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荀沂看了一眼,转身继续前行。
谢子言看着江荀沂的背影急呼,“喂!你妈把苏尧带去医院做亲子鉴定了,你快管一管。”
一旁一直扶额不能接受江荀沂认识乞丐的顾南城终于正眼看了一眼谢子言,冷冷道:“努确定没骗人?”然而回答他的是一股臭熏熏的味道,谢子言像一阵风从身旁跑过。
“江荀沂,你等等我,你还没回答我呢!”谢子言一把扶住车门挡在江荀沂面前,气喘吁吁地道。
“先把你的衣服脱了。”江荀沂秉着呼吸,压抑着内心的恶心。
谢子言尴尬一笑,快速的脱下乞丐装,扔在一边,钻进车里。
江荀沂看着,眼里闪过无奈,把安全带扣好。应该是昨天的事情,顾南城那家伙说漏了嘴,他母亲又是一个好奇的人,对于这个事情一定会放着不丢的,去找苏尧也是在理的。
“江荀沂,你知道你妈在那吗?”全城这么多的医院。
“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所有的事情都会在那里爆发。
“那就好,我今天下午一拍完戏就赶去接苏尧,结果他们老师说什么苏尧他奶奶接走了,我就纳闷儿了,一路杀到了江氏,结果就因为我穿的这身衣服,你们大楼愣是不让我进去,真的是气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外面……”谢子言开启了自言自语模式,一直在抱怨。
江荀沂放了一只歌,专注地开着车,把这烦躁的声音隔绝。
安慧煎熬极了,她正等着出结果,她做的隔代的亲子鉴定,掉了她一撮头发,心疼死了。
苏尧有点蒙,不知道为什么棉花糖叔叔的妈妈要带她来医院,还拔了他头发,越想越郁闷,他好想回去看呀,外面的的天都黑了,谢子言也不给他打电话,他的手机在书包里静悄悄的。
沈容心去医院里逛了一圈,很好苏轻然就在病房里,现在重要的人都齐全了。
“安姨,您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还有一会儿呢。”沈容心贴心道。
“不了,你带着苏尧好好转转吧,他一个孩子闷到了。”安慧看着趴在玻璃上的糯米团子,两只眼睛一直看着楼下,带着向往。
“那好,安姨我带着苏尧去玩儿。”沈容心谦卑地笑了笑,拉着苏尧的手,笑道:“阿姨带你去玩儿。”
过道里一高一底,一大一小的身影穿梭着。
“那边有个花园可以看,我们去那边吧。”沈容心牵着苏尧走过,忽的顿住低声道,“这里住这一位病人,我们要小点声。”
苏尧好奇地往那病房门瞅了瞅,忽的眼睛里绽放出奇异的光彩,立刻甩开了沈容心的手,朝着那病房跑去。
沈容心慌张地唤了一声,“苏尧。”
躺着的苏轻然蹙了蹙眉,为什么她听见了沈容心的声音,忽的睁开了眼睛,门这时“吱呀”的一响。
苏轻然看着来人,惊讶道:“苏尧!”被子一掀,跟着下了地。
苏尧迈着小短腿儿快步地跑了过去,一把抱住苏轻然,在那温暖的怀里蹭了蹭,正暖和。
“苏苏,苏苏……”苏尧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
“乖乖。”苏轻然默着苏尧,脸上漾着慈和的笑,心里难得的开心。
母子两深情相拥的画面落在沈容心的眸子里,看着真是深情,待会儿呢,会不会更深情。沈容心低笑着,朝前走去。
“嘶!”肩膀处传来一股痛意,沈容心皱着眉揉了揉肩膀,恨恨地看着那个走过去的高大男人,不知道为何这个男人看着有几分的熟悉。
随着男人走近苏轻然的病房,一丝闪光在脑海中迸射,那个男人好像是苏轻然的情敌,那个叫肖骁的人。怪不得那么熟悉,她收集了那么多的资料,大多数都是苏轻然和他的,她怎么会不觉得熟悉,想着即将上演的一幕,沈容心嘴角浮现这一丝又一丝的笑意。
她还没走到楼道口,安慧的电话就打了,耳边是暴跳如雷的声音。
“容心啊,苏尧是个小野种,和江家一点关系都没有,苏轻然这个贱人,把我荀沂玩弄于鼓掌,现在弄出个小野种……”
沈容心一点也舍不得把手机从耳朵旁挪开,谁说一个天天烧香拜佛的人会有善心,还不是心如毒蝎,和你没关系就骂野种,真是太没素质了,那孩子怪可爱的,可怜和苏轻然沾上了关系,哎!
“我饶不了苏轻然那个人,江家绝对容不下她!还有那个小野种那去了?”
“安姨您先消消气,别把自己身子气坏了。”沈容心柔声安慰道,过了一会儿又道:“小尧,好像在花园的那边。”
“好,我要好好问问那个小野种,苏轻然是怎么教他的!”
沈容心不舍地合起电话,坐在过道的椅子上等着安慧。
没等多久,安慧就来了,那张脸只能用狰狞里形容,气得那整整齐齐头发都散乱了。
安慧迈着疾步,朝着那花园走去,压根儿没注意到角落里的沈容心。
病房里,肖骁正抱着苏尧。
“好久没见,小家伙你长壮了不少啊!摸着肉嘟嘟的。”肖骁说着,捏了捏怀里苏尧肉嘟嘟的脸蛋,超级的有手感。
苏轻然又爬回了被窝,拥着被子笑意盈盈地看着着温馨的一幕。
“你怎么来医院了?”开始的欣喜之情淡去,苏轻然忍不住问道。
“我被棉花糖叔叔的妈妈带来的,她还在下面等我呢!”听着苏轻然问自己,苏尧才想安慧。
江荀沂的她妈找苏尧干什么,苏轻然不由地皱眉,她又是怎么知道苏尧的,想着心一紧,难不成又是沈容心在搞鬼。
“小尧,那你知道她带你来做了什么吗?”苏轻然沉着气问道。
苏尧摸着脑袋,看了看谢子言,从他怀里蹦哒下来,“好像叫亲子鉴定。”
此话一出,谢子言和苏轻然脸色巨变,下意识地看向天真的苏尧。
安慧转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这花园里到处都是灯亮堂堂的,这小野种跑那去了。在要离开的时候,那个高级病房倒有一些刺眼,那小子会不会跑到病房里去了,越想越觉得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