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东西不光是李伟刚不能说,甚至可能张平这个身份也不能说,可以暗示不能明说。
不能说,但不代表不能做!
张平这时候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让自己单独出面去接触星海集团来处理这个事,很显然这件事李伟刚表面上不能插手!
但他的的确确是受到了一些地方派的阻挠。
所谓维持稳定之下的操作就不能和明面一样。
给领导撑起门面,替领导消灾是张平应做的事情。
领导不能做,但是想做的事情,自己身为领导的秘书就必须做,俗称干脏活。
但这个还不是最主要的,因为张平一贯的思路是认为完全可以借助省委宣传部,也就是省里领导来进行对本地派的打压。
这一招在打击黑恶势力上没问题,但是在星海集团的问题上就不一样了。
所谓创造优秀的营商环境、提高作风要求的提案被否决,从某种角度上说,人家的理由也很正当!
正所谓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张平还要采取类似针对黑恶势力的一样手段,那就是的确在不同的事情上犯了错误。
张平的手段没问题,但是这件事只能张平来做,而不能让李伟刚来出面做,这就是大的区别。
所谓领导可以讲团结,不利于团结的事又不能不做,那就必须要下面人来做。
张平叹了口气,自己还是学习了。
尽管这个事自己一点就通,但是自己在关键时刻就没有想起来。
说白了自己当秘书当的不是一天两天了,但是重大考验面前自己还是显得太嫩了。
在很多问题上明明可以冲锋陷阵,但是思考上还是没有经验。
李伟刚用手点指文件,“这个文件,好好回去学习,一定要领悟其中的精神!”
张平立刻来了个立正,“我明白,领导,我一定好好的学习,运用好这个媒体的武器,来解决工作中的一些问题!”
张平说这番话,特意看着李伟刚。
李伟刚的脸色如常,但是他点了点头。
张平心里出了一口气,一切尽在不言中!
于是张平迅速回到了办公室,从媒体通讯录找到了不同级别的媒体。
小到市里的小报社,大到省里的官方媒体,他将这几个非常重要的有着喉舌力量和影响力的媒体联系方式,给了方明。
方明拿到这些联系方式,非常的激动,立马给张平打电话。
“这么说李市长同意了,这些联系方式一定是李市长给的对吧?他他同意出面了?”
张平找了一个没有人的角落接电话,琢磨了一下说道,“方总,这些联系方式是你现在很需要的!”
“你现在需要用你的宣传部立马联系他们,然后曝光这件事来解决你的问题,其他的事情你不要问,我会帮你跟进。”
“但是我得强调一点,这件事李市长是不会出面的。”
方明忍不住就是一愣,“李市长不出面,那那这事岂不就是没什么用了吗?”
张平忍不住咬了咬牙,他不知道方明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张平眼珠一转来了一句,“方总我把话说的再明确一点,李市长非常支持星海集团,星海集团遇到问题他一定会想办法帮你解决!”
“但是媒体的问题你应该很明确,在这方面是非常敏感的,所以第一步应该是你们先去争取。”
“你的人证物证都有,明明你就是清白的,你又怕什么被媒体曝光呢?做事情一向都是要按照步骤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方明若有所思,“那也就是说这件事曝光出去,还是我们星海集团自己来争取,只有挺不住了李市长才会出手?”
张平见他犹豫,随后继续给他鼓励。
“自助者天助之,自己都放弃了,别人也就没法帮你了,我的意思您应该很明白。”
张平有些担心,方明在这个问题上是故意装糊涂,甚至想要套自己的话,他后面的什么步骤,明确的话都不说了。
过了好半天,方明明白了,“那就感谢张老弟,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当天晚上网络上立刻就传开了一个很重要的热搜帖子,《江东市知名企业遭受某些部门无名打压!》
花钱雇佣的水军迅速把这件事情炒作成了热搜的前二。
一时之间整个江东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张平当天晚上就看到了这个新闻,脸上露出了笑容。
突然一个有些柔弱的声音传递过来,“张平吃饭吧,怎么看上手机了?”
张平抬头一看,发现正是张倩看着自己。
两个人正在吃晚饭,张平有些回神,“哦,没什么,看到了一个挺有意思的新闻,对了,你们学校什么时候开学?”
“我最近去一趟教育局,帮你把事办了吧?”
这种小事张平要想运作起来,现如今就变得非常轻松了。
张倩点了点头,有些柔弱的来了一句,“谢谢你!”
哦,她突然来了一句,“今天老王来电话,他说再过两天他回来了,你说我要不要搬回去?”
张平忍不住就是一愣。
实话实说,他现在似乎有一点点习惯了。
那就是转来转去,一回家就有热腾腾的饭菜,家里的卫生也有人打扫,不知不觉他都习惯家里有一个人在等待着自己了。
他和张倩的关系很微妙,毕竟朋友妻不可欺,可是两个人相处久了,却有了一种室友的感觉。
你要说这里面没有感情情分,那是假话,只是这种关系,这种感情很微妙罢了。
张平一下子就想起了自己学生时代宿舍里的朋友,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但是想念就是想念,因为毕竟在一块生活过。
现如今老王出差回来,张倩自然是要离开的。
以前张平总是很苦恼,毕竟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很容易自己胡思乱想,同时也很容易引来闲话。
之前百般不适应,说句不好听的,他是天天都盼着老王,赶紧回来把他媳妇接走!
可是住的时间长了,现在一听说人家要走,自己难免有了一种奇奇怪怪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