相对的另一种类型，每天顶着比啤酒瓶底还要厚的眼睛片，背着大部头在教学楼中穿梭。
虽然我成绩优异，忠厚老实，不像赵阳一样整天打架逃课，也不搞多人关系。
但在十七八岁，还没有建立成熟三观的那些人眼中，这样中规中矩的我远没有离经叛道的赵阳有吸引力。
我用他们当时的话讲就是呆板、乏味。
所以在他们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中，我一直充当着可有可无的背景板。
虽然我一直喜欢陈真真，但也只是默默地喜欢着。
我是单亲家庭出生的，在很小的时候妈妈就改嫁了，是父亲一个人一边卖鱼一边辛苦地把我拉扯大。
为了帮助父亲减轻压力，放学后我会经常帮他把鱼扛到集市上去卖。
因为频繁地接触鱼，我身上也难免粘上了点鱼腥味。
有一次，在上学路上，我撞见了陈真真靠在赵阳身上，两人同吃一个冰淇淋。
见我过来。
陈真真捂着鼻子，皱起眉道：“什么味道啊，这么臭，赵阳你闻到没有。”
赵阳在我脚边吐了口痰，不屑道：“就是他啊，一个臭卖鱼的。”
只是他们谁也没能想到，当时他们口中的臭卖鱼的最后竟将产业越做越大，成为当地最大的水产品供应商，还将公司成功上市。
可惜，这些父亲都没有机会看见，在我公司刚起步的时候，他就因为脑溢血去世了。
后面我成功考上重点大学，陈真真跟赵阳也一起手牵手去了大专。
我以为从此以后跟陈真真会再也没有任何瓜葛。
但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再遇见她。
在公司建立的第二年，一个雨天，我在楼下见到了穿着单薄的陈真真。
一见到我，她立刻就抱住了我。
雨水打湿了她的衣服，将她玲珑有致的身材暴露无遗。
我脸红地别过头去，想要将她推开，她却将我抱得更紧，哭着跟我说，赵阳出轨了，不要她了。
她说她知道上学的时候我一直喜欢她，她后悔了，问我现在还愿不愿意接受她。
我沉默了。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但还是纵容着赵阳对我的欺负，甚至还跟他一起奚落我的落魄。
我记得我当时是想要推开她离开的，但奇怪的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怎么也记不起来。
只记得一觉醒来，是在陈真真的出租屋中。
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她在我心中已经没有了什么痕迹，再次见到她，我也并没有想跟她再续前缘的意思。
而且按照我的自控力，应该不至于跟她滚到床上去。
但陈真真抱着衣服红着眼缩在一边，一口咬定是我强迫她的。
几天后，陈真真来我公司找我，跟我说她怀孕了，孩子是我的。
虽然当时我并不想跟她有什么牵绊，但是出于男人的责任我还是同意了跟她结婚。
虽然说是奉子成婚，但婚后我一直对她很好，让只有学历不好的她在公司当文员，却拿着远超普通文员的工资，在衣食住行上我全给她最好的。
没想到，就算是这样，她也还是放不下赵阳这个小混混。
4
第二天一早，小区里闹哄哄的，有人反映昨天晚上在楼下见到了一个光屁股的男人。
居委会大妈刘姨敲响了我的门：“小季呦，可了不得了，我们这小区啊，进来变态了，昨天有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在我们小区游荡。”
说完，她又朝房间里看了两眼：“没到你家里来吧。”
我摇了摇头，问道：“那个男人什么身份查出来了吗？”
刘姨：“这个暂时还没有结果。”
这时，邻居张大爷打开了门，加入话题讨论，“我看呐，八成是来这里跟别人偷情的，结果被人家老公发现了，临时逃跑，连裤子都没有来得及穿。”
说完，又愤愤不平道：“如果让我遇到了这种事，非杀了这两个奸夫淫妇不行。”
话音一落，我看到旁边站着的陈真真打了个哆嗦。
我冷笑。
刘姨接着说：“道德败坏，要让我查出来我们小区是谁这么不检点，背着老公偷人，我非得拿着大喇叭全小区通报，看她还有没有脸待。”
然后问我：“从监控上看，那个人是从你们这层楼跑出来的，你们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
我没回答，转过身看着陈真真，笑了一声：“老婆，刘姨问你呢，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陈真真脸色惨白，连声说了好几遍没有，没听到。
到了晚上，等陈真真睡着了，我拿过她的手机，操作了一番，很容易就破解了她的密码。
我看到她聊天的第一个置顶，头像是油腻的侧脸照，是赵阳没错。
点开他们二人的聊天内容，简直不堪入目。
陈真真：“我今天新买了一件内衣，只想穿给你看。”
赵阳：“我更喜欢你不穿的样子。【爱心】”
陈真真：“讨厌。【娇羞】”
陈真真：“你下次可得轻点啊，上次搞得人家疼了好几天，季安碰我，都让我用身体不舒服给糊弄过去了。”
陈真真：“脸红.jpg。”
我知道她说的是哪一天，我当时真的以为她身体不好，还亲自给她熬了粥。
现在想想可真是好笑。
下面他们又发了几张非常辣眼睛的图片。
陈真真：“那天真是吓死我了，真没想到季安会突然回来，他明明说出差还有一个月结束的。”
陈真真：“不过，还好他没有起疑心。”
赵阳：“他就是个臭卖鱼的，能有什么心眼。”
光看文字，我都能想象到赵阳打这段话的时候对我有多不屑。
陈真真：“别这么说，他对我还是不错的。”
赵阳：“你不会真喜欢上那个呆头呆脑的小子了吧。”
陈真真：“怎么可能，这么多年，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陈真真：“毕竟，你可是小军的亲生父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