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尘解决了苏之南留在山下的所有看守以后,便带着人马上了山,提着剑朝着他们的方向走来。
“你……你怎么在这?”苏之南原本以为秦斯郢是单刀赴会,却没想到他还带了楚墨尘这个帮手,又看着他手上的剑寒光闪闪,沾着点点血迹,便已然猜到山下发生了什么事,眉头忽然一皱,心里顿时慌张起来。
“只许你悄无声息的将别人的未婚妻掳走,就不兴别人对你使点计谋吗?投降吧,你今日是决计不可能逃得掉的了。”楚墨尘抬起头看着苏之南面色阴沉冷冷的说道。
而苏之南听到这里顿时便慌了神,立马便转过头去,把手里握着的长剑指向了沈锦兮,想要拿它当作人质突出重围,却不料见还没有碰到沈锦兮的脖子,他就被秦斯郢狠狠的刺了一剑。
“我记得我曾经跟你说过,沈小姐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你动谁都可以,就是不应该动她,若是这一切了结之后,你便销声匿迹,去过自己的日子,那我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追究,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铤而走险,不该对沈小姐下手!”秦斯郢手里握着剑抬头看着苏之南一边说着,一边将剑狠狠地插进了他的肩膀,将他推倒在地。
然后便走到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割断了绑在石头上的绳子,将沈锦兮打横抱起,大踏步下了山,连头也没回的走了。
而楚墨尘则留下善后,顺带处理苏之南……
秦斯郢带着沈锦兮下山以后,便径直回了竹沈家,原本他是想带着沈锦兮回到竹青小筑去的,可是沈骞的婚礼还没有结束,而且沈锦兮被苏之南折磨了那么长时间,身体多少有些虚弱,所以他便将她带回来,想着等到休息好了之后再带他回去。
“沈小姐可还记得自己是如何被苏之南劫走的?”秦斯郢将沈锦兮带回了她之前的房间,安顿好之后便又坐在她的床前,抬起头开口问道。
沈骞的婚礼开始的时候,沈锦兮便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大家将整个沈家还有附近的街巷,里里外外地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她的人影,最后还是苏之南自己送来了信,他们才走到山上去的。
所以秦斯郢难免觉得有些奇怪,这会儿一切都解决妥当了,他也就不免想要问一问。
沈锦兮听了这话之后皱了皱眉头,随后才看着秦斯郢缓缓开口:“我记得婚礼快要开始的时候,我在院子里走着,想去看看夕颜她准备的怎么样了?结果刚走没多远就被人给打晕了,然后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绑在山上的大石头上了,苏之南也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沈锦兮仔细回忆了一番之后,便将当时的情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秦斯郢,声音略微比平常低了些,还透着些许虚弱。
“这个苏之南真是太胆大妄为了,我这一次定不会轻饶了他!”秦斯郢听着沈锦兮的话,眉头渐渐皱了起来,脸也跟着黑了下去,最后竟然忍不住在自己的腿上捶了一拳。
他没有想到跟自己同朝为官多年又相交许久的苏之南,竟然会是别人安插在他身边的奸细,而且更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有胆子对沈锦兮下手,而且还打算用沈锦兮的性命威胁他。
这几乎消耗了秦斯郢对苏之南的最后一丝情谊,道不同不相为谋,若是苏之南只是做了别人的奸细,并没有伤害沈锦兮的话,那他心里只不过是有些惋惜而已。
可是如今他竟然如此折磨沈锦兮,这已然触及到了秦斯郢的底线,便也不会再对他讲任何的情面。
“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儿吧,折腾了这么久应该也很累了。”秦斯郢听沈锦兮说完以后便俯身替她掖了掖被子,随即缓缓开口说道,话里充满了温柔,眼神更是柔和至极。
而沈锦兮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大概是被苏之南折腾的太久她有些疲惫,刚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人便迷迷糊糊的了。
而此时此刻刚刚拜完了天地,准备入洞房的沈骞和顾夕颜两人听说沈锦兮回来了,立马便丢下满堂宾客急急慌慌地朝着她的院子走来。
要知道听说沈锦兮失踪的时候,他们两个比谁都着急,甚至险些取消婚礼,若不是秦斯郢及时劝阻,那他们八成也会跟着到处去寻找。
而另外一边楚墨尘将苏之南带下山之后,便立刻带去了宁县县衙的牢房,对他严刑逼供想要逼问出他背后的主使究竟是谁。
原本他们以为苏之南只是平王的爪牙,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如今平王已经失势自身难保,说不准过不了两天就连性命都丢了,实在没什么值得惧怕的。
可是说出来,如今又口口声声的嚷嚷着自己的主子并不是平王,他去平王身边也是为了打探消息,这话一说出口,秦斯郢和楚墨尘瞬间变慌了。
要知道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他背后的主子定然不会简单,而且说不准过不了多久就又会重新形成敌人在暗我在明的局面。
平王这一次发动叛乱已经让朝廷元气大伤,若是再有阴暗狠毒心怀不轨之人,躲在背后伺机为自己谋取利益的话,那朝堂之上可就真的岌岌可危了,所以楚墨尘和秦斯郢觉着,不管用什么法子,都一定要查出苏之南背后的幕后主使。
可苏之南却像是铁了心似的,无论楚墨尘怎么逼问鞭打,甚至动用了许多大型,将他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他却依旧一言不发,连一个字儿都没说。
“想不到你的嘴竟然这么硬!哼,你等着吧,我一定会有办法让你开口的!”折腾半天下来,楚墨尘少不得累得筋疲力尽,可是却依旧没能从苏之南嘴里问出一个字儿来,心里多少有些气恼,却又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冷冷地冲着苏之南扔下一句话,最后便大踏步离开了牢房。
其实他说一定有法子让苏之南开口,不过是吓唬吓唬他而已,他站在牢房外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由得有些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