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祁臻顺势将她搂进怀里,用还未刮掉的胡茬去蹭兮兮的脸。兮兮被他的动作逗得忍不住一笑,一口把牛奶喝完才故意板起脸“你想谋杀亲妻啊?”
“你倒是跟我说说,什么时候把宗彧的心偷了?”一手扣在她脑后,一手握在他腰间,左祁臻故意使了使劲。
兮兮假装疼的呲牙咧嘴,然后双手一揽,勾住了旁边男人的脖颈“这是我魅力势不可挡。”
“是啊,看来我得掐掐你的桃花了,免得你整天给我制造情敌。”左祁臻挑眉,惩罚般的用下巴继续蹭了蹭兮兮的脸,惊得兮兮笑声连连。
“我的左先生独一无二。”闹归闹,闹完之后,兮兮捧着左祁臻的脸亲了下,眼底一片浅笑。这个男人是她一切的动力,没有他,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在白擎的漩涡里走出来。她求得不多,只求能够安稳跟他在一起。
“我知道,但是我不喜欢那些男人的眼。”那些眼里绵绵的情谊,会让他不安。
“那你喜不喜欢我的眼?”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的世界里没有了遥不可及的左祁臻,只有恨不得揉进身体里的男人。
“喜欢,但是你都黑眼圈了。”左祁臻如实的回答。腾出一只手,用指腹摸了摸她眼底的青荫,稍稍叹了口气“算了,你今天别去公司了,在家里休息一天吧,外面的事我让徐荣去办了。”
“恩,真好。”这几天操心的多,偏偏又遇上蓄意找事的,她是真的累。天塌了还有少将大人给盯着的感觉真是不错。昨天的事就知道会被爆出来,一个跟到最后的记者,怎么可能会半路放弃?或者说,拿了别人的钱,怎么能不负责的把这消息刊登出去?所以今天她没有去公司,也就避免了被记者们围堵。
左祁臻心底划过丝心疼,低头吻上她的发,将她圈进怀里“其实没必要这样的,我早就跟你说过,只要你愿意,我随时都可以帮你解决这一切。”
周身充斥着熟悉温暖的味道,兮兮舒服的眯着眼往他怀里蹭了蹭,笑的很浅很幸福“我知道,你这不是已经在帮我收拾烂摊子了嘛。”
“那不一样。”左祁臻纠正。
“一样的,等我强大到足以站到你身边,就让你包揽一切,怎么样?”简氏与其说是简父简母在经营,不如说是简兮兮在费心。她管理着公司大部分的事物,简氏又在上升期,难免有些累。这种时候不一鼓作气,还等什么时候?
左祁臻不再答话,等到那个时候,她依旧是这个样子。就好比海薇安,她就是商界的人,无论中间停手多少年,再踏入商界,依旧是一股龙卷风。
这次的事离奇的不对,他已经让徐荣跟张兵分头去查了,他倒要看看,在青州这片地界上,谁想要翻天。
不知道过了多久,怀里的喘息声平稳下来,左祁臻低头去看,她已经睡熟了。不时还因为呼吸不顺而发出一丝丝喑哑的喘息。
无奈的将她抱起,放到了书房里的小床上,又给她盖好被子。回到书桌前,兮兮拿过来的牛奶早已冰凉。他毫不在意的端过来喝完,然后将桌子上的报纸团成团,扔进垃圾桶。
整个青州出了简家首当其冲,其次激动的应该就是左家了。
左振国本来就不同意简兮兮跟左祁臻在一起,有过未婚夫就够不干净了,现在竟然爆出跟宗家宗彧热恋!看这照片上!看宗彧这幅神态!还能有假!真是气死他了!气死他了!找什么人不好,偏要找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她当初能够为了祁臻抛弃未婚夫,现在就能为了宗彧抛弃祁臻!这种女人早就说过不能要,可祁臻这孩子偏偏不听!现在好了!丢人了吧!多响亮的耳光!这不光打在左祁臻脸上,也打在左家脸上!
左振国气的都要吐血了,可是又不能在毕敏面上表现出来,只能找了管家,让管家去找徐荣。他一定要见祁臻一面!关于这个女人他一定要跟祁臻讲明白!
不不不!不能让管家去找!他要亲自去!这样才显得他很重视,才不会被左祁臻随便找个借口推掉。
急急忙忙换了衣服,招了司机过来,路上给徐荣打了个电话,然后往徐荣那赶去。
徐荣刚让人端了那个时尚早报的老巢,迎面就看到了左家老爷子。他一直称呼左振国为左家老爷子,所以见了面很客气的点了点头,顺便在时尚早报的大厅里搬来一个凳子供左家老爷子坐。
“你这是干什么呢?”左振国瞪着眼,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嘈杂场面。他当然知道这是时尚早报的报社!早上时尚早报刚发出了简兮兮那女人跟宗彧热恋的新闻,现在就成了这幅模样,任谁都心里得想一想。
况且现在的时尚早报报社里已经稿纸纷飞,所有的员工记者都被遣散,只留下那个报道这个事的记者和报社的老板。两个人坐在办公室里,表情都很激动,想要出门,却又忌惮门口守着的好几个壮汉。要说这几个壮汉可不是盖的,一看就是练家子。像报社里这种小胳膊细腿的根本不敢上去比划,生怕一下就断胳膊断腿。
报道的记者抿着唇,脸上有悔色,但同样也有些不满。他受左家少爷之托办事,最后却被人围在了报社里,实在是委屈。不过委屈之外,左家少爷还给了他一笔钱,所以就算不做记者了,也够他这辈子花了。
但报社的老板就冤枉了,他就差老泪纵横了,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啊!怎么上头突然就要撤了他的报社!这可是他经营了半辈子的报社!就算早上那个报道有问题,就算他默认了刊登,也不能这样啊!他的钱啊!这个报社就是他的钱啊!
里面谈判的人可不管这个,少将大人说了端掉这里,那一上午的时间,时尚早报必须消失在青州。
左振国一看这种情景就明白是怎么回事,还用猜吗?还不是左祁臻的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