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吗？”
冷淡的声音冷漠的反应，直接给电话那边的人浇了个透心凉。
扭头看一眼自己新交往的女朋友：“你有男朋友了？”说着把女友拦在怀里：“终于从识趣我的阴影里走出来了？”
这一幕是他说给女友听的，为了让女朋友知道他的魅力，从而能更好的爱他任他摆布，就算时间久不了那也可以获得短暂的掌控。
向代娅冷笑一声，她怎么会不知道那个败类是什么作风，刚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不也是这幅的行么。
“你可真会往你那比城墙厚的脸上贴金啊，是什么让你脸都不要了？”
王孜原抿唇点头表示赞同，有的人啊你要是不说狠点还是没皮没脸的。
不仅认不清自己的位置，还非要装一把。
“宝贝那个狗东西又给你打电话了？”
听到这话向代娅看向王孜原，好像没设计这么一句吧？
“呦，抱歉啊哥们没想到还真是你，你这狗东西还好意思打电话来？我也知道脸这东西不是谁都有，只是没想到你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抱歉啊我女朋友还没吃完饭呢我们要去吃饭了，我看你就抱着你的脸皮啃好了，估计会挺顶饿的！”
噼里啪啦的说了一通，直接按下去红的色挂断键，对面是连一点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凌陵和向代娅看向王孜原有点惊奇，谁都不知道王孜原还有这技术。
两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王孜原有点莫名其妙。
“看我做什么？吃饭啊我又不是饭。”
凌陵的查看自己相机悠悠开口：“不了，你们吃吧我先回去了！”
说罢起身就走。
还吃什么饭啊吃狗粮都吃饱了……
手机突然响了看了眼备注不紧不慢接起来：“喂？人找到了？”
看了下时间捏捏眉心：“知道了，马上到！”回寝室放下相机又找出帽子口罩，穿戴齐全攥着钥匙离开。
时不时就往这边跑门卫都认识她了，简单登记一下直接放行了。
大院对面一颗粗壮的大树后露出半个身子，一袭黑衣隐在暗淡无光的树后。
看到人进去了也转身离开
有人带她去审讯室。
隔着单向透视玻璃看着路面，审讯室里一个腰弯背驼的人，大部分问题都是又问必答，唯独队友两名死者的事一直摇头不回答。
“那你跑什么？”
是啊，那他跑什么呢？
安静了半晌缓缓说道：“我能见见我妻子吗？”
谁能想到看着老实巴交的一个人，能背着妻子搞外遇。
没多久刘广山的妻子米婷就到了，不知道刘广山到底要闹什么幺蛾子，偏想和米婷单独说话，里面做笔录的人员无奈只能出来。
凌陵拿起旁边多的耳机贴在耳朵上。
里面的声音通过耳机穿出来，对话有点奇怪，一会问问这个好不好一会问问那个好不好的，就补担心担心他自己要面临着什么！
“那米宪呢？”
听到这个名字米婷冷漠得情绪终于有了点反应。
“挺好的。”
这三个字反反复复说了好几次了。
“那就好，我的确……出轨了但我真的没有杀人……”
米婷瞥了眼刘广山别过头看向别处。
凌陵皱眉看着记笔录那人的本子，上面写了好几个名字了，每个名字都是和双方家里人有关系的人。
乍眼一看好像没什么但好像还有规律。
刘家一个米家一个反复如此，最后结尾的是米婷的弟弟米宪。
从双方父母之间往远了问问到了表亲，最后关系拉回来问的是相对较亲的小舅子。
“米宪来问过话吗？”
“问过了，两家只有米婷不配合，米婷有作案动机但没有作案时间，而且如果两个案子并案的话，米婷没有理由害韩静雅。”
经过整理后来看，韩静雅和杨雪只能说是作案手法相似。
连个人共同认识的仇人……
这样想好像也不对，为什么一定是仇人呢为什么不是激情杀人。
如果是后者的话那看等于是，以前病案的思路和工作都白做了。
“我还是倾向于两人是用一人做的。”
放下耳机拿起桌上的两名被害人资料看。
有那么一瞬间突然觉得上次那大爷说的话，有点奇怪……逐渐回忆老大爷的话！
：天黑距离远看的也不清楚还有树挡着，哎怪我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了……那孩子胳膊上有纹身纹了个蛇盘剑，花花绿绿的吓人呦……
不对！
天黑距离远看不清有树挡着，蛇盘剑花花绿绿……
当时有些着急了没仔细想，现在想想真是漏洞百出。
那老大爷靠近她坐着的时候她扫了一眼，全神都普普通通的却穿着一双上千元的鞋。
这些细节她都没有注意到，完全被那大爷的话干扰了正常思绪。
“林局上次那个大爷叫来一下吧，有点事想问一下。”如果这次谈话，和上次有不同出入那就证明问题很大，要是没出入……那问题也不小。
约好时间明天下午一点半老大爷过来，今天也没什么收获了凌陵骑车回去了。
看着自己向代娅的朋友圈凌陵笑了笑，年轻气盛啊，看她多好目前连个初恋都没有也不知道该喜该悲。
以前是不允许，后来是怕麻烦，现在是没想法。
需要看的课程都了解完了，晚上也没什么事了时来兴起开直播开游戏。
萧松凛又来刷礼物了，为了让他停下，凌陵只好让他上线一起打游戏，等待的时间里弹出一个框框。
是顾亦晟发来的邀请。
有好友都在对方游戏好友列表里。
直播间里节奏一下带起来了，直播间人数骤然下降，转眼间又猛的上涨。
应该是她在TS时的粉跑顾亦晟直播间去了，然后又带回来一批粉，认命了了三排吧拉上顾亦晟和萧松凛。
她也清楚的知道，顾亦晟还要训练，也没打几把就下了，跟粉丝聊聊天也挺好。
熄灯就直接下播了，闲来无事刷校园论坛，最近大一的这事现在正热闹呢，什么评价都又，向代娅也是为数不多的女生。
老样子，还是认为两个男生拿奖金的多。
定好闹钟把手机扔挂篮里就睡觉去了。
晨跑打卡的时候碰见了好几个熟人，还有大一时经常打交道的学生会长。
“今年冬天的活动怎么打算？”
“呼，晚点把计划表发你！”
速度慢慢降下来停在打卡器旁边，一张黑红色的卡按在上面：“滴～打卡完成！”
“现在计划还早吧？”
“不早了，计划表发下去让大家开始准备吧，到时候差不多了统计一下直接排出来，省事！”
相处时间也挺长了，凌陵是什么性格都清楚，一个特别讨厌麻烦的人，还是怎么简单怎么来吧！
“什么计划？”
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凌陵让开位置。
“元旦晚会。”
凌饶打卡的手断了顿：“元旦晚会？姐姐参加吗？”好像前两名要一起参加什么春晚节目……
“我不参加。”她参加的话表演什么？少林功夫吗？
下午刚好没课，直接去那边看一下那老大爷。
不得不说这大爷还真有两下子，竟然和当时跟她说的没误差，对比起之前的笔录没误差，就像背下来了似的。
单向镜后面的凌陵眸子微眯：“人皮面具……”
“什么？”
凌陵声音不大旁边人听到了又没完全听到。
拿起桌上的耳机听里面交流声。
确定了，这人用变声器了，拿出手机给老大爷的手机上打个电话过去，顺便告诉里面的人不必阻拦。
老大爷拿出智能手机眯着眼睛看了半天，真跟老人似的一副不会接的样子。
研究半天才接起来：“喂？哪位啊？”
“抱歉打错了！”面带微笑礼貌挂掉电话。
滋啦滋啦的细微电流声验证了凌陵打完猜想。
“他用了变声器和人皮面具，衣裤穿着朴素鞋却上千元，脖子上还带着年轻人喜欢戴的项链。”
那当时那羊哪来的？这人打死放羊的了？
直接把人留下来了凌陵转身过去了，这边过去了两个人扒衣服去，不大会一个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内一挺帅男士就出来了。
凌陵没认出来，但其他人认出来了。
“这不是米宪吗？”
米宪？
凌陵看看单向玻璃那边的人充满疑惑。
为什么会是米宪？
当时就是他故意引自己怀疑刘广山，但这两个人……
见事情败露米宪也不藏着了，直接承认了两个人都是他杀的。
理由很简单，杨雪就不用说了把刘广山和杨雪绿了他姐，韩静雅的解释也不难，米宪是韩静雅的追求者，直到两个人关系好算计时间找机会下手。
“Duang！”
把耳机重重放在桌子上，转身开门直奔讯问室，抓着米宪的脖领子对着脸上去就是一拳。
“畜生，你凭什么去决定两个人的生死？韩静雅她做错什么了？顾亦偃他失去了她的母亲，变成了单亲家庭！”
其实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就是她凌陵，她手里的人命都数不过来了她没资格说别人，也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结，她做掉的人都是都是上面给拍的任务。
可能跟她接触的不是什么事好人，但她没对好人动过手。
你就想去吧，那能逼的一个人雇一个杀手去杀另一家，那能是好人逼出来的吗？
她从不看张祁给她的资料，都是她自己去查她也有自己的选择权，向顾家韩静雅这样的家庭她不会接这种单子的。
哪怕以后冷血如蛇的她要下地狱，也比只为不答应和你在一起所以就滥杀无辜的人强。
“是你啊，那个被我刷的团团转的蠢货！”
闻言凌陵笑了：“是呢，自诩比你聪明，却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你装的可真像。”
言谈举止都和上了年纪的老人似的，要不是昨天看到刘广山胳膊上的文身，她还没细想这件事呢。
不过现在也不晚，至少能给顾家一个交代了。
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凌陵侧身躲过那骨节分明的手。
“我不会那他怎样不用担心！”
坐在办公室沙发上安静等待，没多久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了，是顾檀和顾亦晟来了。
早在得知真相的时候就通知家属了，顾亦偃还小不适合开这地方，顾檀也是这么想的不忍心那么小打完孩子接受这么残酷打完事实。
所以就把顾亦晟叫来了，顾晋也没有时间就这两个人过来了。
移转审讯室的米宪在说进货三个人只好在这边等着。
讯问室和审讯室是两个地方，用法也不同。
讯问室是请人来询问情况的不会那么压抑，审讯室就严肃的多只用于审问犯人。
想到昨晚一起打游戏时的样子，顾亦晟不禁开口：“这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是专业人士无法作答，一会就有结果了再等等吧。”她主要是怕说错话，死者家属情绪不稳定。
想着凌陵看向顾檀。
为什么韩静雅死了却只有丈夫过来，好像确实没有听说过韩静雅有娘家人。
“我能先知道凶手是谁吗？”
“米宪，大米的米宪兵的宪，是新北山区米家的小儿子。”
顾檀没什么过激反应，只是冷笑一声：“我听静雅提过，说是在孤儿院时很好的玩伴，时隔多年许久不见的两个人机缘巧合遇到了，之后联系逐渐多了起来。”
“我就告诉她那人别有用心，静雅就是不信……”
凌陵身为一个旁边者无法给出什么回应。
孤儿院时的伙伴……却最后杀害了她，如果有下辈子，不知道韩静雅会不会从一开始就不去认识米宪。
顾亦晟在旁边低头看手机不知道在和谁聊天。
：既然见到了，那就赶紧找机会独处啊，我什么时候能当舅舅！
：现在还不是时候。
凌景衡死盯那条消息，不是时候那什么时候是时候？非等妹妹会学校了，然后又找自己给创造机会。
上次吃饭的事好悬把人惹恼咯…
：过了这村没这店了你自己看着办，还有你那个前女友赶紧断了联系。
：我没有前女友！
明明是那女的故意炒作的，他都避嫌了还是挡不住那女士胡言乱语，一个模特跑来蹭电竞选手的热度。
：你自己看着办吧！
屏幕黑下来顾亦晟注意力转到凌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