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简小姐还真是跟医院有缘,经常往医院里跑。
孙撇子几个人手里还抱着礼品,将礼品全部放到了病房里。柳三的伤势好了很多,是被二狗子用轮椅推来的。
来时见到一屋子里都是人,几个人也没闲着,有的去削水果,有的去拿要换的吊水,也有的去拿药。
海薇安带着海凝特意来看兮兮,见到床上的兮兮时,海薇安微微瞪了眼兮兮“大年初一住院,估计也就你这一份了。”简家如今已经是青州第三的企业,别墅里一出事,就传遍了整个青州,若不是左祁臻派了人在下面挡住那些过来探望的人,只怕这个屋子都要数人头了。也好在自己跟这小丫头交情算是不错,要不然估计这个门都踏不进来。左祁臻果然还是权势滔天啊,这丫头倒是没找错人。
关键时刻能护着自己的女人,重要关头能以身犯险,实在难得。
兮兮撇嘴“我也不想啊,我也想去串门啊。”
海薇安看着兮兮一副小女人的模样,当即摆了摆手。算了,跟这小丫头一起玩,她总会忘了这小丫头的年纪,这小丫头明明跟海凝是一个辈分的!她老了,老了,跟小孩子是有代沟的!
“简姐姐,你放心养着,等到你家小宝宝出声,我姑姑可是要给大礼的。”海凝在一旁嘻嘻笑着,俏皮的眨了眨眼。最近海凝的面色越发好了,虽然还有些病态的白色,但只要略略涂些腮红,已经完全可以遮挡那丝病态。俏皮起来的海凝倒是像极了同龄人,不过灵头的厉害。整个人一看就是遗传了海家的基因,是个人精。
兮兮笑着点头“行,那我可记下了,你们俩都得有。”
海凝一睁眼,躲到了海薇安身后“我还小哎~也要给吗?”
海薇安拍了拍海凝装模作样的小脑袋“行了,等你结婚的时候,她加倍还给你。”
海凝吐舌一笑“那好,说定了!”
海薇安看着侄女,忍不住一笑。这小丫头说什么不送礼,其实早就准备好了东西,都被她瞧见好几次了。
简父简母跟孙撇子他们出去了,屋子里一下子空了许多。海薇安看人少了,干脆找了个凳子坐下。
“你说的那个人,我跟海凝和哥哥考虑过了,找个机会见一面吧。”对于之前小丫头想保的媒,海薇安是仔细想过了,也问过了哥哥和海凝的意思。海凝是没什么意思的,毕竟兮兮绝对不是个乱管闲事的人,她肯介绍人,自然是深思过的。至于哥哥,哥哥见了那位姓凌的女人,印象不错,不过听到兮兮说起的这个人,也看了照片和资料,也是满意的。
兮兮闻言轻轻一笑,点了点头“我跟那边说。”
“有劳姐姐费心了。”海凝正式的道了谢。
“我也不是单为了你父亲,我也有私心。”兮兮见到的海凝一直是俏皮可爱,看世俗不世俗的,此刻见她正经,急忙摇了摇头。她就是有私心的,只是这个私心是希望海凝以后能好过,也希望高家除了败落也可以更好。两全其美。
“不管简姐姐是不是有私心,都是为了我父亲。我懂的。”
“你不排斥吗?我可是给你找的继母。”
海凝摇头“母亲一直病着,我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既然迟早都会找继母,那就不如挑一个让我们家以后没有风波的。简姐姐肯费心,自然也是为了我们家安定。在这偌大的青州市里,心怀鬼胎的居多,姐姐这样的人很少。海凝相信姐姐的人品。”她从小被姑姑教导,很多东西看的很透。母亲的病就算拖着,也迟早会去世。父亲还年轻,势必会再娶继室。既然这个事实无法更改,那就选一个利于自己的,且没有祸心的就是了。
然而人心叵测,口蜜腹剑,那样合适的人又怎么是随便就能挑出来的人?
海薇安赞赏的看了眼海凝这小丫头心里也是个通透的。
听到海凝这样说,兮兮也就放心了。两个人跟兮兮又闲说了一会,就离开了。
堂堂海家掌权人,向来不管旁人的事,此次特意来探望简家小姐,这件事也可谓一传百里,有的人觉得海薇安别有心思,只是想讨好简家这位千金,谁让这位千金是堂堂少将的未婚妻呢?不过也有的人觉得海薇安假若是趋炎附势的人根本没必要在丈夫去世后撒手海家不管。世人的嘴有两面,不过是真真假假道听途说而已。
当天晚上,左振国就醒了,兮兮觉得精神不错,就陪着左祁臻去了左振国的病房。最开始左祁臻不想让兮兮去,不过兮兮坚持,左祁臻也就没办法了。他是个宠妻狂魔,只要兮兮一噘嘴,他的心就化了。
左振国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只有雇的护理。他眼瞳有些涣散,看了眼周围,在看到空无一人时,失落的又躺回来了枕头上。
“叔,要不要喝点水?”护工站在一边给左振国到了杯水递给左振国。左振国点了点头接过。
“我躺着的时候,有谁来过吗?”喝水之前,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护工不自在的笑了笑“我是昨天来的,昨天早上来时,雇我的那位少爷就走了。”
“少爷?”左振国眼里闪过一丝星芒,脑海里依稀浮现出一个身影。
“是啊,长得很帅,我都没见过那么帅的人。”护工笑着接过左振国喝完的水杯。
说到长相,左振国是瞬间就想到了是谁。因为他的两个儿子虽然都很帅,但却并不相同。
“我知道了,谢谢啊。”是祁臻送他来的,到底还是祁臻关心他。他还以为祁臻真的以后再也不打算管他了。
想着想着,嘴角就露出了笑容。
这笑容刚绽出来,左祁臻就推门进了来,看到左振国嘴角的笑容不禁微微一僵。自打母亲没了,他没见过,也不想见到左振国笑。
兮兮在他背后将他推了进来。
见到两个人,左振国急忙将嘴角的笑收了,面上带了些紧张。说不出什么时候,他对这个儿子,有了一丝惧意,也不敢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