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么好玩的话,那我们就再逗逗他吧,看看他到时候又会做出什么样有趣儿的事儿来。”沈锦兮笑过之后抬起头去看着秦斯郢,冲着他缓缓开口说道。
而秦斯郢很快也懂了沈锦兮的意思,于是乎附和着点了点头:“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再陪他玩儿玩儿吧,以免的这日子过得太无趣了。”秦斯郢说着走到沈锦兮旁边弯腰替他掖好了被子,眼里满是温柔……
这一天过后,沈锦兮依旧躺在床上装病,而且还故意装出一副日益严重,病入膏肓的样子,然后没有因为解决了沈碧茹和神秘人而放松。
毕竟在他们眼里,沈碧茹和神秘人都只不过是小喽啰而已,而真正的大鱼还躲在背后,自然也就不会如此轻易放弃。
自从神秘人死后,平王心里一直不怎么舒坦,一则是因为神秘人怎么也算得上是他身边最得力的助手了,如今没了他就觉得像是失了左膀右臂一样,浑身都觉得难受。
二则是因为神秘人死的太过屈辱蹊跷,仿佛连带着让他这位王爷也受到了折辱一般,所以他想来想去心里都不怎么舒坦。
不过呢,这两天唯一能让他高兴的事情就是探子来报,说沈锦兮的毒日益深重,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恐怕是没两天活头了。
不过他才高兴了没一会儿,心里又忽然有了别的想法,他觉得沈锦兮就这么死了的话实在是太过可惜了,毕竟他的脑子可不是一般常人能比得上的,如今手上攥着大把大把的银子,还有竹青小筑这棵摇钱树在那儿立着,若是不趁机大捞一把的话,简直天理不容……
“王爷您怎么来了?您怎么也不事先说一声,我们也好到山下去迎您,这山路如此崎岖,怎么能让您自己上来呢?”
平王憋了好几天之后,终于有了行动,在一日午后,借着探望沈锦兮的名头自己坐着马车到了竹青小筑。
秦斯郢早就在等着这一天了,见了他自然连忙迎了上去,假意跟他寒暄了几句。
“本王此次来是为了来探望沈小姐的,并不是来玩儿的,所以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本王今日出了趟远门,昨日才回来,结果却不曾想,竟听说沈小姐中了毒,如今身子正虚弱者,所以便来看看。”平王抬起头看了秦斯郢一眼,略微沉吟了片刻,紧接着便又开口说道,谎话那是一句接一句,一样的,连秦斯郢都忍不住佩服。
“多谢平王挂念,沈小姐近日的确被奸人所害,生了重病,如今正在屋里休养着,下官也在想尽办法寻求药方替沈小姐治病,只不过沈小姐此次所中之毒实在太过棘手,遍寻天下名医也不得解,所以只能暂且先养着。”秦斯郢眼见着平王戏演得真真儿的,便也接过话茬,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如此一来还当真是令人心焦,沈小姐可是女中豪杰,若当真有什么不测,那岂不是令人扼腕叹息!”平王听着秦斯郢的话,便误以为沈锦兮真的中毒不浅时日无多,心思顿是更加活跃起来,于是便循循善诱的跟秦斯郢聊着,一面聊,一面往沈锦兮的屋子里走去。
“好端端的沈小姐怎么就成了这般模样了?该不会是得罪了哪家仇人被暗害,所以……”平王才刚刚跨进门槛儿抬头看了沈锦兮一眼,脸上立刻便有了沉痛之色,装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就仿佛沈锦兮是她的亲女儿似的。
“多谢王爷挂念,瞧瞧我生个病而已,竟然还劳烦王爷亲自跑一趟,当真是我的不是,说来也蹊跷,我莫名其妙的便中了这剧毒,这些日子不知道请了多少大夫来瞧过了,结果没有一个有用,唉!”沈锦兮欣赏着平王行云流水般的演技,心里也开始痒痒起来,于是便也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抬起头冲着平王说道,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看起来柔弱又无助。
“其实沈小姐也不必如此悲戚,若是沈小姐信得过,本王兴许有一法子能救小姐也说不准。”平王见沈锦兮哭得跟泪人似的便想当然的认为她真的要死了,也就渐渐暴露了真实目的,抬起头缓缓开口道,却又还故意在演着,眼里甚至还带着一抹悲戚的神色。
“若是平王能救小女子一命,小女子定当感激不尽。”沈锦兮见平王上了钩,于是乎又接着说了下去,想看看他接下来究竟能说出怎样的话来。
“沈小姐先别急着谢本王,本王爷只是偶然听说,有这么一奇方,只要能集齐其中几味药引,无论是怎样的剧毒都能解,是因为这些药引实在难得,所以价值自然也就不菲,若是沈小姐能将手里所有的银钱都拿出来,本王兴许能派人为小姐四处寻找一番。”平王当沈锦兮是病入膏肓快要咽气了,所以拼命想要抱住自己这根浮木,于是乎便也没了顾忌,随意找了个借口开口管她要钱。
要钱就算了,而且还狮子大开口,一开口便想将沈锦兮母亲留给她的嫁妆,还有竹青小筑以及她手上所有的铺子田产全都拿去才肯罢休。
平王原以为沈锦兮为了保命,定然不会拒绝,可谁知道沈锦兮听完之后却忽然间皱起了眉头:“若是这些药引真的如王爷所言花费如此巨大,想来找寻起来也是颇为费劲的,我这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恐怕也撑不了几日了,不如还是听天由命吧,也免得王爷白费力气,至于我手上的家底,也还能给几个姑娘们留下一些,还有我的外祖父外祖母,他们年事已高,也需要田产铺子养老傍身,所以我也就不费这力气了。”沈锦兮眼见着平王终于暴露了真面目,心里忍不住偷笑了一番,紧接着却又故意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在他面前接着演了一出戏。
平王压根儿没想到自己的盘算会落空,脸上登时便有些挂不住,眼神也跟着冷了下来,许久都不曾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