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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的事情一幅幅画面跳过她的脑海。
赵臻收回了心思，继续追问母亲赵素云。
“梁叔是……”怎么忽然就去世了？也从来没人跟她提起过。
赵素云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窗户前。
“你赵叔是心力交瘁走的，当年的事情……”她的思绪仿佛又飘到许多年前，想起那些关于梁氏的流言蜚语，然后想起赵泽被警察带走询问的那个下午。
赵臻明白，赵氏作为A城与梁氏旗鼓相当的企业。失去梁叔这样一位合作伙伴，母亲赵素云心中也有依依不舍。
于是她搭上赵素云的肩，依偎在她的身旁，“没关系，妈，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
赵素云拍了拍赵臻的手，“听你妹妹说，你想跟梁慕凡破镜重圆？”
赵臻不好意思地坐到床上，挽起鬓边的短发，小声道：“怎么能叫破镜重圆呢？”
“不叫破镜重圆叫什么？你以为梁慕凡还会等着你？”
“可是……”可是好多年前，他就对她念念不忘了。
赵臻还记得当年宣布婚约的时候，梁慕凡的唇角有掩盖不住的笑意。那天晚上，他抱着她，深情地吻着她的唇，鼻尖抵着鼻尖。
他说，“我终于有了拥有你的资格。”
这句话赵臻如今历历在目。
梁慕凡不会不等她的。
他顶多……是生气她一声不吭地离开。
“这些年梁氏一家独大，从前是梁氏需要我们赵氏的帮衬，要借着我们的品牌去参加服装展，可是现在梁氏已经是集团产业，你知道这几年梁氏的发展程度已经到了什么程度了吗？”
“梁慕凡身边会有多少前赴后继的名媛小姐？他又会碰到多少优秀漂亮的脸蛋？这些你想过吗？”
“一个有权有势的男人……怎么会甘愿从一而终？”
“况且你这个一，还中途弃他而去！”
赵素云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钉子一样戳中她心里的痛处。
赵臻可怜兮兮地抬眼，“妈，那你说……你说他还对我有没有那么一点点心思？”
赵素云摇了摇头，努着嘴道：“我看难！”
“就算是对你还有那么一丝心意，恐怕也所剩无几。”
“你想想上层的权色交易……他在这个圈子里，怎么可能会不沾一点荤腥、全身而退？”
赵臻垂着头陷入了沉默。
“不过，你倒是可以试一试他！”
她又抬起头，眼睛里亮晶晶地望着自己的母亲。
“梁氏集团的天玑城的目标是成为全国八星级的商城，驻店涉及了各行各业，主要针对的是高消费人群，听说最近还和东盛集团联手了，你要是想看看梁慕凡念不念旧情，就去参与到这个项目中，梁慕凡肯定会给你一席之地，如此一来你就大可试一试他对你的包容程度”
“这样一来，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你会经常看见他了。”
赵素云若有所思地看着赵臻。
她有两个女儿，独独这个女儿出落得落落大方，浓眉大眼，跟她的父亲十分相像。让她每次看到她的时候，就想起结婚之后的那几年里……赵臻父亲对自己的背叛。
赵素云将眼神移开，叹了口气。
“梁慕凡现在跟着的女人叫什么名字？”
赵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你傻呀臻臻！梁慕凡现在有权有势，当然是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最近跟在他身边的女人是谁？”
赵臻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名字来。
那个自己去派人调查的女人——楚瑶。
她迟疑着开口，“我之前调查过梁氏最近的合作对象，，有一个小品牌楚氏Choose，几乎是类似于扶贫的项目，梁氏也欣然以往，我怀疑有猫腻，于是查到Choose的创办人有个闺女叫楚瑶，这个女人甚至……还与梁慕凡一起上过热搜，不过很快就被撤了下来……”
赵素云眯着眼睛，“那就把楚瑶请过来，好好沟通一下。”
“看看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如果难搞的话，就要提前做些准备。”
赵素云说着，站起身来拍了拍楚瑶的肩膀，然后出了房间。
她既然已经在妈妈面前提到了梁慕凡，也摆明了自己的态度，就不能让妈妈失望！
她一定要把楚瑶从梁慕凡身边拉走！
*
华清市。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楚瑶的脸上。
浴室里传来水流的声音。
她睁开朦胧的双眼，将手臂遮在眼睛上好一会儿才适应已经大亮的天。
身体的酸痛感自她醒来的那一刻卷土重来。
手机的显示屏上的时间距离展会开始还有充足的时间。
楚瑶深吸了一口气， 从床上起身，将双脚放在地板上，然后起身。
踉跄了一步，适应了腿软之后，她直起身体。
半夜迷迷糊糊地时候被梁慕凡抱起来去浴室洗了个澡，然后就沉沉睡到现在。
“哗——”浴室的门被拉开。
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他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还未吹干的额前短发的水滴顺着他的胸膛延伸到他的人鱼线然后没入腰间的浴巾。
楚瑶不得不承认，梁慕凡的这副皮囊从里到外对任何女人而言都是绝对的诱惑。
“怎么了？”梁慕凡问道，他看向她的眼神好像是有那么一丝关切。
楚瑶甚至觉得自己看错了。
他刚刚听到她下床的动静，意外的哎哟了一声，以为她哪里不舒服。毕竟昨晚……他们之间挺激烈的。
“没……没事。”楚瑶摇了摇头，“……你洗完了？”
经过昨晚的温存，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她甚至觉得梁慕凡对自己的态度跟以前有所不同了……
“嗯。梁氏的展台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周翊然通知我过去看看。”梁慕凡一边说一边拿起吹风机。
“好。”她没说什么，基本又木讷地回应着。
“你还可以休息一会。”他在尝试给她做一些恰当的安排。
她怔怔地看向梁慕凡。
他窸窸窣窣地正在换上自己的衣服整理着装。
临出门前，他对她说，“我叫人送点吃的过来。”
他语气平缓温柔。
楚瑶反倒不自在了。
这段时间他们恨不得兵戈相向，怎么现在……
目送着梁慕凡离开，楚瑶拨通了潇潇的电话。
“你说梁慕凡为什么……”
潇潇正在剧场啃着西瓜，听完楚瑶的一顿描述之后，叹了口气，
“有危机感了呗！呵！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