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慕凡眯起眼眸,薄唇紧抿,神情变得严苛起来。
他轻笑,“楚瑶,那我也是其中一个?”
“可以吧,毕竟也就是梁总家大业大,给的多些。”
梁慕凡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住,她知道说什么样的话,怎么说话才最能让他生气!
女人抬眼看着他,盯着他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丝恐惧,反而是坦诚。
梁慕凡好像有些心慌,他并不知道这些坦诚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也不知道这种坦诚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如她所说的坦诚还是,坦诚地欺骗他。
想到此,梁慕凡的眸子里闪过不易察觉的戏谑。
“你竟然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不妨回来做你的梁太太,你会和从前一样拥有花不完的钱。”
“不了。”还没等梁慕凡说完,楚瑶就打断了他的话,“做梁太太有什么好,还不是要看梁总的脸色?”
“可你这样不是要看很多男人的脸色?”他的眼睛里已经开始染上怒意。
楚瑶淡淡地笑了,“如果我只有一个雇主,那就要天天看他的脸色,如果我有十个雇主,那就是他们迁就着我,梁总你说,哪种选择更自在?”
他从没想过这样的话会从楚瑶的口中说出来。
她彻底地变了,变成了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
他的妻子是温顺可人、善解人意的!而不是像她这样每日与他刀锋相对、兵戈相向的!
她就那样淡淡地笑着,唇色泛着粉色的光泽,像夏天晨雾沁着的粉色玫瑰。可是她的神情又那么无所谓,那些句句触犯到他底线的话,仿佛是她随口说出、在她的认知世界里理所应当的!
危险,诱人。
梁慕凡伸出手,轻轻地抚上她白玉般嫩滑的脸颊,手指挑逗着她小巧精致的耳垂。
楚瑶斜睨着他。
“既然梁太太这样享受周旋于各种男人之间的快意,那我们就来重温一下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
他轻轻地咬住她的耳朵。
随之而来是楚瑶的一阵战栗。
她推开他,敬而远之,定定地站在距离他两三米的位置。
“我不想跟你……”
梁慕凡便伸出一只大手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将她未说完的话湮没在唇齿之间的相融。
楚瑶挣扎不出他的怀抱。
唇齿间的撩拨更让自己双腿无力。
男人扣住她的后脑勺,她动弹不得,甚至无法思考,无法呼吸。
夜色正好,星星与她今天的银灰色长裙遥相呼应,像是从银河取了色渲染,而她也像是从天上下来的仙女。
梁慕凡不可否认,她确实今天是美丽的,别有风味。
她的唇十分柔软,他的一呼一吸之间便都是她的味道。
楚瑶并不热衷于香水,结婚三年,他也从未见过她在家里使用过什么香氛,可是自己却偏偏就能从她身上闻到一种沁人心脾又使人安心的味道。
每每他埋进她的颈窝,在这种香味的驱使下,都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他觉得她在床笫方面天赋异禀,像个妖精,轻而易举地摄人心魄。
这样的女人,又有那个男人不喜欢呢?!
想至此,与她之间的唇齿流连便成了攻城略地!
脑海中假设出她与别的男人接吻的画面!他甚至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一触即燃!
那个半夜陪她喝酒的沈见山!
还有那天送她回酒店的男人!
以及,前几天的高宇西!
她竟然说他技术没有高宇西好?!
男人的大手顺着她的蝴蝶骨上下摩挲,温热的大手隔着那层薄薄的长裙在她的身体上煽风点火,她的身体便在他的掌中软成一汪春水。
女人眼神迷离,双颊泛红,唇边水光泛滥。
他顺着她纤瘦却并不干瘪的身体从上至下,然后停在腰间。
在那层薄薄的长裙下面是楚前段时间因为活命,砸破了车窗被玻璃划伤的疤痕。现在已经结痂,甚至连痂也掉落地七七八八。
先前的时候他就想问这伤口到底是哪里来的,可是正在气头上的梁慕凡只想着如何折磨她,便把这事抛之脑后。
如今这伤痕在他手掌之下更显突兀,显然与怀中美人的凝脂细腻不相匹配。
他倒想起了。
低哑着嗓子问她,“这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的唇瓣在他眼下轻启,眼神里满是不屑,“碍着你了?”
他又重新重重地吻住她。
男人便将大手置于曲线之处。
他向来对他敏感的梁太太很满意,身娇体弱的女人既能激起男人的占有欲,又能满足男人的征服欲。
他甚至愿意与她沉沦其中。
他带着她坐在秋千上,忘情地吻着。
她侧坐在他的大腿上。
梁慕凡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
然后撩起了她的长裙。
她的脚踝不堪一握,细嫩的肌肤贴合他温热的手掌仿佛在微微颤抖,他若有似无地抚摸,顺势而上。
而他怀中的女人已经深陷其中。
他太知道她的弱点在哪里。
以至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让她的身体为他而颤抖不已。
情至浓时,梁慕凡却忽然停了下来,他抽回了自己的手指,将她的裙摆又重新拉了下来。
楚瑶的眼神逐渐清澈。
她不解地望着梁慕凡。
男人甚至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恶趣味地擦了擦她的唇。
然后又将自己的手指擦拭干净。
他唇角的笑意不达眼底,只是戏谑。
“爽了吗?”
楚瑶羞愧难堪,羞愤地看着他。
她从男人的大腿上站起来。
“无趣!”
梁慕凡淡淡地笑,“你说什么?”
“说你无趣!”
她讨厌这样的戏弄!
“梁太太不是喜欢与不同的男人尝试……”
“你滚!”
滚?
男人的眼睛里充斥着吃惊。
她怎么会对自己说这样无礼的字眼?
“性格泼辣。”
良久,他淡淡地吐出四个字眼。
……
从温顺可人到性格泼辣,她变了个样,但唯一没变的是身体上对他的反应。
“楚瑶,你不会是想让我继续吧?”他摆弄着袖口,“别人碰过的身体,我不会再碰!”
“你于我而言,现如今只是,”
“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