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子不如你带我一起去瞧瞧吧,说不准我会有办法让他开口。”沈锦兮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之后,忽然又冲着秦斯郢开口说道,虽然话说的十分委婉,可是语气却十分自信,仿佛已然笃定自己一定能让苏之南开口似的。
而秦斯郢听了这话之后,则皱着眉头,犹豫了片刻,才缓缓地点了点头。
沈锦兮刚刚才被苏之南抓走折磨了那么久,要是问他自己的意愿,他自然是不希望沈锦兮再操心这等繁杂之事。
可是如今楚墨尘几乎已经用尽了所有的法子,却依旧没法儿让他开口,所以秦斯郢也就不得不让沈锦兮试试。
毕竟照如今的情况来看,若是再逼问不出苏之南背后主使的身份,那朝廷便很有可能会再起风波。
如今被平王这么一通折腾,皇帝和文武百官都尚未恢复元气,若是有人在如法炮制一通,那么不管结果如何对于朝廷来讲都必然是无可磨灭的伤害。
所以秦斯郢觉得无论如何都必须得赶在苏之南背后的人动手之前,查出他的身份,提前了结他的阴谋,只有这样才能救皇帝与和文武百官于水火之中。
“既然如此,那沈小姐就快些,随我来吧,楚大人已经对苏之南用了极刑,可是他却依旧不开口,若是沈小姐有法子撬开他的嘴的话,在下与楚大人都将感激不尽。”同意沈锦兮与自己一同前去牢房之后,秦斯郢便带着她着急忙慌地出了门,大踏步往衙门的方向走去,一路上一刻也没耽搁。
因为苏之南死活不肯开口,所以楚墨辰几乎叫人识遍了所有的酷刑,整整一夜下来,他自然是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浑身是血,哆哆嗦嗦的蜷缩在角落里,完全没了昔日的风采。
秦斯郢站在牢门前抬起头,看着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心里多少有些不忍。
要知道他们同朝为官多年,而且经常在朝堂上相互扶持舌战百官群臣,情谊自然不会浅到哪里去,如今看着自己昔日的好友受着这样的折磨,秦斯郢的心就算是铁做的,也忍不住有些动容。
苏之南听见脚步声,以为又是楚墨尘来了,干脆连头也没抬,直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一副任凭别人发落的模样。
可是他等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等到来人开口,更没有人粗鲁地冲进来把他往刑架上放,所以他不由得有些奇怪,这才缓缓抬起头来,却不料看见的竟然是并排站在一起的秦斯郢和沈锦兮
苏之南缓缓移动着目光,面无表情的从秦斯郢的脸上锣鼓,可是等到看见沈锦兮的那一刹那,眼神却忽然变得阴暗无比,面容也渐渐狰狞起来。
他没有想到沈锦兮会出现在这儿,更没有想到她竟然完好无损,身上连一丝一毫的伤痕都看不见,就好像昨天的事情从来不曾发生过一样。
“你来做什么?来看我的笑话吗?你凭什么好端端的活着?而我却要在这里受尽折磨!凭什么?”苏之南望着身上毫发无损,衣着华丽的沈锦兮忽然像是发了狂一般拼命地冲向她,隔着栏杆大声地冲着她嘶喊道,声音里充满了不甘。
而且他还拼命的拍打着栏杆,巴不得能冲出来要了沈锦兮的性命似的,可是他身上带着铁链枷锁,又有狼门阻隔,别说是杀她了,就连碰也碰不到,所以他只能颓然挣扎着,像个疯子一样又吼又叫。
“我劝你还是消停一些吧,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非得要杀了我不可?你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全是自己自作孽,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何必要怨天尤人呢?”沈锦兮抬起头看着苏之南,声音更是寒冷无比。
而苏之南听了这话之后,忽然间颓然的跌坐在地,披头散发后背佝偻着,丝毫没有了昔日意气风发的模样,瞧着就像是一只苟延残喘的赖皮狗。
“听说你是因为不肯招供才吃了这些皮肉之苦,这又是何必呢?就算你背后的主子对你如何如何好,那也只不过是在利用你而已,你压根儿没有必要为了他赔上自己的性命。”沈锦兮看着苏之南落寞哀伤的样子,便已经知道他差不多崩溃了,于是乎便又借机开口,想要击溃他心里的最后一丝防线。
而苏之南听了这些话之后却只是抬起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冷得犹如寒冰一般,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别白费力气了,就算你们打死我,我也绝对不可能多说一个字,与其在这儿跟我无休无止的耗下去,还不如一刀了结了我,给我个痛快,如此一来,也当是这么多年我们同朝为官的情谊。”苏之南抬起头看向秦斯郢冷冷开口,依旧没有要招供的意思,反而还叫嚣着让秦斯郢给他一个痛快。
秦斯郢听了这话之后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可是却又默不作声,连一句话也没有多说。
而沈锦兮却忽然翘了翘嘴角:“你还真是异想天开,如今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了你背后的组织另有其人,你觉着不将它挖出来,我们可能放手吗?而且你只不过是现在嘴硬而已,过一会儿说话还能不能这么硬气,可就不知道了。”沈锦兮抬起头看着苏之南,压根儿没有把他的狂躁和肖战放在眼里,反而笑着慢悠悠的说道。
“你想要对我做什么?你这个毒妇你究竟想要把我怎么样?”兴许是被沈锦兮眼里的寒光吓住,苏志兰的两个肩膀忽然忍不住颤抖起来,连声音也变得哆哆嗦嗦的。
“我们彼此认识那么久,你应该知道我不管是用毒还是用药手法都还算高明,我前些日子新研制了一种毒药,专门用来对付那些死活不肯开口招供的犯人,还没有对外使用过,今天正好拿你试一试。”沈锦兮再度抬起头,看着苏之南缓缓开口,话里隐隐带着笑意,紧接着便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子,慢悠悠的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