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要担心花钱的问题,我可以告诉你,有人会给我们买单,正所谓白天我们为人民服务,晚上也让人民为我们服务服务吗?”
这话说的相当的露骨。
说句不好听的,张平感觉他并不是拉拢自己,也不单纯是向自己进行炫耀,倒是有点将自己展现他的态度和身份。
这样做的目的,或许有很多层意思。
张平旁边的女人突然妩媚的一笑,好家伙,真有一种倾国倾城的感觉。
她主动给张平倒茶,甚至把茶杯举起来,要往张平嘴里倒茶,这个服务还真是体贴入微,不过张平却心如老狗,定力十足。
他发现在这方面他的的确确有了进步,哪怕对于美色自己也能够做到面不红心不跳。
刘建国眼珠转了转,他突然看向张平,“张科长,恐怕难得到这里来一趟,到这来莫不是要买什么礼物或者是工艺品?”
张平淡然的来了一句,“家中有一位长辈要过生日,想着买些东西送过去,主要是不能太过破费,又要讲求一些心意而已。”
只见刘建国看向身边的女人,女人点头,随后一转身离开,要不了多少,门被推开,有两个人拿着两个盒子走了进来。
随后把盒子放在了张平面前并且打开,只见这是两个工艺品,一个是寿桃,另一个是松鹤延年。
不过这两个东西用的,与其说是玉石,还不如说就是石头。
这种石头也被称作玉,但是在目前的玉石品级里并不高,两块石头的造价恐怕加起来不超过三五百块钱。
但是一个寿桃一个松鹤延年的雕工,那绝对是大师级别的。
张平看了一眼就知道,就凭这个雕工,哪怕是雕在一块普通的石头上,恐怕这块石头的作品也得超过几万块钱,这还真是有意思。
他看了一眼刘建国,只见刘建国微微一笑,“怎么样?这个礼物还满意吗?我知道您到这来肯定是想要找这种玉石礼品。”
“这个地方,你想要什么东西别人都能帮你找来,所以我就在这寄存了两个东西,这两个东西我觉得应该还是入您的法眼。”
张平心中叹了口气,他大概能够明白,从某种角度上说,对方在送礼上还真是下得一番功夫。
你说这东西值钱,从材料本身来说不值钱,说是朋友相送,只给了个材料钱,无非个三五百块,也说的过去。
而是明眼人一看就这个雕工价值几万几十万也差不多,这也就是手段。
张平也不是没听说过,想前几年送什么邮票,送什么图章,那个东西也是可以价值几万十几万,甚至是上百万。
但是他却可以用所谓的票面价值来忽悠世人,说只有一毛两毛的价值,或者友情价……
张平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突然笑了,“刘主任,这两个工艺品是什么价格呀?”
刘建国突然把手一摆,“黄金有价玉无价,这两个不值钱,跟你就是交个朋友,你要是过意不去,一个给我二百块钱就行。”
张平自然是心里明白,他一试探就能探出来,对方还是想要拉拢自己。
于是他沉默半刻,“刘主任,我到这未必是非得要买一个玉石,或许买块石头也可以。”
张平如此之说,就是他跟这个刘建国根本就没有交情,这刘建国摆明了就是要拉拢他。
想当初两个人不仅没交情,还有些交恶,因为王建业的关系,刘建国没少给张平下绊子。
后来刘建国倒是有点想要重新交好张平的意思,但是两个人已经从属两个不同的部门,所以再没有什么接触。
现在说这个话,其实张平心里已经变得很明白了。.
刘建国微微一笑。
“张科长此言差矣了,咱们江东是有说法,玉赠君子石送长者,但是这玉和石还有些区别,玉有挡灾的意思你应该知道吧?”
张平皱了皱眉头,示意怎么说?
刘建国眉毛一挑说了一个传说,他说江东市早年有一个大老板买过一块古玉,精心护养了三年。
随后又把这个玉弄成了一个手链佩戴了又有三年,没想到这个人有一次去某地做生意,结果玉石突然裂开,他顿时觉得不妙。
连忙连夜的离开了那个地方,后来听说他的仇家在半个小时之后就到达了他所在的位置,如果要不是这玉石开裂,恐怕他就再也离不开那个地方了。
刘建国忍不住笑了,“所以从某种角度上说,玉和石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在我看来你能够养玉几年,玉也能够护你几年,要知道这玉石还是有很大的区别,所以有一块玉没准能够当做护身符也说不准!”
这番话显然带着些威胁,似乎好像在说明如果张平要是接受了这些礼物,那就是护身符,那就可以保命!
这让张平的眼皮忍不住一跳。
张平忍不住哼了一声,“这么说,刘主任是觉得我印堂发黑了吧?”
刘建国忍不住就是一愣,他突然微微一笑,“张科长真会说笑,我又不是算命的,我怎么知道你印堂发黑呢?”
张平缓缓的坐直身子来了一句,“我这个人小时候给算命先生算过命,说我这个人骨头很贱,命却很硬,恐怕也就适合给别人当秘书。”
这话一说,刘建国看着张平,不知道这家伙话里话外是什么意思?
张平慢慢的居然站了起来,把手一摆,“我这个人生活一向很简单,渴了就希望喝水,喝茶也不是不行,饿了就要吃饭,肚子不能空空。”
“所以算来算去,我现在不渴了,但是肚子却饿了,刘主任我现在要回家吃饭了。”
他几乎不给对方任何的机会,转身就走,大步流星的离开,刘建国坐在那里,却没有做出阻拦。
等张平走了,门一开,一个年轻人走了进来。
刘建国突然变得十分恭恭敬敬,“王少来了。”
原来这就是江东最有名的纨绔,王守义的儿子王涛。
他随后就坐在了张平的位置上,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