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姑娘结婚的时候吧。”简父忍着不笑,赶紧喝了口小酒。终于有他说话噎这老狐狸的时候了,真是痛快。
柳世庚白了眼简父“你这老东西!”
等兮兮泡完澡要换衣服时,才发现子衣架上放的是男装,看大小应该是左祁臻的衣服。她舔了舔唇,把衣服套上了。应该是这里没有女装,所以才给她准备了男装吧。
左祁臻的身高起码有一米八五,她穿上他的衣服就好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只是一个上衣就跟她稍短些连衣裙一样长了。她看了眼裤子,最终没穿。这裤子真的很长,她穿了估计会绊脚。
刚出浴室,保姆就眼尖的上了楼,送上一杯姜茶“简小姐喝杯吧,驱驱寒气,女孩子家最怕寒了。”
“谢谢。”兮兮接过姜茶道了声谢。
“别客气,喝完姜茶休息一下,您的房间在少将卧室对面,温度计放在床头柜上,感冒药我也放到了床头上。”保姆交代了几句,接过杯子就下了楼。
浴室在整座别墅的三楼,距离保姆所说的卧室只有不到三十米的距离。兮兮恩了一句就去了之前左祁臻说让她住的房间。房间里一丝不染,床上的凉被铺的干净整洁。她坐在床上拿温度计试了试体温。
三十八度五。
还真是发烧了呢,怪不得头疼。
对了,她的手机呢?
“我已经跟你朋友说了,今晚你就住下吧,已经快十一点了。”左祁臻提了个医药箱进来,一眼就看到她穿着自己的休闲体恤。应该是衣服太大了,所以穿在她身上松松垮垮的,虽然很怪,但是奇怪的是他竟然觉得很好看。走到她身边坐下,打开医药箱,找到了一瓶棕色的药瓶。
简兮兮看他,没有说话。这个时间确实已经很晚了,外面又下了大雨,她又发烧。可是不回去吧,总觉得怪怪的。
“来。”一手拖起她的手,他手里的酒精棉在那棕色的药瓶里蘸了蘸,开始给她的手腕涂药“这几天都要涂药,我已经给伯父伯母打了电话,这几天你都不用去公司了,一切都有伯父伯母看着,你放心吧。”
“我去医院也可以涂药。”一听到住几天,简兮兮忍不住反驳了句。
“医院的药没我的药好。”左祁臻直接拒绝。
人都来了,哪还有走的道理?等几天他得跟简父简母联系一下,让兮兮搬过来才好。这样这个地方才算有了点人气,他也能安心些。
“…”兮兮看着一脸正经的男人,暗暗觉得这个借口真是好。
“乖。“给她擦好药,左祁臻熟练的把药瓶放回去,酒精棉也收起来,合上医药箱又开始去倒水。
“吃药吧。”
兮兮看他手心的两粒胶囊,伸手拿起来放进嘴里再去接左祁臻手里的水。
左祁臻手往后一缩“杯子太沉,你手腕受了伤,我喂你吧。”
他说的很自然,甚至眼睛都没眨一下。
简兮兮:哥哥您以前都是这样对待小女孩的吗?
眼看着嘴里的胶囊要化了,她又要不到水杯,只能认命的点了点头。
左祁臻这才一笑,将水杯递过去,小心翼翼的喂兮兮喝水。
医院里,白擎的腿再次被打上石膏。医生说他的腓骨粉碎性骨折,小腹怀疑内部出血,需要做彩超先看看。
他倒在病床上,眼睛望着一片雪白的墙不知道在想什么。
简母知道这件事已经是后半夜了,急急忙忙赶过来哭了个昏天黑地。
白擎想到了什么,又被白母的哭声弄得忘记了,不由得十分恼怒“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儿子啊!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怎么总是被打进医院呢!”要真是得罪了人,那可了不得了!
“你别管了!”他的事就算跟她说了,她除了添乱也不会做别的。这一世他算是看明白了,他妈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老老实实什么也不做他就阿弥陀佛了!
“我怎么能不管啊!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天呐,咱们白家怎么最近这么不顺啊!这好不容易打算办个喜事,你怎么又进医院了!”白母真伤心,不仅伤心她儿子跟他嚷 ,也伤心白家最近的运气。怎么就会这么差呢?她们家真是接二连三的出事,没一天好日子!她真是恨不得立马就娶了吕黛珊,好歹能立马把债务还上,这样一来她们家就能舒坦一些。
“行了!你别哭了不行吗!烦死了都!”白擎低低吼了嗓子,结果扯动了小腹,疼的直抽气。
白母吓了一跳,立马扑上去“怎么了儿子?又疼了是吗?这可怎么办?我去叫医生!”说着,白母转头往外跑“医生医生!”
白擎烦的透透的,干脆闭上眼睛睡觉。虽然全身散了架似的疼,也好比听他妈在这絮叨强。
等医生过来时看到白擎已经闭上了眼,就嘱咐了句有事叫他就离开了。
白母一看儿子睡着了,又舍不得叫醒他,只能在一边的椅子上眯会。儿子身上吊着水呢,她不能睡觉,等水吊完了,她还得叫医生呢。
雨下了大半夜,直到清晨时才停了。左祁臻像往常一样起床洗漱晨练。刚出卧室就看到了对面关着的门。
这是第一次她睡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虽然看不见她的样子,可是这种感觉就暖暖的充斥了整个身体。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心情很好。
推了推门,左祁臻微微惊讶,门竟然没锁。
推门而进,穿梭过小客厅,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穿着他T恤披散着头发闭着眼眸沉沉睡着的人。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睡梦中的女孩,心里不可察觉的跳了跳。这种场景就仿佛毒药一样,侵入他的心房,让他有了一种冲动。他很想过去亲吻她的发,亲吻她的脸颊。
事实上,他确实没忍住就走过去了。
抬手给她盖好被踢下床的被子,他弯下腰凑近她的脸颊,极轻的在她额头落下一吻。晨起的暖光中,她发丝如墨一般散了一枕,闭着的眼睫投下一片青荫,还有那无妆樱色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