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一片风景旖旎。
最后，楚瑶累到睡着之后，梁慕凡用她的裙子擦了擦“战场”。
然后他将她轻轻地放在后排，开车回了梁氏集团。
楚瑶醒过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昏昏沉沉地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她努力睁开眼，又沉沉睡过去，反复多次，终于挣扎着起身。
窗帘没拉开，遮光性极好，她甚至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睡前喝了太多酒，先是在沈见山家里，她与沈见山、潇潇还有许浩亭一起聚会，然后就喝多了。再然后，梁慕凡就将她接走了，又去喝了一顿……
后来，楚瑶就不记得了。
不重要，眼前重要的是……这里是哪里？
这素白的墙面，遮光性极好的银灰色窗帘……这里不是沈家，也不是她自己的住处，更不是以前那个梁家。
还有……昨晚明明，她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奇怪的是，现在被子下的双腿好像是，裸露的？
她惊得一把将被子掀开，发现自己穿着一件宽大的男士衬衫！
楚瑶心中“咯噔”一下，赶紧下了床，然后莽撞地打开门！
明亮的灯光刺向她的眼睛。
她皱起眉，看向眼熟的环境！
僵住……
这里是……梁慕凡的办公室！
楚瑶如遭雷击！
眼前的梁慕凡手中正拿着文件在阅览，而他的对面站着的是……某个她不知名的下属。
她站在梁慕凡的办公室里间的门口，光着脚站在地上，然后穿着梁慕凡的衬衫，刚到大腿，蓬头垢面……
楚瑶的脚趾在地上瞬间抠出一室三厅。
而她猛然将门打开，也惊到了办公室里讨论公事的二人，他们齐刷刷地向她投来目光……
楚瑶无地自容。
下属最先反应，只抬眼看了一眼之后便再也没有敢将头抬起来过。
“你先出去，工作就这样。”梁慕凡倒是沉着冷静。
下属迈着小碎步慌忙逃走！
这个下属不会出去乱说什么吧！
楚瑶一脸着急。
她心中大叫不好！或许从今天开始，梁氏就会流传她与梁慕凡之间的绯闻！
事情不是那样的！
这个下属之前要是见过她就更麻烦了！要是知道她曾经是梁氏的咨询设计师就更更麻烦了！
……
一时间，楚瑶的脑袋纷乱。
“还站在这里干什么？等着下一个谁推门进来吗？”
梁慕凡的脸臭得像被谁坑惨了似的，连语气也毫无善意。
她也被他这句话搞得有些不快，还是耐着性子解释道：“对梁总的办公室不是很熟悉，莽撞了。”
她又恢复了那种拒他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
梁慕凡冷哼一声，转身走到门口，将办公室的门反锁。
“我的衣服呢？”她问。
她身上这件显然是梁慕凡给换上的，那她自己的衣服呢？
他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梁慕凡坐在老板椅上，翘起了二郎腿，面色如常地与她四目相对。
“你的衣服是我给你换的，你自己的那件裙子已经被你吐得不成样子了。”
吐得不成样？
她的酒量这么差了？酒品也变差了？
她怎么一点点印象都没有，喝断片了？
楚瑶不敢相信地指了指自己，“我？”
“不然是谁？吐了我一身。”
……
“那我们之间……”她歪着头，满脸疑问。
梁慕凡不动声色地勾起唇角，“如你所想。”
“什么叫‘如我所想’。”
他坦然：“就是跟你想的一样。”
越说楚瑶心里越没底了。
“你……趁着我醉酒，然后？”她看着他，“你信不信我找律师告你！”
梁慕凡不屑地笑了，“喝醉酒的疯女人，吐得到处都是，谁会碰你？！”
他这么嫌弃她！
那还把她弄回来办公室干嘛！
神经病。
“麻烦梁总给我找一件能穿得出去的衣服，我这就离开。”她道。
“没有。”他立即回绝。
“可以麻烦您的秘书帮我找一件能穿得出去的衣服。”
“没有！”他气急败坏。
“那我就这样走出去。”她淡淡道。
“你敢？”
楚瑶不敢。
她只是嘴上说来在他面前逞强。
两人之间僵持着。
最终，他打通了电话。
“喂？小林，去服装部找一件女士长裙过来。”
这就是楚瑶再次见到林子悦的机会了。
过了一会，林子悦敲响梁慕凡的门。
“进。”
林子悦却拧了半天门锁进不来。
楚瑶坐在里间的休息室，“门锁上了。”
梁慕凡黑着脸去开门。
林子悦纳闷为什么梁总这个时候要一件服装部的衣服，还要求是裙子。
今天并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门开了。
梁慕凡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林子悦连门都没能进去。
梁慕凡直接从她手中接过那件裙子之后，说了声“谢谢”之后就把门关上了。
林子悦碰了一鼻子灰。
梁慕凡转身站在里间的门口，将手中的衣服冲着楚瑶的方向扔过去。
正入她怀中。
楚瑶站起来，破有礼貌。
“谢谢梁总。”
梁慕凡“哼”了一声， 没有理会，自顾自地走到办公桌前，开始处理公务。
楚瑶换上裙子之后，拿上她的包，然后出门。
梁慕凡悄悄地抬眼看向她的背影。
裙子将她勾勒得刚刚好，知性大方。
她走到门旁，然后转过头来。
梁慕凡赶紧低下头，装作一直在看电脑屏幕，从没抬过头的样子。
直到他听见楚瑶喊他：“梁总。”
他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
男人挑着眉，沉声问道：“怎么了？”
“这件衣服是多少钱？我转给你。”
她不想平白无故地受他的情。
梁慕凡压低了眉，“你穿着吧，样品，免费。”
“我有工作，能够还得起。”她淡淡地道。
梁慕凡站起身。
她是听不懂他的话吗？
“我说了，不用！”
“我说用。”
好。
他点头同意，“这件裙子是高定，五万起步，还有，我不希望你用钱还给我。”
楚瑶盯着他，等着他的要求。
他靠近她的身体，伸出手捏起她的下巴。
“用身体还给我。”
楚瑶的身形一怔。
“这下，还还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