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回荡着殷礼得意的笑声。
这让躺在床上,动一动就感觉胸口疼到像是要裂开一般的殷学博,不禁更加不满。
“爸,打我的那个混蛋,您找到了吗?”殷学博问道。
殷礼笑声停下,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他沉声说道:“事情有点不好办,恐怕只能委屈你了。”
“什么?”殷学博勃然大怒道:“爸,到底是怎么回事?”
殷礼简单解释道:“现在的姜迅,就像是一只疯狗,谁过去,他都敢咬伤一口,他的好日子已经到头了,但咱们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没必要跟一个快要完蛋的家伙置气。”
“那我被打成这样,就算是白打了?”殷学博眉头紧锁着,语气更是沉闷,带有浓浓的不满。
殷礼说道:“打你的那个混蛋,是姜迅的左膀右臂,他也免不了陪着姜迅一起玩完,不用我们收拾他。”
顿了顿,又道:“你不是对姜迅那个女儿有意思嘛,等姜迅完蛋了,还不是随你怎么玩儿?”
“诶?”殷学博眼前一亮,眉头舒展开来,脑海中冒出姜暮雨的形象,忍不住“嘿嘿”笑了起来。
“没出息的东西!”殷礼忍不住骂道:“一个女人而已,把你的口水擦掉,挺大个人了,恶心不恶心?”
“呃……”殷学博回过身来,连忙抬起衣袖,擦了擦下巴上的口水,心中的怨气已是消散大半。
片刻后,像是想到什么,他恶狠狠的说道:“爸,王璐波那个死胖子,还有苏木,您找过他们了吗?”
在他看来,王璐波最该死!
如果不是那个死胖子,他的好事早就成了。
而苏木见识过他出丑的样子,同样该死!
“王璐波不需要担心,想收拾他,随时都可以,但得等我把要紧的事情办完。”殷礼说道。
“那苏木呢?”殷学博一副愤慨的语气道:“我当时看的很清楚,见到我挨打,那个混蛋居然还嘲笑的看着我,不收拾他,我这口气憋在胸口出不去!”
殷礼缓声道:“待会儿我就要去平洲商会见苏木,我调查过了,苏木跟你受伤的事,没有多大关系。”
“不过,你既然觉得他冒犯了你,回头我把他领过来,让他给你道个歉也就是了。”
在殷礼看来,他跟苏木谈合作,完全就是屈尊下顾。
只需要提个话茬,稍微展示出实力,苏木就该上赶着跟自己合作。
所以,成功是必然的!
当然了,刚开始合作,自然不能表现出难看的吃相,适当的让利也是可以的。
至于合作成功之后嘛……那就不用多说了,苏清服饰早晚是他的。
……
上午十一点钟。
苏木开车抵达平洲商会。
“苏厂长。”站在门口的两名青年,同时开口打招呼。
苏木也不端架子,分别跟两人点头示意。
进到大厅里。
等候多时的林志安,立即便迎了上去:“苏厂长。”
“林总。”苏木伸出右手,跟其握手寒暄几句,问道:“林老爷子呢?”
“在后院呢,我这就带你去。”林志安做了个请的手势,接着迈步走在前面。
苏木迈步跟随在其身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后院的梧桐树下。
林荣和殷礼正面对面喝着茶。
“林叔,我有个问题,不知道该不该问。”殷礼表现出纠结的样子。
林荣笑了笑,说道:“问吧。”
殷礼微微颔首,略作沉吟后,问道:“苏木的苏清服饰,签约了邓莉君作为代言人,这潜力可以说是巨大,未来的发展也是一片光明,您就没参与一下?”
虽然他有着自信,能让苏木乖乖跟他合作。
但还是需要先确认一下,林荣是否在外界不知情的情况下,提前入股了苏清服饰。
如果没有的话,那自然是一切好说。
可要是有的话,那就得根据情况,适当调整一下计划了。
“我参没参与,你直接问苏厂长就好了。”林荣回了一句,同时朝着苏木的方向抬头示意。
殷礼愣了愣,接着扭头看去。
只见林志安正跟着一个器宇轩昂,模样俊逸的年轻人走来。
殷礼看过苏木的照片,自然一眼便认出来,林志安身旁的年轻人,正是苏木。
他站起身来,向前迎了几步,笑道:“苏厂长,我在报纸上见过你的照片,现在见到你本人,真是比照片上还要更加精神!”
“过奖!”苏木礼貌的笑了笑。
殷礼却是对其这种平淡的反应有些不爽。
一个干服装的家伙,居然敢在他的面前装蒜?
握手之后。
林志安在一旁介绍道:“苏厂长,这位是省城炼钢厂的厂长,殷礼。”
“哦。”苏木淡淡的回应一声,点头表示了然。
在来的路上,他已是猜出殷礼找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打听儿子受伤的事。
十有八九,还是想捡便宜。
对于这种想捡便宜的人,只要拒绝,就算是得罪,当然也就不需要给多少好脸色。
没有直接甩脸子,已经是看在林老爷子的面子上了。
“苏木,殷厂长找你,是想了解一下他儿子被打那天的情况。”林荣站起身来,说道:“我还有点事,你们先聊。”
说完,直接离开。
林志安自然也是跟着其一同离开。
殷礼对林荣投以感激的眼神,接着看向苏木,说道:“苏厂长,听说你跟姜迅的交情,可是不浅啊。”
“听谁说的?”苏木直接问道。
“听谁说的,这个不方便说,我想知道,是不是这么一回事。”殷礼当先坐下,表情似笑非笑。
苏木随手拉过林荣刚刚坐过的椅子,坐到了殷礼的对面,淡淡的说道:“无可奉告!”
殷礼眉头瞬间皱紧,明显感觉到,苏木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这个混蛋东西,居然这么狂吗?
要是没有亮明身份也就算了,可明知道自己是炼钢厂的厂长,还是省城里的炼钢厂厂长的情况下,竟然还敢这么倨傲,这让他极为不满!
“苏厂长,无可奉告,也总该有个理由吧?”殷礼冷着脸追问道:“是不方便说,还是不能说。”
苏木眉毛一挑,问道:“这两者有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