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还能穿?”耿妮娜讥讽道:“于淑惠,你当我跟你一样呢?我的衣服,从来不穿第二次,你见过我穿同样的衣服吗?”
于淑惠早就知道耿妮娜是个难缠的性格,所以倒也不是特别意外。
可对方非要一百万,真要是被摁着头给了,那以后也就不用在圈子里混了。
“你别装哑巴,一百万,你给还是不给?”耿妮娜不耐烦道。
“我,我……”于淑惠声音干涩,当真是憋屈到了极点。
梅燕芳也是忍不住要爆发。
明明惠姐把酒洒在耿妮娜的裙子上,就是被那个史密斯给撞了一下才导致的。
耿妮娜不分青红皂白,要求惠姐跟她和马尔斯道歉也就算了。
现在居然还要讹一百万,这未免也太欺负人了!
但就在这时,楼梯口传来一道声音:“一百万我给了,裙子脱下来,然后滚蛋!”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吓了一跳。
耿妮娜可是跨国集团的高管,在场的谁敢跟她这么说话?
所有人顺着声音看去,就见一个长相帅气的年轻人,缓步从楼梯走下,一步步朝着耿妮娜走过去。
苏木?
于淑惠和梅燕芳互相对视一眼,神色都变得焦急起来。
耿妮娜虽然负责的不是邓莉君的经纪公司,但作为唱片公司的高管,跟经纪公司的高管之间,肯定是能说的上话的。
这个时候出头,这不是自己往火坑里跳吗?
梅燕芳快步走到苏木身边,语速飞快道:“你别胡来,这不是你能插的上话的,耿妮娜是邓莉君唱片公司的高管,她要是……”
话没说完,就听脑袋上裹着纱布,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的史密斯骂道:“是你个杂种?”
史密斯当然不会忘记,是谁把他弄成这个样子。
他跟耿妮娜一样,都是唱片公司的高管之一。
此刻,他难以置信的看着苏木。
他明明花钱雇了沈傲东,让沈傲东废掉这个混蛋东西,怎么这个混蛋还是好好的?
苏木脚步一停,狐疑地看向脑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史密斯,旋即眼中露出一抹了然,咧嘴笑道:“看来你还是没挨够打,还敢骂你爹是吗?”
“你个杂种,老子今天让你出不去酒店的门!”史密斯咬牙切齿道。
苏木随手拉过放满了酒的推车,缓步朝着史密斯走过去。
史密斯顿时瞪大眼睛,慌忙退步的同时,高声喊道:“保安呢?保安!”
然而,接连喊了几声,都没有保安出现。
连退数步之后,史密斯左脚绊右脚,慌乱之下,直接摔倒在地上。
也就在这时,苏木的酒瓶子,已经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嘭!”
酒瓶裂开,直接碎了一地。
“啊!”史密斯痛叫出声,抱着脑袋蜷缩在地上。
苏木动作不停,不断从推车上拿出酒瓶,然后朝地上的史密斯掷去。
“你说你是有多贱?”
“嘭!”
“老子到哪,你到哪!”
“嘭!”
“再骂一句给你爹听听!”
“嘭!”
苏木没说一句话,就会砸一个酒瓶出去。
很快史密斯便像是洗了澡一样,身上全都是酒水,以及酒瓶的碎片。
所有人都呆住了!
“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小子啊,居然连跨国集团旗下唱片公司的高管都敢打?”
“没见过啊,你们见过吗?”
“眼生,不认识!”
就在大多数人,都在议论苏木身份的时候。
梅燕芳和于淑惠,一颗心已经沉入了谷底。
完了!
这回苏木铁定是要被邓莉君的经纪公司起诉了,而且不存在任何转圜的余地!
就算不用面临牢狱之灾,也要赔个倾家荡产!
“别,别砸了,我服了!”史密斯坚持不住,开口求饶道。
苏木却是没有停下的意思,一边继续扔着酒瓶子,一边骂道:“你还真是贱骨头,之前就是求饶,然后找一帮人来闹事,这说明你不长记性,老子就让你涨涨记性。”
霎时间,史密斯的惨叫声响彻不断,回荡在大厅里。
一直等到苏木把一推车的酒全都砸完,史密斯已经变得像是刺猬一般,衣服多出有破碎,胳膊腿上也都扎上玻璃碎片,伤倒是不致命,但看起来却是格外凄惨。
“保安呢!”
终于能歇一口气的史密斯,扯着嗓子嘶吼道:“保安都死了吗?”
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直到现在,都没有哪怕一个保安出来制止苏木。
而史密斯的吼声,也让大厅里的其余人产生疑问。
“是啊,按理说保安早就该出现的啊。”
“不会集体去撒尿了吧?”
“净扯淡,香格里拉是什么档次的酒店,怎么可能出现这种事情?再说就算是集体撒尿,也不该到现在都没人过来。”
“不对劲,很不对劲!”
“难道是,因为这个小子的身份不一般?”
在找不到答案的情况下,众人也只能把保安没出现的诡异现象,归结为苏木身份特殊。
这种猜测,某种程度来说并没有错。
作为霍剑锋的救命恩人,苏木的身份可不就是很特殊嘛。
不过,苏木却是明白,之所以没有保安出现,肯定是因为霍城的原因。
他看向躺在地上的史密斯,冷笑道:“还能说话,看来你生命力还真是顽强啊!”
说完,面向大厅其他人,问道:“谁带着火,借我用一下。”
“我这有。”一位中年人答应一声,把一个金属外壳的煤油火机,递到了苏木手上。
苏木道一声谢,旋即将火机点燃。
“嚓!”
火石摩擦,火苗冒出来。
苏木笑吟吟地看着史密斯,问道:“你吃过烤全猪吗?”
“没,没有。”史密斯颤声回道。
“那我请你吃一顿,待会儿我把火机扔你身上,哪块烤熟了,你自己咬一口尝尝。”苏木慢悠悠地说着,作势就要把火机丢过去。
史密斯瞳孔骤然收缩,手脚并用在地上爬着,想要远离苏木。
“救命!救命!”
他一边喊着,一边爬动,期间身上的玻璃渣,不可避免的接触到地毯,令其感觉剧烈疼痛,鼻涕眼泪一股脑全都流下来,可仍旧不敢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