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斌目不斜视地看向她。
“楚经理?”他脸上扬起讽刺的笑。
什么楚经理?还不知道是跟高宇西睡过多少次才换来现在的位置。
楚瑶点点头,“王总,又见面了。”
易阳从他身边起身,拢了拢身上的衣衫,气定神闲地坐在一旁。
这两个人每次怎么都跟偷晴似的?
楚瑶皱眉,一秒钟都不愿意多想。
“关于上次说的,宇西工作室帮助‘衣衣’拓宽销路的问题,我这里又拟了一份详细的计划,还请王总过目。”她礼貌地递出自己手里的文件。
王斌的眼神扫过她的纤纤玉指,有些不怀好意。
于是他转头对坐在沙发上的易阳说:“你先出去,我和楚经理有要紧事要谈。”
易阳闻言,撅着嘴巴,闷闷不乐地出了门。
房间里就只剩楚瑶与王斌两个人。
王斌走到门口,将门把手反锁。
“咔哒”一声。
楚瑶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王斌走到她身后的办公桌前坐下。
“楚经理,是想跟我怎么谈?”
楚瑶正色,“打开天窗说亮话。”
“哟!”王斌乐得肚子上的肉跟着一起颤,“那这……我这屋子没有天窗,门也被我关上了。”
楚瑶走到门口,将手放在门把手上,按下去之际,听见王斌说:“你要是打开门,那这个合作我们就不谈了!”
她看向王斌,一脸横肉眼睛眯得像是能流出油来。
刚搭上门把手的手,又垂了下来。
“王总想干什么可要想清楚了?”
王斌贱贱地笑,“那可不得想清楚了?”
楚瑶默不作声。
王斌打开那份文件,抬眼问:“我想知道你和高总睡过几次啊?”
楚瑶眯起眼睛。她是想过王斌这个人人品恶劣,但也没想到他竟然会这样恶意揣测自己。
于是冷笑道:“这和王总没有关系。”
王斌从座位上起身三步两步地走到楚瑶面前。
他大腹便便,站起来比楚瑶高出一个头,倘若真的要对她做些什么,她根本逃不掉。
王斌伸出手拉过楚瑶的手腕。
“楚经理长得跟花儿一样,哪个男人看了能不动心呢?”
“是不是因为肯跟他睡觉,所以你才坐上了现在的位置?”
王斌眯起眼睛,色眯眯地说到。
楚瑶十分厌恶他这副嘴脸。
这个无能的男人竟然觉得男女之间只有肉体关系吗?
她强忍着恶心,挣脱了他的手。
“王总,您自重!”
王斌不依不饶,那只肥厚的大手竟然搂住了楚瑶的腰。
杨柳细腰,盈盈一握。
楚瑶吓得“啊——”地叫出了声,王斌下一秒就捂住了她的嘴巴,“别喊,我不喜欢反抗的女人!”
她又想到刚刚王斌觉得她与高宇西之间是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索性破罐子破摔,“高总的女人,王总碰了就不怕我跟高总告状吗?”
王斌笑了,“我怕什么告状?高宇西他不过跟我是一路货色!他能玩的女人,我为什么不能?!”
他大力钳制着楚瑶,而楚瑶则拼命抗拒。
她使出浑身力气想要将王斌推开,可是王斌纹丝不动。
他甚至猛地一使劲,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
王斌闭上眼睛将脸埋进楚瑶的脖颈,他叹气,“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就是香香的!”
她此刻像块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楚瑶的眼眶中泪水积攒,在王斌在嘴巴碰到她的锁骨时,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
就在这时,“嘭”地一声,门被什么东西砸出巨大的声响。
王斌停下了动作。
她忽然想起许彩还在门外,于是呼救,“许彩!许彩!易纭!”
能叫到谁是谁。
门外的人是易纭。
她此刻正抡起椅子砸向王斌办公室的门。
许彩站在她旁边也顺手抄起立在墙边的扫帚。
没想到没砸两下,倒是有另外一个女人从后院过来,她上来就抓住易纭的头发企图阻止她!
许彩愣在原地。
穿着白裙子的女人与穿着红裙子的女人扭打在一起,谁也不让谁。
下一秒,易纭便也抓住了对方的头发。
许彩夹在中间企图将二人分开。
门外扭打的声响最终让王斌放弃了想要侵犯楚瑶的想法。
楚瑶如劫后余生一般撑着桌子粗喘着气。等到回过神之后,腿软着走向门外,看着混乱不堪的场面。
最终,是王斌大怒喊了一句:“都给老子停下!”
易纭立马就浑身颤抖不止,像是上次那种反应。
王斌过去拎起易纭,像是抓小鸡一样拽着她身上早已肮脏不堪的裙子,拖着她走在墙角,然后劈头盖脸一顿踹,“臭娘们!给我蹲好了!”
楚瑶闭上眼睛,已经不敢再看下去。
她有些发抖,早知道就喊上高宇西一起来,好歹她还有个靠山。
可是这个时候,她还要保护许彩与易纭两个人。
易纭发出低低的呜咽,她也并不敢大声,大声的话会遭受下一顿暴打。
她已经被王斌打怕了。
王斌从许彩手中夺走扫帚,“啪”地一声往地上一立!
“你每次来,我家都鸡飞狗跳!”他恶冲冲地向楚瑶说到。
楚瑶尚未从刚刚的情境中脱身,她皱着眉,只得抱歉地发声:“不好意思王总,我们这就离开。”
说罢,她拉着许彩逃也似的离开。
楚瑶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地方下次她不会再来了!
她现在觉得自己浑身也脏脏臭臭的,尤其是刚刚王斌碰过的地方。
她心中难过不已,为易纭也为自己。
她不敢想象易纭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身上的伤旧伤添新伤,哪怕是已经离了婚,王斌也不依不饶。
楚瑶内心慌慌,拉着许彩坐上了车,着急地说:“师傅,我们回去!”
她惊魂未定,大口地喘气。
许彩回头瞥了一眼车窗外,那个大爷依旧在慢慢悠悠地摇着自己的蒲扇,刚刚在那栋房子里发生的事情,他像是个局外人。
心中不由地生出一股悲戚的情感。
那个可怜的红裙女人是不是此刻正躲在那扇铁门里的墙角默默地流泪?还是在对自己人生感到绝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