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这项大工程,凌陵穿梭进入人群指导调整,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一只手上吊着五块砖一共十块。
凌陵心里有数她弟弟的身体状况,她在清楚不过了,虽然以前没有这样训练过但现在问题也不大。
在人群里检查一圈出来的柯寒,看到凌饶这幅样子吓了一跳。
不过一想敢这么搞凌饶的,恐怕只有凌陵了也没多管闲事。
李延出来的时候也是一震,不禁感叹凌陵下手真狠,其实他也没放在心上,小孩子的话听听就过了,可凌陵似乎很生气,小子自求多福吧!
她也确实生气,平时没事开玩笑也就罢了,但不可以牵连别人进来,更何况当时那么多人,人家得多尴尬……
下午三个任务,站军姿、正步、跑步。
站军姿站没一会柯寒从外面回来了,回来后直接拆扑克。
凌陵和李延拿着扑克下发。
一盒扑克54张牌,每人人手两张一共用了三十六盒扑克牌。
从学校仓库拿出来的成箱牌。
站军姿大部分教官,会让学生手上夹扑克牌,为了避免偷懒的存在,所以学方直接进了几箱留着用。
都是反复使用,不过今年统一换的新牌,之前的牌保存不当受潮了一股霉味,与其花人力在里面挑挑拣拣不如直接换了。
校长大人也是财大气粗啊!
站军姿三十分钟结束休息时间,王孜原找来了……
看着面前的人凌陵按按眉心,她还想去找柯教官商量事情呢!
“凌助教为什么针对那个人?”
凌陵脸上挂着微笑:“这不是你该管的,做好自己训练任务就行,不要替别人打抱不平。”小心引火烧身。
“学姐你想多了,就是好奇而已!”
这时凌饶休息的差不多了跑过来:“姐姐我有事找……”
那个‘你’还没说出来就看到,一个陌生人在和姐姐“聊天”……
“什么事?”
之间凌饶皱着眉头不说话,凌陵弹了他个脑瓜崩:“凌饶?小饶?阿饶?”
很快凌陵回过神来摇摇头:“啊?叫我么?”
凌陵无奈笑笑上去揉两把凌饶头发:“我说你找我什么事?”
“哦,姐姐晚上出去吃饭吧,哥哥过来了说有事跟你商量!”
双手摘下帽子扫了下头发,双手交叠环在胸前:“哥哥怎么不自己跟我说?”
“打你手机关机了……”
“行,我知道晚上再说回去休息吧,一会踢正步我教过你的。”
凌饶临走之前多瞅了一眼王孜原,转身到阴凉处休息。
这回凌饶都走了才向王孜原:“你还有事吗?
只是好奇而来的王孜原突然改变了想法。
“我想申请,以后和凌饶同学,拥有同样的军训量。”
这孩子抽什么风?
凌陵果断拒绝:“不行,凌饶的身体素质我清楚所以才加量,而我要对你的安全负责,不要想了。”
她怎么可能说加就加,她和凌饶一起训练了将近三个月,给其他人这么加早晚家长都得找来。
说罢转身就去找柯寒,耽误了她不少时间。
王孜原挑眉看着那到背影转身看向凌饶。
没关系他偷偷加总没事吧……
下一个踢正步凌陵没有在调侃弟弟,脚面上放个手机都比较正常了,这没有找到什么好玩的地方。
一个小时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对于军训的学生来讲就是度分秒如年,对凌陵来讲,那就是轻松加愉快!
在人群里溜达的同时在纠正一下就好了。
柯寒和李延直接在树底下乘凉。
有的人会因为凌陵之间靠近的脚步声,吓得紧张,从而导致手机从脚面上掉落。
不急不慌走过去蹲下,捡起手机重新放上去:“抱歉学妹,加五分钟!”
掉一次加五分钟,掉两次加十分钟,掉三次加十五分钟以此类推。
凌陵每排都光顾到了后从右侧绕出去。
回忆着刚才做的不错的学生,拿着文件夹板翻开,记下那几个她认为不错的学生,训练期间只要表现得可以,都会陆陆续续出现在这个本子上。
记录完又递给柯寒。
“这是我刚才观察是找出来人,还是那样男生居多……”
翻看着名字柯寒按按眉心,这何止是男生居多,这不就是纯男生吗哪有女生的名字。
李延笑了笑:“你想证明女生不比男生差的心我能理解,可事实就是咱们这批里……确实没有!”
“那也不能别人逞口舌之快抢走机会!”
这次的军训比较特殊,不知道校长要搞什么幺蛾子,要在这批新生里拼出来个第一第二,前两名有不错的好待遇。
本来挺好的事吧?
可总校长又发布了条公告。
一二名要是两个男生的话可以有奖学金,要是两个女生的话有资助,一男一女的话春晚节目单就一起上。
当时这个消息出来的时候,凌陵觉得简直不需要后面两条了。
最大的利益就是两男或两女,一男一女也就上个校内春晚而已,没什么好处。
所以就有人在哪没屁搁楞嗓子了,让校长直接取消第二第三的奖励,不要耽误时间浪费资源。
女生能有一个进入或一或二都是不容易的,两个女生一起进就是难上加难,要是真有意外进去了一个那也就是一个春晚节目单。
基本可以说是在耽误男生的资源。
而凌陵作为本届大一军唯一一个女训助教不服气。
所以就想找出来一个条件好的,单独培养,也给女生争把气。
很可以一天快要过去了,并没有也别出色的!
“你也别这样,能像你似的敢这么不要命的,不能说只见过你一个但你是我见过中的最厉害的。”
凌陵坐在地上有些郁闷,她不要命是生活所迫,要不是被逼无奈她也想当父母手心上的掌上明珠,可惜她没那个命只能拼命。
但一点不影响她气不过。
突然手机响了,拿出来一看是时间到了,凌陵唇角微勾:“现在能看出来什么!”一会跑步的时候才是正点呢。
闻言柯寒和李延对视一眼,搞不懂凌陵到底怎么想的。
“学姐?”
刚下课要去图书馆的萧松凛,突然看到商店门口吃冰激凌的凌陵。
眸子微抬前面一个身穿白t黑色长裤的男生向自己走来。
直起身子咽下在口中融化的冰激凌:“你怎么来了?”看样子是下午没课了!
“我去图书馆路过这边。”顿了顿看到凌陵手里的冰激凌:“学姐还喜欢吃冰激凌啊?”
“天热解暑!”
萧松凛点点头:“听说今年军训比往年热闹啊?”
这事早就在学校论坛上传开了,虽然学姐没有发表言论什么的,但以他对学姐的了解肯定是不甘示弱。
手机响的凌陵抿唇轻舔薄唇:“我先回去了。”
跑步的时候才能找到适合单独训练的。
给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看看,认真打肿他们的脸,别再给其他人丢脸了。
开始还是整齐的队伍,没多久就有人落队了,凌陵跟在最前面寻找体能好的女生。
事实证明就算她很想努力找出来一个,不用多就一个,也没找到……
别说女生了有些男生跑的都落队了……
原谅她非常不解,她很想知道现在的高中生还有没有体育课或者跑操,她训练凌饶的时候也没这么困难啊,所以说应该还是有的吧?
她开始怀疑她自己了。
吃完晚饭回学校凌陵坐在操场楼梯阶上沉思。
硕大的操场人也不是很多,三两结伴的漫步在脆绿的假草上,时不时会有一对情侣相伴坐在一起。
两个人坐在草坪上,要比坐在长椅上有意思些,脸贴脸说着悄悄话,微风吹起发丝带着异样的美,男孩沉迷在着女孩的发香中。
楼梯阶这边人比较少她选的位置也比较高。
眸子微眯起身离开回宿舍。
这件事情她不想去想了,在女生里找出来一个能跟所有,大一新生比的简直犹如海里捞针。
突然间涌上心头的疲惫让她不知所措。
别说医学这边,还有教育学那边呢,说不定就连凌饶都未必能进前十,她又凭什么去要求别人跟自己似的。
拼到最后可能也就上个名单,图什么呢?
给自己也给比尔留条后路,不至于输得太难了!
凌景衡把计划书发给凌陵后,继续研究要准备的工作。
晚饭的时候他跟妹妹提了个事情,那就是创业,来争取一下妹妹弟弟的意见,不过两人对这件事大力支持。
妹妹甚至说可以投资入股。
既然这样那怎么能辜负了妹妹弟弟的心意。
正专心做调查的凌景衡,思路突然被来电声打断,有些郁闷瞥了眼上面的备注:“喂?有事?”
被打断思路的凌景衡现在很郁闷,还有些生气,好在他脾气好会压制住自己烦躁的心情。
“她怎么样了?”
“挺好的,军训助教没事就围着小孩玩。”
凌景衡站起身去暑假找书,有些东西不是很了解还是要多看书……
“你要是想知道她的情况,自己问她多好,她也不是完全不接受你。”
那头跑去卫生间抽烟的顾亦晟一怔,他不是没想过,但他总觉得凌陵虽然不是完全不接受他但也不怎么喜欢他。
“算了吧,她失忆到现在,总体的表达就是不喜欢我,何必自讨没趣啊……”
顾亦晟眼里透露着落寞不甘与无奈。
闻言找书的手一怔,好像也是啊……
啊呸,是个屁……
“顾亦晟你玩我呢?我这边拖着我妹不让她谈恋爱,你那边还一点行动没有?不要是想放弃你早点跟我说,别但我妹妹!”
“不是……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她,再说了她也没空理我啊!”
凌景衡摇摇头:“行了,我给你创造机会你自己把握。”把我不住那就怪不得他了。
就因为当时拜托他照顾点凌陵,结果欠下了人情,导致现在不得不帮顾亦晟一把,妹妹相信哥,哥哥真的不是故意要坑害你的!
忧心忡忡的不止有顾亦晟,还有秦怀秋。
最苦不过秦怀秋,从M过跑过来特意定下凌陵隔壁的房间,就制造了一次偶遇,结果第二天看搬去了学校。
直到今天也没有在见过凌陵。
不过秦怀秋点子多,不需要别人给制造机会。
“双赢自然是好!”
秦怀秋看着窗外:“天热不早了,我先回去了明天见!”
校长看着人点点头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
同时远在M国的张祁给在Z国荆睿播去了电话:“怎么样了?还没找到?”
是了荆睿目前在Z国,在A国没有找到人,反而得到消息Z国有鲛鳍的行走,他已经在Z国有一段时间了,并在仪大附近租了房子。
“抱歉,还没有找到,她会隐藏自己的行踪……”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紧接着传入耳朵的是挂断的声音。
把手机揣到兜里,转身俯视地上被五花大绑的人。
“抱歉了……”
银光一闪,紧随其后的人温热猩红的血迹,喷溅而出。
头顶上橘黄的吊灯轻微晃动,人影都不稳了。
离开地下室拿出门口的湿巾擦手。
进入浴室去洗澡。
“老板~你怎么了?”
阿玫娇滴滴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知道为什么多了几分烦躁:“没事,今年那批孩子质量怎么样?”
“好面苗子不少,不过要是想跟咱家小姐比……差的多着呢!”
“你去看着点,不用按了。”
还想给张祁按按太阳穴的手被抚掉了:“好吧,老板你也要好好休息……”
轻轻把门带上出去垂着头,眸子里的阴狠毫无保留展露出来,高跟鞋哒哒的声音逐渐消失。
越想越烦躁,张祁起身把桌子上的文件装饰品一扫而过,转身把阳台上养的花鱼都摔在地上,仿佛这样才能缓解压力与躁感。
玻璃破碎水撒的到处都是,金鱼扑腾半天。
张祁丝毫不在意拿起手机:“来我办公室收拾下。”
说罢挂了电话,蹲下身子看那条金鱼。
眸子微眯起身从金鱼身上踏过,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结束了,只因为一个人的暴怒,导致今天是它的最后一天。
他喜欢掌控生命的感觉,而鲛鳍破了这个让他最有安全感的方式。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