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梦小九羞的快要烧起来,玄少卿这才放过她,朝两人道:“把饭菜放下你们就去休息吧,明早再来收拾。”
闻言,小如跟小菊如临大赦,忙将饭菜放下,离开前还不忘朝梦小九伸出大拇指。
梦小九捂着脸埋在桌面,嘤嘤嘤……她以后还怎么见人啊!
玄少卿心情愉悦的摆好碗筷,虽然他在宫中已经用过晚膳,不过为了哄她吃一点,再吃一次又何妨。
“乖,她们已经走了,起来吃饭吧。”
“不要,我都丢脸死了,都是你害的!”
玄少卿勾了勾唇,耐着性子说道:“这有什么好丢脸的,我们即将成亲,说这些再正常不过。”
“你当然这么说啦,丢脸的又不是你!”梦小九露出两只水润的双眸,可怜汪汪的看着他。
“你放心,她们不敢笑你的。”玄少卿将她从桌子底下拉出来,夹了一口菜喂她,“更何况你是我的王妃,我们之间是一体的,你丢脸不就是我丢脸吗?”
闻言,梦小九眨了眨眼,虽然觉得他说的不错,可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快吃吧,吃完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嗯?”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你反悔的话,我就……我就……”梦小九转了转眼珠,实在是想不到要干嘛,看了眼眼前的菜,恍然道,“我就再也不吃饭了!”
“呵……”看着她一脸可爱的装严肃的模样,玄少卿忍不住低笑出声,“好,我陪你一起。”
不知道是他的笑声太迷人,还是那句‘我陪你一起’太动听,梦小九只觉得整个人都酥了,心里甜丝丝的。
一顿饭在他喂她张嘴的慢效率下终于吃完。
玄少卿用锦帕给她擦了擦嘴,将托盘放到外室,抱着梦小九躺到床上,一边给她揉肚子,一边缓缓将她想知道的事说了出来。
同幻境里的玄少卿告诉她的一样,那晚他带着暗卫跟官兵潜入山谷,将所有退路都堵死,最后来了个瓮中捉鳖。
“将墨袖阁端了后,我便先赶了回来,那里有无熵跟着我很放心。至于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他说着将梦小九抱得更紧,想到那日梦小八跟他说的事就心有余悸,“我赶到小竹屋的时候,烛火几乎要熄灭了,那一刻我只觉得心跳都要停止了。”
“后来梦老爹带我去找妖王,我一时气急骂了他一顿,然后他就跟我打赌了。”
“……”梦小九诧异的看着他,“你……”
她很想说你不要命了吗,竟然敢骂妖王。可是在看到他深情的眼神后,终究是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们都是一样的,如果换做是她,别说是骂,就是要她一命换一命她也是愿意的。
“你不是想知道他打了什么堵吗,我告诉你……”从她的眼里看出她的爱意,玄少卿眸光深邃,俯身在她耳边轻轻道,“妖王虽然活了几千年,却从来没有爱过人,自然无法体会两个相爱的人有多傻。所以我跟他打赌,不管我对你做了什么,你都不会恨我……”
后面他还说了什么,梦小九却是听不清了,脑海里只回荡着他那句‘两个相爱的人’。
翌日,梦小九先醒。
昨夜她睡的并不安稳,每当快睡着时便被惊醒,以至于后来担心吵到玄少卿,她都不敢熟睡。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看着他沉静的睡颜,梦小九敛了敛眸,掩去眼底的不安。
昨晚玄少卿跟她讲了在凉渠县发生的事,除了崔莹跟墨袖阁一干长老还未处置,其他都同幻境里的一样。
连续两件事都跟幻境里产生共鸣,梦小九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想到幻境里的那场婚礼她便一阵不安。
玄少卿睁眼的时候,便见梦小九安静的躺在他怀里,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动声色的将人抱紧,玄少卿眸光微闪,看来那场婚礼对梦小九影响很大,他必须做点什么了,否则只怕她永远走不出自己的心结。
起床后,交代小如跟小菊照顾好她,玄少卿便进宫面圣去了。
朝圣殿旁边的休息厅内,文武百宫站在里面等通知上朝。
自姜玉明与阮魏谋反一事后,玄少霆大正朝纲,整个朝堂实行了一次真正的大换血,现在的朝臣虽然不能说全是他的人,至少也有七成以上的官员对他是绝对忠心的。
玄少卿进来的时候,里面的人正热火朝天的聊着墨袖阁的事,纷纷商量着怎么处置他们。
而这,也是今日早朝的主要目的。
从三月末到九月初,短短半年的时间,先是处理了赈灾,紧接着揪出贪官污吏,然后是找出奸臣谋逆的罪证,活捉了玄少枫,最后又把墨袖阁铲除,为皇上除去一大害,玄少卿俨然成了众官员眼中的神人。
试问有谁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立下一件件大功?
因此,玄少卿一出现在门口,众人纷纷围了上来一阵恭维,也不管他冷凝着一张脸是不是想听,多说些好话总是没错的。
被一群人围着,玄少卿不悦的拧紧了眉头,正想拂袖而去,传报太监的声音即使传了过来:“上朝……”
朝圣殿内,众人刚站好,玄少霆便在太监总管的搀扶下坐上龙椅。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刚坐下,众人便跪下行礼,人群中一身官服的玄少卿站在那里,鹤立鸡群。
众人早已见怪不怪,反正每次上朝都没见他弯过一下腰,连皇上都没说什么,他们更不敢随便开口。
玄少霆挥了挥手:“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一阵虚礼过后,玄少霆直奔主题。
“少卿,你觉得该如何处置崔莹等人?”
玄少卿站在那里,眸色清冷,薄唇轻轻掀起:“杀。”
站在他旁边的官员都被他眼底的杀意惊到,悄悄往旁边挪了点。
玄少霆蹙眉看他:“全部?”
“没错。”
只要崔莹一死,梦小九的心结就会少一些,等回去了他就把宫浅儿送走,彻底了了她的心结,她就不用每日战战兢兢胡思乱想了。
听着玄少卿毫不留情的决断,玄少霆沉吟半响,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而问起他婚礼的进程。
只要是跟梦小九有关的事,玄少卿身上的戾气就自动消失,整个人柔和的像个温文尔雅的君子。
散朝后,玄少卿跟着玄少霆进了御书房。
房门一关上,两人的表情便立刻正经起来。
“少卿,关于墨袖阁的处置……”
“我还是一个字,杀!”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玄少卿的声音没有半分心软。
“崔莹虽然罪大恶极,但毕竟是父皇的人,而且还为父皇……”
“不是。”
玄少霆的话再次被打断,他心里有些不悦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发作便愣住了,“什么不是?”
“东方琴不是父皇的女儿。”这一次玄少卿停顿的久了点,见他脸上除了愕然没有其他,这才接着道,“当年崔莹那个孩子确实没了,东方琴是她在逃去东篱国的时候,被几个乞丐强暴才有的。”
“啊……”玄少霆惊讶的张大了嘴,半天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是我从叶影那里得知的,当初玄少枫就是用这个威胁她跟他合作,不然就把事情真相告诉东方琴。”
好半天玄少霆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叹息一声:“呃……想不到竟然是这样,她把一切都归咎在母后身上,也难怪她那么恨母后了。”
“现在可以全杀了?”玄少卿的目的只有一个,崔莹不能活着。
从刚刚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玄少霆视线紧盯着他,疑惑道:“为何一定要杀她,我们可以挑断她的手筋跟脚筋,将她永世关押在地牢,岂不是更能折磨她?”
闻言,玄少卿目光阴冷的盯着他:“你敢!”
“……”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玄少霆后退了一步,随即又气的瞪他。
反了,到底谁才是皇上?
有见过臣子这么跟皇上说话的吗?
要不是知道他对自己忠心,玄少霆都要以为他想逼宫了。
过了会儿,玄少卿才恢复语气道:“除了你刚刚说的,随便你想怎么处置。”
“如果我就要这么处置呢?”
“那我就冲进地牢杀了她!”
“……”
六弟,你到底是要她的命还是要我的命?
其实他最想问的是,你把东方琴怎么样了?
这日,用过早饭后,玄少卿出门同顾邵辰等人商量迎亲时的侍卫安排,梦小九则被盯着练习礼仪。
上次梦小九只学了几天就回青峰山了,所以趁着婚礼还有几天,皇太后便派了另一个嬷嬷继续教她。
今天学的是坐姿,这对于坐没坐相的梦小九来说不亚于酷刑。
好在老天帮忙,刚坐了小半个时辰,上官晴便来了。
这个嬷嬷明显更为识趣,见上官晴来了,说了句休息便退下了。
小如跟小菊端了茶点过来也跟着退出凉亭,留给她们足够的空间说体己话。
见人都离开了,上官晴笑道:“我道王爷让我来做什么,原来是舍不得某人累着了。”
闻言,梦小九脸颊浮起两朵红云:“是少卿让你来的?”
“是啊,王爷对你可真好。”上官晴欣慰的看着她。
经过一些日子的修养,梦小九脸色更加红润了,眼波流转间尽显滟涟,上官晴一时竟是看呆了。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看,梦小九疑惑的眨眨眼,“干娘,怎么了?”
“没事。”她说着突然一脸揶揄的道,“小九,你跟王爷有没有行夫妻之礼?”
“……”梦小九只觉得脸都要烧起来,她娇羞的嗔道,“干娘,你在说什么呀!”
“没有啊……”语气里颇有些失望的味道。
“……”
只做了一半算不算?当然,打死她都不会说出来的。
虽然她即将嫁为人妻,可现在毕竟还是个黄花闺女,听她语气平常的跟她说这些事,只觉得整个人都热了起来。
见她羞的快钻到桌底下去,上官晴总算是没再说下去,而是话题一转道:“对了,明天你就搬去我那里吧,四天后从将军府出嫁。”
按照云泽国的习俗,未婚男女是不能提前同居的,只是梦小九情况特殊,再加上对方是当今王爷,没人敢说什么。
不过婚礼前三天两人却是不能再见面了,梦小九在云泽国也没去处,从干娘家出嫁也说得过去。
闻言,梦小九浑身一震,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
她呆呆的看着上官晴,眼底有着慌乱。
上官晴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看到梦小九这样也是一惊:“小九,你没事吧?”
梦小九抿了抿唇,喝了口茶压惊,见上官晴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己,忙笑着摇头:“我没事,可能是刚刚练习累着了。”
见她神色如常,上官晴才放下心来:“正好王爷这几日要忙着成亲的事,也没时间陪你,你就到将军府来陪陪干娘。”
“……好。”
中午玄少卿没回来,上官晴在府里陪了她一天,临近晚膳的时候才回去。强颜欢笑了一整天,回到房间后梦小九便再也撑不下去。
那天玄少卿从宫里回来,告诉她皇上已经下旨将崔莹斩首示众,她还以为幻境终究是幻境,是无法影响到现实的,可今天上官晴的到来却硬生生甩了她一巴掌。
或许那不只是一场梦境,而是预示着即将发生的事。
玄少卿进屋的时候便见她一脸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
他没有走过去,而是出门找到小如跟小菊。
院外,玄少卿抿着唇站在那里,小如将上官晴来过的事说了,无奈她们站的远,并没有听到两人说了什么。
“对了,我记得将军夫人离开的时候,说了一句‘明天我再派人来接你’。”
重新回到房内,玄少卿从身后环抱住她,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小九,你只要乖乖等着成为我的新娘,其他的事都不要多想。”
他说着将她转过来正对着自己,一脸严肃的说道,“我都已经布置好了,迎亲之前送你回将军府。至于宫浅儿,昨天我已经让下人将城外的宅子收拾干净,明日就将宫浅儿送过去,幻境里的事永远都不会发生。”
“你……”梦小九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她没想到在他竟然知道自己在不安什么,还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把一切都打点好了。
“小九,我要你开开心心的成为我的新娘,所以,笑一个好吗?”
“……”她现在哪里笑得出来,她感动的只想哭好不好。
“少卿,谢谢你!”梦小九扑进他怀里,紧紧的抱着他的腰。
她扑进来的瞬间,玄少卿浑身一僵,只觉得一股酥痒由腰部传到尾椎。
“小九,松开。”
闻言,梦小九抱得更紧了。
“小九,快松开!”玄少卿的声音已经有些急促了,伸手便想将她拉开。
梦小九委屈的看着她,水汪汪的双眸泫然欲泣。
这副样子的梦小九,就好像在跟他说‘快来欺负我吧’,顿时让他头皮一阵发紧。
该死,最近的自制力好像越来越差了,每晚抱着梦小九都要等到下半夜才能睡着,如今看到她一脸‘邀请’的表情,玄少卿只觉得所以的理智瞬间崩溃,眼底的情欲浓的吓人。
梦小九被他火热的视线吓到了,刚想逃开就被他抓住手腕,然后整个人便被丢到床上,紧跟着高大的身躯压了下来。
“玄少卿……你……你冷静点啊!”
玄少卿没有说话,直接低下头拽住她的唇,用力的吮吸。
“唔……”
玄少卿的动作很急切,他将梦小九的双手顶在头上,梦小九只听到一阵布裂声,上好的衣服就在他掌中化为碎片。
衣服一件件被丢下床,梦小九一开始还拼命抵抗,最后渐渐融化在他温热的掌心里,只能被迫承受着他的宠爱。
第二天天未亮,玄少卿便醒了过来,看了眼怀里睡得香甜的梦小九,忍不住亲了亲她的发顶。
其实他并没有打算让她提前成为他的女人,只是她心结太重,为了不让她继续胡思乱想,他只能这么做……虽然其中不免有他的私心。
每晚抱着心爱的女人只能亲不能碰,就是柳下惠也忍不住了!
一想到她已经成为他的女人,玄少卿心中就涌起一股满足感。
三天后……
迎亲前一晚,玄少卿抱着昏昏欲睡的梦小九进了将军府,将人交给上官晴:“你们先帮她上妆吧,喜服等她醒了再让她穿。”
“她怎么累成这样啊,不是提醒过她今天很早就要忙,让她白天多睡些吗?”上官晴扶着摇摇欲坠的梦小九疑惑道。
“嗯……小九就交给你了,本王先回去了。”玄少卿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脸上有着淡淡的红晕,好在天还很黑,并没有人发现。
对于刚开过荤的男人来说,有一就有二,无三不成礼。
自从开了先河,他就吃上了瘾,闻到梦小九的体香就想要。
好在上官晴并没有多想,让丫鬟将人扶到梳妆台前坐下,负责梳妆的丫鬟便开始给她上妆。
转个身见玄少卿还没走,上官晴挑了挑眉:“王爷,天马上就要亮了,你也该回去准备了。”
闻言,玄少卿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同来时一样,翻墙出了将军府。
“……”
成个亲搞得跟做贼一样的大概只有他了。
上官晴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关上房门,隔绝了屋外的视线。
天渐渐亮了,直到巳时梦小九才悠悠转醒。
一睁眼就看到铜镜里那张被精心打扮的脸,双颊粉嫩,肤白如雪,眸光似水,顾盼生辉。
“小九,你醒了?”正在给她插头饰的上官晴见她醒了道,“正好该换喜服了,碧珠,去将王妃的喜服拿来。”
“是,夫人。”
几人又是一通忙碌,好不容易才将喜服给她穿上。
“干娘,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巳时了,王爷的迎亲队伍已经到了名扬酒楼,再过半柱香的时间就能到将军府。”早在迎亲队伍刚出发的时候,上官晴就让下人跟着随时汇报。
闻言,梦小九高垂的心总算落回原处。
很快,有丫鬟跑来说是王爷到了,正往这边赶来。
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找盖头,然后给梦小九穿上鞋子,扶她坐在床沿,等着玄少卿的到来。
她紧张的拉着上官晴的手,一颗心噗噗的跳着,听着丫鬟们议论着他离这里还有多远。
二十丈,十丈、八丈……一丈。
紧握着上官晴的手突然被放入一只大手里,熟悉的温度熨帖着她的肌肤,让她连心儿都跟着颤抖起来。
一身喜服的玄少卿俊朗非凡,含笑的双眸始终凝视着梦小九。
从上官晴手中接过梦小九,在众人的高呼声中将她抱起:“小九,我来接你了。”
梦小九搂住他的脖子,闻言勾起一抹浅笑,轻轻颔首。
美妙悦耳的敲锣打鼓声中,他将她抱进花轿,豪华的八人大轿抬起,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百姓的夹道欢送中绕都城一圈,最后停在卿王府门口。
然后是踢轿门,跨火盆,拜堂……
梦小九从没想到人类的婚礼这么繁琐,头上戴的头冠重的她随时担心头会压断,行走途中又要仔细脚下,防止踩到衣摆摔个狗吃屎,再加上从早上到现在滴水未进……等到仪式终于结束,她已经累的要瘫掉了。
新房内,玄少卿接过秤杆挑起盖头,看到盛装打扮过后的梦小九,眼里闪过一丝惊艳。
喝过合卺酒后,玄少卿便赶去前厅招呼客人,梦小九则忙着填饱肚子,准备落跑。
卿王府到处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月上中天,前厅里,玄少卿接受着一干官员的祝贺,这时一名暗影突然出现在走廊一角。
找了个借口离席,玄少卿走到暗卫面前:“王妃怎么了?”
这名暗卫是他派去保护梦小九的,见他出现,玄少卿便知道跟梦小九有关。
“回王爷,王妃逃婚了。”暗卫说着将一张纸递给他,“这是王妃写给王爷的。”
玄少卿接过纸并没有看而是问道:“王妃去哪儿了?”
“王妃出了王府后便去了名扬酒楼,属下派了两名暗卫跟着。”
“暂时不要惊动她,明天一早去接王妃。”
玄少卿说着将纸放进衣袖,重新回到人群中,仿佛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
第二天一早,梦小九洗漱完毕,准备偷溜出城门,谁知刚走出房门就吓一跳。
小如跟小菊分别站两边,府里的其他丫鬟跟小厮站成两条长龙,一直到名扬酒楼大门口。
一看到梦小九出现,小如率先说道:“王妃,王爷请您回家。”
话音刚落,小菊接着道:“王妃,王爷请您回家。”
“王妃,王爷请您回家。”
一路走来,每个人都说了一句,等梦小九站在酒楼门外时,耳边都还在回响着那句话。
门外,玄少卿倚着马车,一身白衣胜雪,眉目俊朗。
见梦小九出来,他走到她旁边,唇角轻扬:“娘子,为夫来接你回家了。”
闻言,梦小九皱了皱鼻子哼道:“我才不要回去,你应该看到我留的字条吧,我要离家出走。”
“你确定?”
“当然。”梦小九晃了晃手中的包袱,“没看到我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想要离家出走可以,把我的东西留下就行。”
“你的东西怎么在我这里?”她记得明明只拿了自己的衣服的。
玄少卿没有说话,只幽幽的望着她。
“……”
片刻后,梦小九指了指自己:“你说的该不会是我吧?”
递给她一个‘算你聪明’的眼神,玄少卿拦腰将人抱上马车,吩咐马夫驾车后便将人揉进怀里。
“昨日我们可是在整个都城人的见证下成亲的,你想赖账?”
“我又没说要赖账……”梦小九委屈的撇了撇嘴。
“那你为何要离家出走?”
闻言,梦小九的脸瞬间红了:“还不都是你欺负人家!”
“我怎么欺负你了?”他疼她都来不及,怎么舍得欺负她?
“你……你还装!”想到那三天荒诞的生活,梦小九就一阵腿软。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不如你说明白点?”玄少卿爱死了她这幅娇羞的模样。
“玄少卿,你故意的!”
“我是有意的。”他说着舔了下她的耳垂,下一刻便见她羞的直往他怀里钻。
马车在王府门口停下,玄少卿抱着她直奔房间。
于是,某个翘家王妃离家不到一天就被王爷抱回家。
房间内,玄少卿压着梦小九准备进行晚到的洞房之夜。
梦小九被压的差点喘不过气来,脖子上蓦然被咬了一下……
梦小九惊呼出声,“玄少卿,你属狗的啊?”
话音刚落脖子上又是一痛。
“玄少卿!”梦小九怒了,她又不是馍馍!
“你叫我什么?”玄少卿舔了下她被咬的地方,声音沙哑道。
“玄少卿……”
玄少卿没有说话,而是在她另一块地方咬了一口。
玄少卿,你果然是属狗的吧!
梦小九试探着说道,“少卿?”
“卿王爷?王爷?”
“我刚刚在酒楼门口叫你什么?”玄少卿的声音粗噶的不像话。
听言,梦小九总算反应过来,却又哭笑不得。
不就是一个称呼吗,也值得他这么较真。
不过想到某人的种种恶行,梦小九转了转眼珠,一字一顿道:“主人……”
玄少卿蓦地抬起头来,眼眶红的滴血:“你叫我什么?”
“主人!”
“……”玄少卿呼吸急促,手中的动作更急。
衣服在眨眼间撕成碎片,梦小九只觉得自己真的变成馍馍了,玄少卿是准备一口一口把她吃掉吗?
“主人,嘴下留情!”
梦小九只来得及说这六个字,便再也没有力气发出声音了。
嗯……如果象声词也算的话,那还是能说几个字的。
一张白色纸条随着衣服飘了出来。
“鉴于某人婚前的种种恶行,本王妃不嫁了,我要离家出走!”
字迹歪歪扭扭,一看就知道出自梦小九之手。
屋外,艳阳高照,暖风怡人。
屋内,红绡帐暖,热情如火。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