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然一醒来,就感到手背一疼。
“对不起,对不起。”小护士脸红红的,慌忙地道歉。
苏轻然看着她手上的针,还有自己手上一个个小红点正冒着血,忽的明白过来,小护士要给她输液。
可是她心里面想的只有江荀沂,“你知道和我一起送来的那个先生吗?”苏轻然拉着小护士的手急切的稳着,眉眼里满是担忧。
“小姐别急,那个先生正在卧床休息,问题不大,只是有点脑震荡。”小护士一脸和蔼。
苏轻然的手渐渐松了下来,悬着的心着陆了,幸好刚刚做的只是一个梦,苏月禾说过梦是反的,反的,苏轻然在心里默念着,紧绷着的神经松弛了下来。
“小姐,你身体之前晕了过去,身体机能不是很好,我给你输液吧。”小护士红着脸道。
苏轻然苍白的脸上浮起一点笑意,把手伸了出去,“刚刚是我的错,影响了你输液。”
小护士有点受宠若惊地看了苏轻然一眼,重新换了针,给苏轻然打好了点滴。
“小姐你要好嗨注意身体,你的血管有些细。”说完小护士礼貌地离开,带上了房门。
苏轻然看了看她的手,血管是有些细,以前抽血她每次都要被扎两次,都是因为血管细。
渐渐的生出来了一股睡意,昨晚她一直没睡好,今早的事情心悸无比,现在她的脑子沉沉的,可是她不敢睡,她害怕再做那个梦,越想苏轻然的脑子越清醒,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她做了两次,全都是宋雅微,想着宋雅微那张脸,苏轻然的脸毫无血色。
一定黑宋家有关,苏轻然在心里肯定道。拿起手机点开咨询,一条条的信息都是有关一个女明星跳河自杀的事故,只是到目前为止没有公布这个女明星的姓名,关于是谁还处于迷雾之中。
苏轻然把手机扔在床上,靠在枕头上,脑子快速的转着,宋雅微出事的消息应该被宋家封锁了,但是事情太大压不下来,现在的消息一波又一波。可是告诉她确定跳河的人是宋雅微的人是肖骁,还有肖骁打电话给她时的焦急,他应该知道她要出事所以才这么着急,而且今早下楼的时候,他说江荀沂来找她了,这也意味着他知道很多。
脑子里各种关系像树状图一般交错着,苏轻然越想越乱,还没理出个所以然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来人是隋蓉,隋蓉整个人看上去状态很不好,往常的她都是一副贵妇装扮,然而此时,双眼浮肿,眼里布满血丝,发丝也颇为的散乱,正目眦尽裂地看着她。
屋子里的空气凝重而压抑,苏轻然静静地盯着隋蓉,手指掐着掌心的肉,强迫自己稳定心神。
“不知道,宋夫人有何贵干?”双方僵持了一会儿,苏轻然开口道。
她话一落,隋蓉刀子一般的眼光直直的插来,“把她给我带走!”隋蓉指着苏轻然狰狞道,紧跟着身后的两个保镖冲上前来。
苏轻然看着上前的保安,手不自觉的把被子抓紧,她现在身上软软绵绵的,根本没有力气和这两个壮汉搏斗,而且那两个壮汉肌肉喷薄,她也打不过。
“宋夫人,这是医院恐怕还轮不到你……”苏轻然话还没说完,就被两个保镖像拎小鸡一般的拎起,随后脖子上一阵剧痛,她又被敲晕了。
沈容心和安慧接到电话的时候,安慧听到江荀沂出事就晕倒了,此刻正躺在病床上。
沈容心看着病床上的江荀沂,他的额头上缠了一层厚厚的纱布,透过这厚厚的纱布依稀可以看到一点淡红色,眸子交杂这柔情和心疼。沈容心紧紧地握着江荀沂的手,搁在自居的脸庞,脸微微的蹭着。
安慧进来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她停了片刻,才慢慢地走进,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安姨。”沈容心轻轻地唤了一声,目光依旧停留在江荀沂身上,“安姨,阿沂还没有醒。”沈容心苦笑着,让人看着一阵心疼。
安慧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哽咽道,“容心,我的荀沂……”说着,就哭哭啼啼起来了。
沈容心赶紧打断,微微皱眉道:“安姨,阿沂要好好休息,您……”
安慧脸一红,有些尴尬,“我忘了这是在医院,我……”说着,就摸着上了腕上的佛珠,“我去求菩萨。”随后嘴里默念着,“菩萨保佑,保佑我儿荀沂健康福寿……”
沈容心烦躁的看了一眼安慧,忍不住揉眉,“安姨你去问一下医生,看看什么时候会醒。”
安慧连声应下,出来门。
屋子里瞬间就安静了下来,沈容心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有些不明白别人进了寺庙都是一副淡定从然的状态,为什到了安慧这里就是急急躁躁的样子呢。
没过多久一阵脚步声响起,一沈容心恼怒地看向门外,一个看上去像泼妇的女人走过,身后跟着几个保镖,肩上扛着一个一个女人,正打门口走过,在要走完的时候,沈容心看清了保镖肩上的女人,竟然是苏轻然,一丝错愕在眼里闪过。
沈容心立刻跟了上去,那一群人走了人少这边的楼道,然后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合上那一刻,她看清楚了那个像“泼妇”的人,竟然是隋蓉。
沈容心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回到病房,隋蓉抓走了苏轻然这是为什么,她那么讨厌她,应该是眼不见心不烦的,怎么会这样,一定是发生了某些事。沈容心的面色变得凝重起来。
“把有关苏轻然近期的照片全部发过来,此外调查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沈容心编辑好了一条消息发送,才慢慢地进了病房。
一进去,安慧就急冲冲地扑了过来,一把抓起了沈容心的手,眼里慌慌的,“容心啊!医生刚刚来过说荀沂要昏迷好几天,这可怎么办才好呀?”安慧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沈容心脸色一变,赶紧抽出手,跑了出去找医生。
“按一般常理来说,江先生一两天就醒了,但是他有点不一样,好像他是因为某种药物而昏睡试卷延长的,具体是什么药物,我们还没有查清楚。”
沈容心的睫毛颤抖了一下,药物,江荀沂注射过的药物,应该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