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了肝癌,快死了。
结婚十年的老公口口声声说爱我,却和秘书滚到了一起。
我伤心离开后,陆域却疯了一样找我。
再次相见。
我靠在叶珣怀里,看着眼前跪着说爱我的男人冷笑,“陆域,你不配。”。
1
“苏女士,你已经是肝癌晚期了,还是和你家里人说,早做准备吧。”
拿着化验单回到家,医生的话在脑子里久久挥散不去。
.......
晚上11:36,空荡荡的房子微弱的夜灯亮着,我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门外响起熟悉的汽车声,陆域回来了。
门锁被扭开,客厅的大灯瞬间亮了起来。
“是苏姐吧,我是陆总的新秘书陈青,陆总醉了,我送他回来。”
我看向说话的人,真年轻,眉眼间满是青涩。
我上前将陆域接过,放在沙发上,“谢谢你了,这么晚了,快回去吧。”
陈青站在原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陆域,满脸都是不舍得走的样子。
我抬眼看过去,“怎么?还有事?”
陈青有些慌乱,摇了摇头,“没...”
然后就转身要走,却被沙发上的陆域抓住了手腕,“别...别走。”
陈青脸有些红,解释着,“苏姐,陆总喝醉了,您别放在心上,我先走了。”
我扶着陆域坐了起来,从卫生间拿来了毛巾,帮他擦了脸,看着他依旧如少年时期般英俊的脸,我有些失神。
陆域有多久没有回家了,上一次他们的对话还是在一个礼拜前,我说自己不舒服.
陆域说,他在忙。
我忍不住趴在他胸口哭泣,“陆域,我要死了。”
2
我起来的时候,陆域已经不在了,房子恢复了空荡。
我看着桌上的检查报告,还是决定告诉他。
我握着手机,找到了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号码,拨了下去。
嘟声过后,却无人接听。
我的勇气一点点衰竭,但还是重拨了一遍,漫长的嘟声响起,在忐忑不安中,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
“在忙,没什么事就挂了。”陆域冷漠的声音传来,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挂断了。
我攥紧了手机,安慰自己,“算了,中午去送饭的时候再说吧。”
以前陆域刚创业的时候,总是顾不上吃饭,我就做了饭送过去,那时候他说,一辈子都想吃我做的饭。
后来我陪着他打拼,应酬也不少,饭没吃多少,酒倒是没少喝。
那时候还不知道自己怀孕,连续喝了几天酒,孩子没了。
后来我身体不好,陆域的事业慢慢的发展起来,我就被陆域养在家里,再也没管公司的事。
从前还是地下室的小房间,现在已经是一整栋写字楼,我有些迷茫,这一切好像属于我,又好像和我没什么关系。
顶层的办公室,外面有个单独的小办公室。
夏秘介绍到,“这是陆总专门让人给陈秘留的,平常别人不能过来这边。”
我点了点头,径直走向办公室。
推开门,就看到陈青坐在陆域的位置上,陆域亲密地从背后环绕着她。
恰好陈青回头,二人嘴唇相贴,气氛旖旎。
我的心皱缩成一团,蹙紧了眉头,手中的饭盒落地,发出响声。
两人回头。
“念念...你怎么来了?”
“出去。”
陈青红着脸,怯怯的走出办公室。
陆域拉过我,“念念,我刚刚只是在教她东西,什么事都没有,你跟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听到这话我顿时有些恼怒,“一个月薪12万的秘书,连做个计划表都不会,请来公司做什么?当祖宗吗?”
“念念,别闹了,以前你不是这么爱计较的人。”陆域沉着脸数落我。
我想说的话一瞬间都梗在喉间,半晌后才说,“陆域,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会找我吗?”
“念念,别这么不懂事好吗,我最近真的很忙。”
“你乖乖的,等我忙完就回去陪你。”
我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脸,终是低低应了一声,“嗯。”
3
接下来的几天,陆域依然没有回家。
只是给我发了个信息,说他妈妈病了在住院,叫我去照顾。
接到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床上疼的直冒冷汗,卫生间的洗手池里全是我吐的血。
我不想动,也没有力气。
我没有回复,陆域来了电话,“苏念,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妈,那毕竟是我妈。”
我只得强撑着身子赶到医院。
赶到医院,陆域的妈妈张玉如拉下了脸,“呦,你还知道来呢?整天什么都不用干,吃我儿子的,喝我儿子的,叫你来陪护还磨磨蹭蹭,是想等我死了再来吗?”
我没有理会张玉如的讥讽,这些年她一直都是如此,自陆域事业越来越好,张玉如对我也是越来越看不上。
“妈,吃苹果。”我削了个苹果递给张玉如,不去理会她的刻薄言语。
“谁是你妈,你不要乱叫,就你这样的,修几辈子的福气也配不上我儿子,你能不能自己有点自知之明,离开我儿子。”
张玉如不停地数落我,最后直接累的睡着。
再次接到陆域的电话,我正在医院的洗手间疼的呕血,“念念,去年买的那辆迈巴赫的钥匙你放到哪里去了?”
“在房间的床头柜子里。“柜子上放着我的肝癌报告。
只要,只要陆域多看一眼,就可以看见。
“找到了,念念,我这几天出差,先挂了。”
他没有看见。
我看着镜子里苦笑的自己,也许他早就已经不关注我的生活了,才会看不见这么显眼的东西。
4
“啪”,碗直接被打翻,粥全部洒在了我的手上,手背立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你是想烫死我吗,这么烫的粥还拿来给我,能指望你做什么。”
我没有理会张玉如的故意刁难,默默的收拾了弄脏的床铺和被子。
张玉如的故意刁难,我已经习惯了。
我已经在医院呆了好几天了,陆域一个信息都没有,唯一一次打电话还是和我说,“念念,我妈就是个病人,脾气不好你就让着点她,别老是惹她生气。”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就直接挂断了。
“我说了我不吃枸杞,你这个鸡汤里还放枸杞,你是故意想气死我是吧,叫你照顾我一下就这么不情愿,还能指望你什么。”
……
“苏念,我要吃苹果。”
“苏念……”
“苏念……”
一眨眼,半个月过去,张玉如终于出院了,我疲惫的回了家。
我剩下的日子不多,我不想一直在等,一直在等。
“陆域,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去到处走走好吗?”给陆域打了电话。
陆域不耐烦,“我不是说了我在出差吗,你要是无聊你就去做点你喜欢的事。”
我和他说,“陆域,你再不陪我,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电话对面却传来女生的声音,“陆总,晚饭好了,快来吃饭了。”
“念念,我要去忙了。”陆域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还没有放下手机,就接到了从前一个合作伙伴叶珣的电话,“苏总,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来H市玩也不告诉我。”
我有些愣,“我不在H市。”
手机对面沉默了,半晌后重新传来声音,“我刚看见陆总带着一个女人进别墅,深更半夜的...我还以为是你呢,你们…离婚了?”
我几乎一瞬间想到了一个人,陈青。
我一时卸了全身的力气摔倒在地,我很痛,心痛,身体也痛。
手机对面叶珣着急的声音传来,我已经听不见了,“苏念,苏念…”
我有些迷糊,断断续续地回,“叶珣...我好痛...我快要死了。”
慢慢地,一点声音也听不见了。
5
我是在医院醒来的,昨天是叶珣帮忙叫了救护车,送我到了医院。
看着毫无动静的手机,我不由得心里升起一阵悲凉,就算我昨天死在家里,陆域也不会知道吧。
我叫来夏秘书陪我去H市,和叶氏有个项目要合作,叶氏一直是我在对接。
叶珣住的地方就在景点附近,我刚到,却看见了陆域,和挽着他的陈青,看见我,他立马松开了手。
我看着陆域,“你不是出差吗,在景点出差?”
陆域,“回去再跟你说。”
我让陈青走开。
陈青可怜的看着陆域。
陆域:“苏念,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不要为难一个小姑娘。”
“我不喜欢别人挽着我老公。”
陈青哭着跑开了。
“她只是个小姑娘,你和她计较什么。”
“我计较,今天我看见只是挽手,下次是不是就要到床上去了。”
陆域有些恼怒,就好像被踩中了尾巴的猫,“苏念,你到底在疑神疑鬼什么?你没有自己的事做吗?整天揪着一个小姑娘不放有意思吗?”
我不想争执,淡淡说到,“3天,3天内要么辞退要么调走。”
那天终是不欢而散。
回了家后,我又病了,还伴随着一直吐血,陆域一直没有回家。
6
我早早的起来,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找出衣柜里最贵的衣服。
现在的我太瘦了,连最小号的衣服穿在身上都空荡荡的。
到了公司,顶层办公室。
办公室外面的小隔间还在,人却不在位置上。
刚出电梯,女人的娇俏笑声就涌入我的耳朵,“陆总,不要,等下会有人来的。”
“不会的,快来,宝贝儿。”
“哎呀,陆总…要是苏姐发现了,可是会和你没完的。”
“你不用理她,她不敢把你怎么样。”
我一步一步的走向办公室,脚上似有千斤重。
我手放在门上,却没有勇气推开,办公室内的不堪声一阵阵传来。
我强忍着心里的难过,擦掉眼泪,深吸了口气,用力推开了门。
门猛地被推开,办公室里的人吓了一跳。
我看着凌乱在一地的衣服,甚至眼前还紧紧交叠在一起的人,心里不由得升起一阵阵恶心。
“苏念,你怎么来了?”陆域又惊又怒的声音响起。
我看着眼前的人,连上没有丝毫的愧疚,
“陆域,你真让我觉得恶心。”说完,我转身离开。
第二天,我到家的时候,陆域罕见的出现。
“苏念,你别闹了,我不过是逢场作戏,陆太太的位置还是你的。”
“陆域,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要说的吗?”
“苏念,我不过是玩玩而已,你没必要这样揪着不放。”
我有些难以置信,这种话陆域是怎么能做到直接说出来的。
我好像有些不认识眼前的人了,现在的陆域已经完全迷失在了金钱里,再也不是当初对我说要给我一辈子的幸福的那个人了。
“陆域,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