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天梯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感觉到了不对。
明明近在眼前了,怎么走了好一会,距离还是没有缩短。
这种情况,难道是视觉误差,我倒是知道有一种情况,那就是看看山的时候,很多时候遇到天气很好,你看山的时候会觉得那坐山近在眼前,实际你真要走到山角下的时候,却是会走断腿的那种。
难道是一样的原理?因为这处空间,让我产生了错觉感?
我这般思索着,脚步却是不停,眼睛会骗人,感觉会骗人,但是在的实际行为却是不骗人。
我走路的速度加快了,原本只是纯白的空间,两边却产生的各种景色。
“?!!”下雨了?我脑子里面一团雾水,雨势还越来越大,最后直接形成了漫天水雾。
霹雳啪啦打在皮肤上,就我这样的身体强度,都能感受到那种敲击的疼痛,可想而知,这雨势有多恐怖。
我抹了把眼睛,勉强能够看清楚前方了。
无视这恐怖异常的雨水,我一只胳膊放在眼前,勉强抵挡住一点雨水,让我的眼睛能看清楚前方,一边不断的往前面走去。
还不待我适应这种强度,又刮起了大风,风雨交加,说的就是这种情况。
狂风又暴雨,让我本就艰难的步伐更加艰难,我甚至需要弯腰弓着身子前进,感觉自己的脸都要被吹的变形。
不过想到前方那个神秘莫测的天梯,我依旧坚定的网前走着,虽然步履艰难缓慢,但是没有停滞。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雨打被风吹的我已经要麻木了,只感觉从头到脚都是湿漉漉的,从里面到外面都散发着一股子寒气,双腿只是机械的往前走着,机械的迈步,麻木的大脑也只有一个想法,向前向前,不要停下来。
突然,雨停了,风也停了,世界突然变得安静了起来,我放下了僵硬的胳膊,用内力烘干的还在滴水的衣服裤子鞋子甚至头发尖。
久违的干爽舒服,让我忍不住舒了口气,这也是考验吧。
我想我应该通过了,后面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有。
果然,还不等我再走两步,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从一点点的细微的雪花,慢慢的到后面的鹅毛大雪,再到最后面,更是有一种雪山崩坏的气势,从天上掉落下来。
不出两息功夫,我的头顶,肩膀就堆满了积雪,丝丝的寒意透过布料,传达入我的肌理深处。
“嘎吱,嘎吱,嘎吱!”路面直接形成的厚厚的积雪,我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雪越下越大,积雪也越来越厚,我的行走也越来越艰难,每一次迈动腿,什么需要用手辅助才能把腿从厚厚的积雪堆里面拔了出来。
一时间,我竟分不清楚,是下雨起风好一点,还是下大雪让我觉得好一点。
或许是越艰难的环境越觉得时间过得缓慢,一开始我还能在心中计算时间,后面就直接麻木的忘却。
雪还在下,不过趋势在减缓,更加难受的是,地上的积雪在不断的融化。
有一点常识的人都知道,雪融化的时候,比下雪的时候冷太多太多,因为雪融化会吸收热量,热量被大量的吸收,就会导致空气中的温度大幅度降低。
此刻,就是这种情况。
极度的真实感,我仿佛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俱热畏寒,极度的寒冷让我的牙齿都开始发出咯咯哒哒的声音,是它在颤抖,在打架。
诉说着我的寒冷,这种时候,我的心中产生一种强烈的预感,就是,
我这样下去,会被冻死,真的会被活活冻死。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或许是这种考验给的我心理暗示。
但是,我还想要,特别特别的想要登上那个高风,我想看看高处的风景是多么多么的美好。
现在就是在前往高风的路上,我不想停滞,也不能停滞,一但停滞了,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找到通往高风的路。
蹒跚着脚步,与其说实在走,不如说是在缓慢的移动,就像乌龟爬行一样,特别特别都慢。再慢都是在前行,而没有停下来。
我的感官已经迟钝,不知道什么时候雪融风消的。
只知道不断的向前,不断的向前。
突然,我感觉我的生命力在不断的消散,这是不应该的啊,自从开始修炼,再到我现在的能力,只要没有外在因素,轻轻松松活到三百岁都是没有问题的啊。
原本强壮鲜活的生命,伴随着生命力的一点点消失,虚弱,极度的虚弱。
这是我从来没有感应过的状态。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人五衰??
我身体的虚弱程度不断的叠加,皮肤开始松弛,手背上浮现出一块一块的老年斑,肌肉也开始融化,头发脱落变得花白。
就连脊柱骨,都开始变得弯曲,眼前就被蒙了一层水雾。
短短时间内,从强壮到虚弱,从青年到老年,这种急剧的变化让我产生极大的不适应的感觉。
比如我心里想着,我能迈出好大一步,实际上只是抖抖索索的往前蹭了一小步,还有就是视线高度的变化,林林总总,让我特别的不适应。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昏花的眼前出现了一截断裂的枝条。
我现在的身体,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老人影响,双腿支撑自己行走已经很是艰难了,我捡起这根枝条,当做拐杖,依旧没有想过放弃。
我要往前走,哪怕会老死累死在路上,明明离100步就只有一点点,一点点的距离了,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
这是我的最求,如果说一开始我对修炼都是抱着是爷爷的愿望,然后能让我过得更加的好的态度。
但是自从看了记载了玄微道人那波澜壮阔的一生的壁画之后,我的心态已经变了,我渴望踏上高风,亲眼去见证那种风景,说我狂妄也罢,自大也罢,但是这真的就是我的追求。
在踏往高风的路途上,哪怕化作一捧黄土,我都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