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然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她的脑子里还是有关唐叙菊花疼的情景,江荀沂高冷的脸,唐叙捂着屁股的痛苦的模样,这不就是一攻,一受。苏轻然颤抖了一下,不行不行再这样想下去的,她今晚恐怕要失眠了。苏轻然赶紧清空大脑的思绪,睡觉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苏轻然才睡熟。可是没多久,她就惊恐着醒了。
她坐了一个梦,是一场婚礼,婚礼的新郎是江荀沂,而新娘是一票的男的,可惜她只认识一个唐叙。她是伴娘,怀着极为忐忑的心情走在江荀沂和唐叙等一票男的身后。就在婚礼要完成的时候,自己一下子成了新娘,紧接着就是唐叙等一帮男的拿着大砍刀,向她投来怨毒的目光,然后苏轻然就惊醒了。
苏轻然拍着胸脯平缓着情绪,嗓子干干的,起身到厨房接了杯水。
屋子里静悄悄的,所有人都睡下了,外面吹着微弱的风。苏轻然坐在椅子上,对着窗喝了两口水。心格外的寂静。
她住进江荀沂家里算下来似乎有小半月了,小个半月之中她和江荀沂像朋友一般相处着,她开着朋友的玩笑,江荀沂像朋友一般的忍着。她也幻想过要和江荀沂发生点什么,可是又没有,她到底对江荀沂是种什么样的感觉呢,苏轻然现在蒙蒙的,熟悉她的人会发现她是一个爱纠结,爱胡思乱想的人,她一再的反思与江荀沂之间的关系,一再的做出不一样的判断。是不是因为救了江荀沂,江荀沂又救了自己,因此对他有着不一样的情感,而这种情感并非所谓的爱情。肖骁最后说过,不要因为对一个人心怀愧疚而去认定自己喜欢这个人。她对江荀沂愧疚吗,诚然是愧疚的,如果不是她,江荀沂也不会被卷进来。但同时她是感恩的,感恩他救了自己。
一种道不明说不清的感觉萦绕在心间。苏轻然又喝了一口水,张望着这城堡式满是贵族气息的房屋,可是于她而言缺少着人情的味道,一股烟火味而,那是她记忆深处的味道。
或许她对江荀沂只是愧疚吗,那她就好好地把愧疚还清,争取回到自己满是烟火味的家中。
苏轻然掏出手机,给肖骁发了一封简讯。
很快肖骁就回了,他说我很高兴。
紧接着又来了一封消息,林茜茜要回来了。
苏轻然有种想掉泪的感觉,林茜茜她最好的朋友,在她患难的时候不离不弃,始终陪伴着她,于她苏轻然是满满的感谢与幸福。有个作家曾说过,人这一生,朋友可以有多个,可是知己就只有一两个,或是一个,一个了解自己的人。而林茜茜无异就是这样的人。
苏轻然这下可以安心的睡了,一睡到天明。
第二天苏轻然准时准点的起床,她今早起得很早,她准备自己赶车去。
可是苏轻然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时间都过去了二十分钟也不见一辆车,苏轻然愤愤地踢开脚边的石子,这一个什么地方吗,连辆车影都没有,真的是!
忽然身后响起一阵喇叭声,苏轻然偏头看去,一辆宾利车停在那里,还在一个劲儿的按喇叭。
按喇叭的人是江荀沂,他很气,脸色不是一般的黑,他原本想起床去叫苏轻然的,弥补一下昨天的错误,结果只看到苏轻然蹑手蹑脚的出了门自己去打车,于是江荀沂急急地赶了过来。
苏轻然站在原地不敢动,江荀沂那张脸太黑了,她不敢过去。
江荀沂看着苏轻然呆若木鸡地站着,无奈无奈,他本想当一个温文尔雅的朋友,可是在苏轻然面前他做不到。
江荀沂把车开到了苏轻然面前,下车。下一秒苏轻然被拦腰抱起。
“江荀沂,你干嘛?说好当朋友的,朋友之间要有距离,距离你懂吗?苏轻然在江荀沂怀里挣扎着,可是怎么也挣脱不了江荀沂铁一般的怀抱。
江荀沂把苏轻然塞进了副驾驶座,再把安全带给她系好。
“江荀沂,我要离开你家,我不要呆在你家了。”苏轻然扯着嗓子喊道。
“你再说一遍?”江荀沂语气深寒,苏轻然不由一抖。
“我说我要回家!”苏轻然不怕死的回道。
下一秒苏轻然被封口了。
她的脑袋被人用手紧紧地按着,嘴里一个温热舌头钻了进来,在她的口中逡巡,轻轻地扫过她的牙齿,和她的舌头缠绵着。苏轻然大力地挣扎,可是无济于事,她的腰被牢牢的禁锢在江荀沂的怀抱里,口中的空气一点一点被吸走,一种窒息感袭来,苏轻然有种要死了的感觉。不知过了多久江荀沂松开手,苏轻然如获新生,大口地呼吸着新空气。
江荀沂看着眼前苏轻然红晕晕的小脸,还有如水的眸子,红唇因为他的采撷而更加的娇艳欲滴,像清晨阳光照耀下的红樱桃,忍不住想要亲一口。
苏轻然使劲地擦着嘴,她怎么就让江荀沂占便宜了,这个吻没有她想象中的轻柔,完全是狂风暴雨般的洗礼,她就像一朵被摧残的小花。
苏轻然忍不住瞪了一眼江荀沂,眼睛红红的像小兔子般,还捂着嘴。
经过这一吻的江荀沂不想再当什么温柔深情的王子好友了,那些都是折磨,禁欲系的他不要。江荀沂薄唇微启:“还说离开不?”视线紧紧地锁着苏轻然的眼睛。
苏轻然在这眼神下瑟瑟发抖,那眼神里透着的都是邪恶的光,好生邪恶。她真的感觉自己入坑了,江荀沂不是什么高冷冰山王子,也不是什么温柔的王子,而是一个十足的大灰狼,苏轻然仰着头,无奈的看天,她真的绝望了。
“江荀沂世界欠你一个奥斯卡影帝,你比我会演,说什么朋友,危险在你家带着,所有的都是你的计谋,装着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欺骗我。”苏轻然无情地揭露江荀沂的面具。
“你难道不可以拒绝吗,你答应了,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
苏轻然听着这句老脸一红,当时她确实有怀着一颗觊觎江荀沂的心,可是现在她没有了,这个家伙不按常理出牌,不懂什么叫做循序渐进吗。“我当时是脑子不好,没想清楚,你不要当真!”
不知道为什么苏轻然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江荀沂挑眉,道:“呵呵!你以为我会向你那么没有脑子吗?”
“……”,苏轻然感觉自己要疯了,她早就领教过江荀沂的毒舌,这段时间这个家伙伪装得太好,她都快忘了,真的是逸豫可以亡身啊!
“江荀沂我知道了,你就是想温水煮青蛙,让我最后死在你手中!”
“我怎么可能舍得你死,我说过以身相许的,一切都只是这个目的。”
“你滚吧,这次老娘再也不会那么蠢了。”
“知道蠢,还这么说,不是更蠢吗?”
苏轻然不由感叹这些日子里来,江荀沂的唇枪舌剑真是愈发地精炼啊!她真的是被养久了,成了井底之蛙了。苏轻然咬牙,不在言语。
江荀沂的内心很愉快,好久没这么和苏轻然争过了,感觉棒棒哒。脚下一踩,车子向南山影视城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