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初恋。
那就好说了。
如果车祸那天晚上梁慕凡不是跟林子悦一起的话，那就是眼前这个女人咯。
“前不久刚回国，大概有一个多月了吧。”
楚瑶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时间也对上了。
“赵小姐……梁总知道你约我见面吗？”
赵臻点点头，“当然，所以你尽管开口，只要你离开他，多少钱都可以。”
女人的眼神里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是吗？”
可是她已经离开他了，明明是他赖着离婚协议不签署的。
楚瑶不知道这个赵臻是什么来头，但是她能想明白一点，梁慕凡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眼前这个女人也并不知道她与梁慕凡之间存在尚未解除的婚姻关系。
楚瑶坦然，“是梁慕凡不愿意签署离婚协议。”
……
赵臻怔住。
梁慕凡居然结了婚！
不对！兴许是眼前的这个女人的故意说辞！
“即便如此，那一定是慕凡对你还没玩够，只要你乖乖离开，这一百万就是你的。”赵臻说着从包里拿出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放在桌上推给楚瑶。
楚瑶垂下眼睛看了看，没说话。
“你嫌少？”赵臻问。
“少了点，”楚瑶扬起下巴，“五百万，我就离开梁慕凡。”
说罢，她定定地看向对面。
赵臻的嘴角扯了扯，没有说话。自己手里确实没有那么多钱。
“赵小姐是舍不得五百万还是舍不得梁慕凡？”楚瑶微笑着，喝了口咖啡。
送上门的钱，她不要白不要。
赵臻没想到却被眼前这个看似弱柳扶风的小白花摆了一道。
赵臻已经失去了理智，她现在急于证明自己以及得到梁慕凡，只有这样，妈妈那边她才有交代，才不会让妈妈失望。
于是她咬咬牙，“五百万不行！一百万！拿着立刻离开梁慕凡！”
楚瑶笑了，见她这般气急败坏，从桌上拿起那张支票然后泡进自己剩下的咖啡杯里。咖色的液体很快蔓延到一百万的金额上。
她拍拍手起身，拎起自己的小包，“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来揽瓷器活。”
赵臻火冒三丈，她咬牙切齿。
发誓日后一定要让楚瑶尝到今天在她面前放肆的后果！
*
奶奶打电话叫梁慕凡回老宅吃饭，带上楚瑶。
梁慕凡皱着眉头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一边。
奶奶从月初就开始说要回家吃饭，念念叨叨了一个月，他都用借口推掉了。再推就不太合适了。
可是楚瑶……他一想到在华清的时候她说高宇西比他“会做”以及，之后跟楚瑶同时出现在展会上的男大学生……梁慕凡额上的青筋突突地跳个不停，好一会儿，他才压住心中的怒火，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重新拿回手机，拨通了楚瑶的电话：“今晚跟我回老宅。”
楚瑶正与潇潇逛着商场，本就在吐槽梁慕凡与赵臻之间的关系。没想到他一个电话打过来，正好戳在两人的恼火点上。
他开口就是命令式的语气，跟他回老宅。
楚瑶没好气道：“不回。”
“已经一个月没有回去了，你不要故意跟我对着干！”
楚瑶面色一冷，颤着唇，“你总是这样！你总是这样！”
总是这样从来不顾她的感受。
“不是我总这样！是你，逼得我总是这样！”
一句话像是一把刀插中楚瑶的心脏，生疼无比。
“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你要我如何？”梁慕凡的声音不见任何起伏。楚瑶知道他这种状态，他真正将要爆发之际，就是这样冷言冷语。
她将嗓子眼里的酸胀感咽下去，整理好情绪，重新道：“我不去。”
梁慕凡握着手机的陷入沉默，他的眼眶发红，看不出是在动怒还是心痛。
良久，他像是平息了怒火一般，缓缓吐出一口气：
“楚瑶，适可而止。我们之间的事情我可以容忍你，但是回老宅，是奶奶提出来的，你得回去。”
梁慕凡的奶奶……
楚瑶知道老人家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当初梁慕凡的父亲因操劳过度走了之后，梁氏正在难关。梁慕凡全凭着奶奶的加油打气。她是从小到大最疼梁慕凡的人，他见不得奶奶对自己失望。
“十万。”楚瑶淡然地开口，“给我十万块，陪你演好这场戏。”
并不是真心想要这十万块钱，她甚至厌倦了与他这样吵架也吵不明白，离婚也离不明白的互相拉扯！
但是向梁慕凡要钱的举动会引起他的反感，看啊，她就是这样一个势力的女人，陪他应付合作伙伴，可以啊，给钱就行，应付家长也可以啊，只要答应给她钱。
她想要破罐子破摔，看看究竟梁慕凡婚姻的底线在哪里。
梁慕凡勾起一抹冷笑，以离婚为借口，然后出去找别的男人，现在发现离开他的钱不行了，于是便露出了原形！
事事都要张口要钱了！
楚瑶啊楚瑶，三年来你在我身边装得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给谁看！
好啊好啊，现在他孤身一人，别的没有，就只剩钱了！
“好，我答应你，十万块。”梁慕凡向她承诺。
楚瑶挂上电话。
“什么情况？”潇潇问。
“今晚要陪梁慕凡回老宅吃饭，奶奶想他了。”楚瑶无奈地笑笑，“等会逛完之后你就先回家吧，我直接打车去梁氏了。”
“别别别，那我也跟你一起吧，我去找周翊然。”
好久没听周翊然这个名字从潇潇的嘴巴里蹦出来。
楚瑶关心道：“你俩最近怎么样？”
潇潇撇嘴，“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他天天忙工作，聊天没几句就没影了，我经常剧场下班之后才能见着他回我的消息。”潇潇有些不开心。
“很多时候，我觉得我与周翊然之间是一种规训。”
“什么意思？”
“瑶瑶你知道我的性格比较急，一开始的时候我忍受不了自己的消息不能得到立即的回复，可是周翊然说他在上班，在处理一些紧急文件，根本无暇顾及其他，时间久了我就接受了。好像有点逆来顺受了，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依旧会因为跟他聊天而生气，但生气之后跟他见一面后，又觉得不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