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夕宫山口,余北焦急地等待叶离,望眼欲穿。
执着于挑事的小姑娘上来拉他,“余北师兄,我们先进去吧!入宫大会要开始了!”
余北挥开她的手,生气道:“若是余一不来,这凤夕宫不入也罢!”
女孩吃了瘪,却依然执着,反正那余一她死定了,自己已经和表哥通过话了,她坐的鹏鸟必然出事,余北这样的天赋,怎么会因为一个余一放弃自己的大好前程,到时候,站在余北身边的就是自己。
又过了好一会,最后一只鹏鸟出现在天际,可惜其身上并没有叶离的身影。
余北只觉得天都塌了,若是没有叶离,他不会有机会来凤夕宫,若是叶离没了,那他也没有留下的必要了,叶离那样的实力,若不是被人算计,怎么会失约?
想到这,又对身边的女人充满了敌意,他很少这样讨厌一个人,很好,这女孩是第一个。
叶离让鹏鸟带路,自己让小火寻着它的气息,慢慢飞。
“怎么回事!你们两个!怎么还不进去!”有凤夕宫的人前来催促。
“余一不来,我就不进去。”余北的脸上早就没了笑容,他轻轻抚摸着叶离坐过的小鹏鸟,落寞地开口。
“余北啊,这是说什么傻话,快进去吧,众花主都等着你呢!至于那个余一,我帮你等!她也不希望你自毁前途吧!”余北可是本次准弟子中,最有天赋的,光是那纯粹剑心,就吸引了所有花主的到来。
余北想了想,是啊,叶离若是来了,知道他自暴自弃,定是会不高兴的,“那说好了,不管她几时来,都不能拒之门外!”
“好好好。”余北得到承诺,才不舍地踏进了凤夕宫的大门。
叶离,我等你。
其实叶离早就到了,余北这样为她着想,自己还有些感动,可她还不想出来。
趁着守门人不注意,偷偷溜进凤夕宫门。
和余北一起走在前面的小鹏鸟似乎察觉了她的气息,回过头来看,正对上叶离威胁的眼神,只能僵直了鸟身,继续走,叶离则是绕过他们,比他们先到了会场。
“哪个是余北?”高台上有妖娆美妇人发问。
“芍药姐姐,怎么听说来了个男弟子,就这般激动。”
“妹妹啊,我只是听说有个好苗子,可没妹妹心思这般龌龊。”
两个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谁都不肯落了下风。叶离偷偷观察着,花主是和锦云殿宗主一样的存在。至于区分,他们多是同芙蓉花主一样,在衣裙上绣着不同的花纹。
争吵的是芍药,百合,还有个站在他们身后很远的,淡雅的浅蓝色衣裙上绣着文竹,看起来和花主一名格格不入,也远不及前头两人耀眼,但是眼神平和,周身的气质也令人喜欢。
等等,除了这三位年轻花主,高台暗处还有一位婆婆,芙蓉婆婆?
叶离突然想起来芙蓉花主,那天洞穴塌陷,想来她是没办法活着出来的,那花主之位空缺,由前花主暂代倒也说得过去。
余北来了,入宫大会算是正式开始。
准弟子们按照指引将手覆在台子上的石柱上,石柱变色,是或深或浅各种颜色的光芒。
天赋好一点的,多是被芍药百合抢走,天赋低的便被塞去文竹那里,文竹也不生气,只照单全收。
叶离注意到那个挑事的女孩小团体多是进了芍药花主那,抢鹏鸟的女孩和一个芍药花宗弟子点了点头,两人相视一笑。
而本场资历最老的芙蓉婆婆却是半个字也没说,只是阴恻恻地看着所有人。
最后一个,余北上场了。
呼,那石柱绽放出耀眼的蓝色,仔细看还有丝丝白芒。
芙蓉百合互不相让,这样的好苗子肯定是要收到自己的阵营。
两个人肩碰肩,暗暗发力。叶离却是注意到文竹眼中的光芒,这样的好苗子,可别折到那俩人手里,可是自己又无可奈何,抢是抢不过。
“小北啊,来姐姐这,姐姐必定倾力培养你!”芍药招招手,挤出一个自认为可以倾倒众生的笑容。
百合凑上来,“你的实力尚不及我,有什么资格说这话!小北呀,来我们这!”
余北对两位花主的热情,并不感冒,一心只想自己是最后一个,那叶离岂不是赶不上了。
余北对着两位花主摇摇头,“我要等我妹妹,让她选,若是妹妹不来,我这就下山去。”
两位花主显然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皆是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不过天赋好罢了,这般傲气,总有你吃亏的,今日拒绝我二人,可别后悔。”芍药气愤地开口说道。
叶离感觉再不出来,余北就要被两个老妖婆生吞活剥了,赶紧从暗处走来,佯装气喘吁吁,只当是刚刚赶上。
余北惊喜道:“叶……余一你来啦!”
叶离走上测试台,拍拍余北的手,示意安心,一切安好。
于是便仰着头,看着高台之上两位花枝招展的女人,“北哥不会后悔,术业有专攻。北哥和我想请问文竹花主,可愿收留我们兄妹。”
文竹眼中爆发出惊喜,“愿意愿意!”余北这样的天赋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她愿意倾其所有去培养他!
两个花主都震惊了,这女孩也忒没眼力见,不知道谁才是凤夕宫真正有实力的人!
“不好意思,余一是吧,你迟到了哦,怕是没有资格入我凤夕宫了!”芍药悠悠开口,嫣然一笑,“除非余北入我芍药花宗。我倒是可以勉强同意让你入宫。”
叶离噗嗤笑出声来,“花主,小女子有一事相问。”
“问吧。”
“凤夕宫以御兽闻名,对兽宠该是何态度?”
“自然是朋友。”
“那若是有人想害我,以伤害鹏鸟为代价呢?”芍药一时无话,关于鹏鸟的事,她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没想到他们要害的是这个人,这是踢到了铁板了。
叶离见她没有动作,只勾勾唇角,直接下场把一而再,再而三挑事的女孩和极力护着他的男人一起揪了上来。
“我来晚的原因,他们更清楚。”
女孩心理素质不行,直接跪在地上,“花主饶命!花主饶命!谢琪再也不敢了!”
直看得男人头疼,自己这个表妹,美则美矣,却是个没脑子的,她又没有证据,死不承认就好了啊。至于两家联姻,他要再考虑一下了。
“漳儿,怎么回事啊?”芍药开口道。
谢漳走上前去,恭恭敬敬行了礼,“花主,师妹所言之事,弟子不知。”
“余一可听到了,本尊的弟子不知,那既然是个意外,就许你入文竹花宗,可好?”
这样的态度,在叶离的意料之中,莞尔一笑:“花主的安排,弟子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