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可思议的事情再次发生,杨休的车不但没有贴身追来,反而是一个急冲,对着弯道外侧的山壁斜撞了过去。
由于角度把握得极好,使得车子在撞上岩壁前的一刹那,杨休通过晃动身体给失重状态下的车辆施加侧向压力,而强行改变了车子的倾斜度和运动轨迹。
这样一来,车身与垂直的岩壁形成平行,岩壁俨然成了一条现成的轨道。
下一刻,车轮擦在山壁坚硬光滑的岩石上,迸射出火花,由于巨大的惯性,四个车轮把岩壁当成空中赛道,快速行驶了一段距离。
但是由于岩壁顺着道路走势,形成内凹,这个内凹的岩壁平面给了车轮一个平滑的反弹助力。
因此,当帕加尼行驶了半秒钟后,被猛地一弹,直接加速飞了起来。
飞跃而起的帕加尼从法拉利头顶越过,变成了空中飞车,正好落在帕加尼车身之前。
整个过程可以说是震撼到了极点,使得屏目前的所有人呼吸都暂时停止了。
“哐哐哐”
整个帕加尼剧烈震荡,外面的壳子都差点散落,但很快便稳定下来。
而酒疯子驾驶的法拉利又一次撞击在帕加尼的车屁股上,这一撞却造成一个巨大的推力。
酒疯子整个人都傻眼了,根本不知道杨休的车是如何突然降落在自己车前面的,难道是长了翅膀?
借着这个推力,杨休猛打方向盘,随即控制住方向,猛踩一脚油门,车子飞驰而去。
“这!”
“发生了什么?”
“飞……飞车!”
“真的是飞车!”
宽屏前的观众一个个惊得目瞪口呆,久久无法回神。
有的人甚至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的不是真实的赛车,而是电影。
“漂亮,太漂亮了!高,实在是高!”
苟全直接将手中的平板砸在地上,以此来发泄心中压制不住的畅爽。
最后的几百米,抓住机会的杨休再也没给酒疯子超车的机会。
而酒疯子万念俱灰,也没有再追的信心,不但没有用心去追,反而越落越远。
法拉利过了终点线后,一直冲出很远才慢慢停下。
因为没有刹车,杨休只能慢慢减速。
当杨休解开蒙眼的手绢,走下车的时候,车子外面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人都是跑过来迎接他的。
就像迎接一个共同的英雄一样,他们脸上的激动和兴奋远超杨休本人。
杨休调整了许久才让自己从刚才紧张的气氛中完全抽离出来。
现实需要英雄,而此时的杨休就是他们眼**同的英雄。
蒙着眼睛赛车,在完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实现惊天大逆转!
这要多么强大的心里以及多么神乎其技的车技才能做到?
苟全随即分开人群,走上前来。
他走上来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把将杨休搂住。
“杨休,你真是太了不起了,真的是让我大开眼界。你知道吗,以前我赛车只享受赢钱的快感,而今天你让我认识到,赛车不光能赢钱,还是一种艺术,一种能让人血脉贲张的艺术!”
“五爷,您过奖了。”
杨休脸上依旧平静,他伸手拉了拉苟全,把他请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小声说道:“车子被人动过手脚,刚才我差点死了。”
“什么?怎么回事?”苟全大惊失色:“试赛的时候不都好好的吗?”
“刹车线被人割断了,刚才那最后一下我完全是以命在拼。”
苟全脸色凝重地分析整件事情:如果杨休输了,按照约定,徐家要输给杜云谋五千万现金,同样,自己也将输给祖建业五千万现金,这里加起来就是一亿的巨额了。在如此巨大数额的诱惑下,任谁都会不折手段。
而且,倘若杨休刚才稍有差池,不光赢不了比赛,并且会车毁人亡。
对方要的不光是钱,还有杨休的命!
如此歹毒的用心,想起来都让人汗毛倒竖。
“哼,好你个祖建业,这件事情我跟你没玩!”
苟全恨得咬牙切齿。
“五爷,您打算怎么做?”杨休试探着问道。
“怎么做?哼,我如果不给姓祖的一点颜色看看,他以为我是病猫,我要去抄了他的老巢!”
“杨休点了点头,什么时候去您通知我一声,算我一个。”
苟全有点意外:“怎么,你也要去?”
“别人都要我命了,我难道不表示表示吗?”
这时候,徐家人全部拥了上来,一个个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杨休首先与徐三才拥抱,表示自己没事。
徐三才看到他安然无恙,泣不成声。
“好在有惊无险,不然我怎么和你爷爷交代……”
“呃,爷爷您多虑了,我怎么会有事?”
外围,有很多的观众争先恐后地想挤进来见杨休,找他牌照合影什么的,都被苟全的手下拦住。
苟全脸色阴冷至极,他看着身边的赵爵,厉声吼道:“去,把祖建业那老混蛋给我请过来!”
“是,大哥!”
不多时,祖建业嬉皮笑脸地来到苟全面前,身边跟着杜云谋。
杜云谋冷冷逼视着徐家人,心里的恨显露无疑。
“胜负已分,该到了你兑现赌约的时候了!”
苟全淡然说道。
“好说啊,我祖建业向来说话算话,什么时候差过钱?”
说着,他向身后一招手,很快上来四个小弟,每人手上提着一个巨大的皮箱。
四人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皮箱,里面全是美金。
赵爵一使眼色,同样上去四个兄弟,开始点数,验钞。
不久后,手下向苟全示意,钱没问题。
“祖建业,你竟然敢跟我玩阴的,你等着,三天之内,我让你祖家寨在江北市消失!”
钱已经到手,苟全说话也没了顾虑。
这一次祖建业的做法确实触碰到了他容忍的底线。
祖建业装傻道:“狗五爷,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还跟我装什么装,你等着就是。”
苟全撂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此时的祖建业心里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
他知道苟全这人极少放狠话,一旦放出狠话,便代表再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杜云谋宽慰道:“祖哥,用不着怕他,在您祖家寨后面还有我们青竹帮呢,我青竹帮几百号兄弟,还会怕他苟全不成?”
祖建业满脸颓丧道:“苟全这人你不懂,这一次我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