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张祁来讲,有重要用处的人无非就那么几个,凌陵顾亦晟自然是重中之重,把人送走的目的就这么破灭。
好嘛,之前安排的成笑话了似的。
凌陵也关不上那么多了,把自己背着的抢扔给顾亦晟:“回开枪吗?”
“会,交给我就好了。”他是大小就练过的人,这些东西不过是小菜一碟。
凌陵拿着短匕首转身划伤一个人的小臂,顺势夺下对方手机的枪支。
玄井高抛丢过来个文件夹。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不能不接东西,更何况玄井也不会丢什么没用的东西来。
转手把文件夹丢给顾亦晟:“帮我拿一下。”说着躲到一件破房子后面,真的是烦啊,张祁是把身家性命都压在这上面了吗。
怎么打都没有减少的感觉。
“反水了,竟然反水了!”张祁看着外面两个人打自己人的家伙恶狠狠道:“杀无赦。”
阿玫笑了笑:“哎,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老板您别动气,别气坏了身子。”
不知怎么了张祁抬手看给了阿玫一个耳光:“你是在告诉我,我的失败吗?”不论是谁他都不允许。
不允许任何人提及他的失败……
“对不起老板!”
嘴上说着对不起,心里仍然还是不服气。
杀出一条路后凌陵推了一把顾亦晟:“赶紧离开,你们有人接应吧。”
不能再不适宜的时候,把不合适的人牵连进来,说到底顾亦晟手上都沾血了。
“不行,还没有抓到张祁,我不能走。”
突然一个人影闪过顾亦晟眸子一紧:“是张祁。”说着直接向那个方向追了上去。
凌陵一脚踹开身前的人:“疯了吧你。”
在人群中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玄井人,只好先跟上去,先把顾亦晟拦下来。
凌眉头紧皱看着前面追着人影跑的人:“顾亦晟你他妈疯也要有个度吧。”再追可能看要进入张祁给下的套了。
以她对张祁的了解,前面指不定有什么陷阱再等着顾亦晟呢,这家伙还没完没了的追。
出了密林把人追到了崖边。
前面只有一望无际的大海,这悬崖还挺高呢,如果跳下去运气好的不会有什么大事,如果运气不好,那可能会直接死亡。
谁也不知道水下会有什么。
“无路可退了吧?张祁你就不会为那些被你伤害到的人感到悲哀吗?”
之间那人一声不响默默摘掉了自己的帽子:转过身的时候顾亦晟和凌陵皆是一怔。
对面的那个人根本看不是张祁,而是张祁的一个属下,这个人和玄井差不多,都是张祁的左膀右臂。
凌陵转身欲要离开,谁承想后面涌上来一大批,身着黑色夹杂暗红色长条衣服的人,凌陵忍不住爆粗了:“妈的,中圈套了”
她也穿过这身衣服,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能穿上这身衣服,那都是训练有素战斗力非同凡响的人,而已数量庞大,跟这群人斗几乎没有胜算。
跟鸡蛋碰石头似的,有区别吗,毫无区别。
这时人群中走出来个人,中间那条路自动让出一条路,是张祁出来了。
凌陵走上前,刚要靠近那群人纷纷举起枪,齐刷刷对准凌陵。
见状凌陵停下脚步:“搞这么大个阵仗,就为了抓两个人!”
“但你们两个都不是一般人啊,不加派人手人手怎么抓得到呢?”
顾亦晟从凌陵身后绕到前面去:“你到底想干什么?”
张祁走到凌陵面前把嘴巴上的眼拿下来:“我想干什么?鲛鳍你说我想干什么?”说这往凌陵脸上吐个烟圈。
“鲛鳍你待你不薄,你怎么会回报我的,竟然反水?”
凌陵不否认,她也没有否认的必要了,已经做过的事就没有反驳的机会,动手的时候毫不犹豫,现在也应该如此。
“只要你低头认个错,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
阿玫皱眉刚想说什么,下一秒就被瞪了一眼。
张祁按按太阳穴道:“鲛鳍你一直是我重点培养的对象,你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你是我的心腹啊。”
“得了吧,我是你赚钱的工具,从一开始就是。”
“是我母亲为了保护我和我哥,才会把我和我哥送到你手里,而你是怎么做的?期限到了竟然还威逼利诱把我骗回来。”
听到这话张祁一怔:“你是怎么知道的?”
凌陵笑了下:“你不会真的觉得……我是被心理老师‘治好’的吧?”顿了顿:“是因为我在你的办公室里看到了张照片。”
“还有一些关于我身世的资料。”
张祁和尹瓷是同母异父的的兄妹,尹瓷就是她的母亲。
一直被蒙在鼓中的其实是凌陵。
凌陵和凌景衡也不是凌家的孩子,只有凌饶才是凌家的孩子,不过凌家人心善收留了这对可怜的兄妹,答应帮忙隐瞒,
尹瓷和张祁关系很好,并没有因为父母而发生别扭,两个人也是好的跟同父同母没什么区别。
因为尹瓷的老公工作性质的原因,所以尹瓷把两个孩子送到了哥哥那边去照顾,也希望两个孩子能自保。
孩子送去的第二年尹瓷和丈夫双双去世,张祁这个舅舅就成了唯一的亲人。
随着时间变化,发现外甥不适合这行,外甥女倒是有点意思。
慢慢培养到今天那份亲情早已变质。
现在的外甥女凌陵,只是他赚钱的工具,也是当初为什么捉的是凌饶而不是凌景衡,他怕对不起他的妹妹。
“你早就知道了。”
凌陵点点头:“是,我早就知道了,我亲爱的舅舅。”
“我一直都是装的,装失忆,装”
舅舅?
这个称呼把顾亦晟听一愣,这时什么反转。
“你母亲把你托付给我的时候,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步。”
凌陵笑了一下挑眉看着张祁:“是啊,我妈怎么也不会想到,她女儿会被她哥哥照顾成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顾亦晟这个外人突然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
听到远处的犬吠声顾亦晟一把拉回凌陵:“别跟他废话了,咱们没时间了。”
可凌陵表示无所谓,今天这场乱战可有她一半的功劳呢,顾亦晟往外面传信号的时候,真的觉得她没有发觉吗。
只不过是她不想阻挠,顺水推舟罢了。
总的来说,这次的斗争,起因是和她是有关系的。
“声音越来越近了,舅舅,你后悔过吗?”
张祁摇摇头:“没有。”
闻言凌陵顺势坐了下来,盘着腿坐在地上:“都不是什么好人那就……一起等死吧。”
声音逐渐逼近,张祁一声令下所有人纷纷找掩体,准备在去碰一碰。
凌陵这个不怕死打完依然坐在原地,丝毫没有挪位置的打算。
“你真是疯了。”顾亦晟一把抱起凌陵。
凌陵的眸子紧盯着张祁的身影。
见张祁要躲直接冲了上去,两人扭打到崖边,看的顾亦晟胆战心惊。
“看来你真的想除掉我!”
凌陵冷笑一声拿着匕首去划张祁的脖子:“不然呢?你认为我在开玩笑?”
张祁后退躲开凌陵致命一击,踩到崖边石子哗啦啦往下掉,掉入水里溅起小片水花。
见状想离开崖边,突然凌陵抬腿踹上去,直接踹到膝盖骨,随即一推两个人一起掉入海中。
这次的水花可不小。
听到声音顾亦晟回头一看两个人都不见了。
一把甩开手上的人,此时水里已经有红色在蔓延。
瞬间顾亦晟慌了:“五叔……五叔!”
五叔是同来的一个人,代号叫五叔是这次的指挥官。
可惜并没有得到五叔的回应,顾亦直接跳到水里。
水里有的是被一刀封喉的张祁,和晕厥不省人事的凌陵。
额头碰撞流血,后脑勺也有出血点。
抱着凌陵浮出水面顾亦晟按了下脖子上的饰品:“张祁在海里请派人打捞。”
说完顾亦晟直接把项链一把扯下丢在了水里。
他要带着凌陵离开这里,一但被捉,凌陵的下场不会比张祁好到哪去的,他自私自利心中装不下那些东西。
所以他要带着凌陵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游得筋疲力尽顾亦晟登上了一坐岛屿,这个岛屿是张祁的,生产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毕竟是在别人家地盘,只好先藏起来。
深夜凌陵突然咳嗽起来。
“不会发烧了吧……”说着手探伤凌陵额头,又额头贴额头探了一下,好家伙还真发烧了。
泡了冷水头部受到重击,只是发烧已经算好的,至少没有出大事。
一整夜凌陵睡得都很不很稳,一会冷一会热,人就像被绑在了烤架上似的,紧接着又被丢入了冰水里。
凌陵眉头紧锁。
突然岛上火光四起,直接照亮了一大片。
岛上的大杀生也震耳欲聋。
突然肩膀一重。
“我知道你和凌陵在一起呢。”
是秦怀秋的声音,顾亦晟猛的回头:“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你以为上面是什么情况?再说了……”秦怀秋抬手伸向凌陵。
顾亦晟一把抓住秦怀秋的手腕:“干什么?”
之间秦怀秋挣脱顾亦晟的束缚,从凌陵手里摸出一部手机,抽出短靴外侧别着的匕首,把下面的毛球破开。
取出一个不大点的小东西:“手机坏掉,它都不会坏的。”
“追踪芯片?”这不是那次他帮凌陵从胳膊里取出来的东西吗?
把芯片丢在地上一刀扎下去,直接破碎成两半:“这会就好了。”顿了顿看向顾亦晟怀里的凌陵轻笑道:“你赢了。”
到时候结婚的话记得给我发请柬啊,我想见证最美好的她。
凌陵缓缓睁开眼睛,想去看清那两个模糊的人影。
突然秦怀秋眸子一紧,侧身护住凌陵。
“碰!”
枪声回荡在林子中,秦怀秋的脸上是释然的感觉,此时是他感觉最轻松的时刻。
后心的位置中了一枪,秦怀秋吐出口鲜红的血,手里我这匕首用上十足的力气甩出去。
不知怎么了,在这枪声叫喊声此起彼伏的时候,刀入肉那不打的声音却显得格外清晰。
凌陵拍打着太阳穴,想尽可能的去看清眼前帮自己挡子弹的人:“秋?你别动。”说着挣脱顾亦晟想撕下自己的衣服去给秦怀秋包扎。
但身体虚脱没有力气,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无济于事。
顾亦晟抬手撕掉自己衣服的下摆,赶紧给秦怀秋包扎,希望能止住血。
秦怀秋摆摆手:“没用的,打进心脏了。”再加上他拼尽浑身力气是的那一刀,没希望了。
“你们两个要好好……”
话还没说完秦怀秋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凌陵因为情绪不稳定,还有身体素质差而晕厥过去。
再次醒来已经有一周了。
这是一家私立医院,顾亦晟日夜守在凌陵身边,凡事都要亲力亲为。
“顾亦晟……他呢?”
背对着病床正准备吃饭的顾亦晟一怔,急忙放下筷子:“你终于醒了,有没有拿了不舒服?我去叫护士。”
刚走出去两步远凌陵再次问到:“那是我的错觉对不对?”
尽管不想说出那个事实,但顾亦晟还是说了出来:“他走了,不是你的错觉。”自欺欺人是没用的。
凌陵笑了笑,笑容是那么多苍白无力:“顾亦晟,我们结婚吧。”
“还有……我想去看看他。”
他不想在失去身边任何一个人了,她承受不了了。
以前她可以装作若无其事,但现在不一样了,她在在乎的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秦怀秋就是一个,但是已经走了。
两个人的身份敏感结婚也是草草了事,和哥哥弟弟招呼了一声,把初初接回来,顾父身份敏感,也不做什么大动作。
现在为止,顾父顾母都不知道儿子儿媳的落脚点在哪。
顾亦晟怕凌陵会被带走,凌陵怕张祁的余党会找来。
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与曾经的熟人断了联系。
傍晚顾亦晟揽着凌陵的肩膀:“这么潦草的嫁给我,委屈吗?”
“有什么好委屈的,以前也委屈你了,还要受我的冷嘲热讽,还拿了本该属于你的冠军杯。”
顾亦晟把凌陵揽的更紧了:“你是凭实力拿的。”
凌陵摇摇头:“我耍小动作了。”
突然一盒小男孩从屋里跑出来:“爸爸妈妈,弟弟妹妹哭了。”
“初初快回去睡吧,晚上做功课太伤眼睛了。”
这个小男孩是的孩子就是初初,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