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兮兮甚至有些难以说出话来,只觉得身体分以秒计的在透支,透支的她眼前发黑,整个人都坐不稳了。
警察心里也有些慌了,这种突发状况也不是没发生过,赶紧联系医院来救护车。
妇女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又退了好几步“跟我没关系!她自己这样的!我可没怎么滴她!不赖我!”
“给我…来块…糖…”兮兮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无力的垂着。她觉得自己可能是忽然虚脱了。她从晚上泡了碗泡面到现在只喝了一点水,遇到这件事的刺激后一下子就虚脱了。
警察一听这个,赶紧从同事那找了两块糖撕开递给兮兮。
兮兮则赶紧含在了嘴里。
也就是这个时候,外面突然来了好几个记者,二话不说对着简兮兮就是一顿拍。
叫大刚的警察见此赶紧摆手,将几个人从屋子里拦了出去“干什么的?不许拍!”
“哦哦,我们不拍了,我们就是想问问简小姐是不是驾车致人死亡?”记者急忙将相机收起,一本正经的发问。
他这样一发问,大刚倒觉得这件事不寻常了。这帮人怎么知道里面的人是简小姐?而且好像这个简小姐不是一般的人?他们看过身份证,这个简兮兮应该是洱市的人,也没什么特殊备注。
“这是警局,不是菜市场,赶紧出去。”没有回答记者的话,大刚将这个人直接关在了外面。
“您好,我们是都市报的记者,只是想咨询一下这件事。我们在马路上看到了出车祸被吊车调走的简小姐的私家车,所以才想来了解了解事情的经过。”眼看着被轰了出去,有不甘心的记者继续冲上去。
大刚皱着眉看了眼这帮人,转头就进了审讯室,顺便让同伴拦着这帮人,不许再放他们进去。
这个简小姐,竟然在半夜就能引来记者,看来不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知道了这一点,几个人才注意到了简这个姓氏。竟然姓简。他们处理案件习惯了,见过各式各样的姓氏,简可不是个出现率很多的姓。由此,几个人就联想到了目前名声大噪的简氏。他们并非商场的人,只知道简氏现在风头正劲,简氏里的简家千金更是厉害的人物。
大刚想着想着突然一拍腿“是简氏的那个千金!”是了,事发地距离简氏简直太近了,这很可能是简氏千金下班回家出的事!
竟然是简氏千金,坊间传闻少将大人跟这位简小姐可是情侣关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管是不是真的,大刚也严肃了很多,看了眼正在审讯室里给简兮兮递水的警察“简兮兮,你是简氏的那位小姐对吗?现在外面有记者想采访你。”
兮兮吃了两块糖,感觉舒服了许多,起码不再冒冷汗了,眼前也不再发黑。
“好的,我知道了。”这个点都十二点多了,能劳动这些警察也真是不容易。兮兮缓了缓,看向妇人。本身她撞死人这就挺让她不可置信了,而后被撞死的人妻子就闹到了这里,还惊动了记者。这可真是一出大戏。之前她被撞死人这个事实填满了眼睛,只觉得不对了,现在这妇人要钱,外面又有记者虎视眈眈,她再想不通可就真是傻子了。左祁臻因为他身份的问题,去过的地方都不能留下痕迹,所以他的的车上没有行车记录仪,这一点最为棘手,假若有的话,这件事分分钟也就解决了。
宗华黎已经被自己掌控在了手里,肯定不能再做出什么马脚了,那就是左祁佑了。左祁佑熟知左祁臻的生活,想要利用这一点丝毫不奇怪。
但是,当然也有可能是别人做的,只要是恨不得简氏被打趴下的都有可能。估计明早的头条就要被她给占了。什么简氏千金趾高气昂撞死人,或者什么简氏千金草菅人命再或者简氏仗着自身身份撞死人,诸如此类肯定会络绎不绝。
彼时,简氏的名声就会被检讨,这会严重影响简氏的上市计划。而且还会让简氏树立起一个极端恶霸的形象。
算计这事的人可真是用心良苦。
自从到了青州,简氏要面对的明争暗斗不知多了多少,前仆后继的想让简氏倒下。简氏已经不是当初别人一个手指就能碾死的公司,所以现在还想把简氏碾死的就只有看她不顺眼的了。脑子里理清了这一切,兮兮看了眼大刚,又看了眼妇人,声音稳下来“大姐,你想要一百万?你是不是知道我们家是做什么的?”
她的声音很沉,眼睛里的慌乱早已褪的干干净净。
她这样一问,大刚目光在兮兮身上一扫,也看向了妇人。
妇人没想到这个时候简兮兮不去着急外面记者那些人,竟然还有心问自己,一下子就被问住了。按理说兮兮只是开的大众车,并不招眼,这妇人怎么就知道她拿得出一百万?寻常人家可是不可能一出手就是一百万的。
“我、我丈夫都死在你手里了,我当然要想着我的后半辈子!一百万多吗?”妇人瞪着眼,极力掩饰内心的一丝心虚。
不管怎么样,一条命搭进去了,多换点钱是应该的。
“一百万是不多,可是我只开了一辆十多万的车,你觉得我能拿得出一百万吗?”正常的思路不该是这样,赔钱是一定会赔钱,可是一张口太多了反而露出了马脚。
话说到这,大刚也不禁看了眼兮兮。这果然是简氏那个千金,反应能力真是够厉害的。他们处理这些交通事故,通通都是两边自己谈好价格。他们不会多管。不过假如撞人的人只开了一辆十几万的车,赔偿价大约就是五六十万或者再高一点七八十万,断然不可能一开口就是一百万。
这个妇人不是存在狮子大开口就是真的知道简小姐的情况,那这里面的事情可就真的可疑了。
大刚的思绪都被简兮兮带着,随着简兮兮问什么,妇人就越紧张,越紧张就越暴躁,大刚也隐约看出了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