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瑶给梁慕凡拨打的那通电话，根本没说上几个字，就被楚天阔给挂断了。
但是电话里的梁慕凡听得出是楚天阔的声音，于是一下班就赶来了楚家。
他心中的猜测是因为车祸没有告诉家里的事情，所以楚天阔生气。
他没想到是自己与赵臻之间的事情。
刚敲门，楚天阔就像是已经等候他多时的样子给他开了门。
梁慕凡向来明白楚天阔的为人，也明白自己与楚瑶之间的婚姻，最开始的时候，本质上是因为这个贪财的老父亲想要与梁氏攀上关系。所以他对于楚天阔的态度也仅仅是礼貌。
梁慕凡淡淡地喊了一句“爸。”
楚天阔看上去一副懊恼的样子，先是叹气，继而转过身背对着梁慕凡，“瑶瑶在楼上呢。”
梁慕凡才没工夫管他到底是为什么叹气，又为什么不让楚瑶回家，着急就上了二楼。
不过是刚到楼梯口，楚天阔就又开口喊住了他。
“慕凡啊！”
梁慕凡修长的腿刚迈上楼梯，又撤了回来。
“爸，您说。”
“你与瑶瑶结婚这三年，瑶瑶对你怎么样？”
“凭我对她的了解，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你们两个人之间并没有真情实意，但是瑶瑶这个丫头我知道，她心地善良，待人友好，况且她名校毕业，又正好是设计专业，你们之间不会没有话题的，”
“她对人有十足的耐心，我知道就算你一开始不喜欢她，也总有一天会发现她的你日常生活中无可替代的人，”
“但是，小梁，我不管你外面有什么花花草草，但是你不能让我们瑶瑶难堪啊，她说到底，是我的亲生闺女啊！”
梁慕凡捕捉到了敏感词汇，“外面，花花草草。”于是他否认道：“爸，我没有。”
楚老爷子摆摆手，“有权有势的男人不会缺女人，我们楚家也不曾图过你什么，”
梁慕凡皱起眉。
要和楚天阔之间谈利益，这几年梁氏将手下的资源介绍给楚天阔的并不占少数。
“你跟楚瑶，最起码表面得过得去吧，不然……”
“爸！”梁慕凡打断了他，“您到底要说什么？”
“你让我说完，我就问你，你跟赵臻之间的孩子的事情打算怎么办？”
“赵臻来找过您？”
梁慕凡转身向楼上走去，不再管楚天阔在说什么，敲开楚瑶房间的门。
楚瑶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红了双眼。
他心中一紧，“瑶瑶，事情我还没查清楚，我对赵臻绝对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显然，楚瑶已经知道了赵臻怀孕的事情。
赵臻来过楚家。
楚瑶点点头，轻声道：“那我们回家吧，我想静静。”
“好。”
一路上，梁慕凡静静地开着车，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快要到家的时候，楚瑶先开口了，她问他，“那些新闻，有几分真假？”
梁慕凡看着她闪闪发光的眼睛，将车停在了路边，“全都是假。”
“那你爱我呢？”
他皱了下眉，又咽了下口水，然后说，“全部为真。”
她心底的酸涩像是湖面的涟漪一样一圈圈泛开，脑海中的些许碎片逐渐具象。
很多个没有回复的聊天记录。
很多个他不耐烦的画面。
心里那段因为忘记而觉得空落又不安的地方，好像已经开始注入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