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敲响简小姐的房间时,走出来的却是少将大人。左祁臻看着门口的柳三“兮兮还没醒,今天就不走了,明天一早走。”
“哦,好。”对于少将的命令,柳三是绝对遵从的,所以又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所有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继续睡觉。这一天,谁都累的不轻,能再休息会,当然愿意再休息会。而且既然是坐少将的直升机回青州,那什么时间点当然是少将大人来定。少将大人愿意让简小姐再睡一会,那就睡醒再走。他们都没什么意见。
众人都知道这是少将心疼简小姐,看破不说破,也就乐呵呵的回去睡觉了。
丁暨阳也很累,将母亲的骨灰放在了床头柜上,就钻进了被子里。简父跟丁暨阳一个屋子,看着丁暨阳睡了,他才睡。
兮兮睡得很沉,沉得左祁臻将她抱回床上,将她的衣服脱掉盖上被子她都没有察觉,甚至动都没有动。
打开小夜灯,左祁臻将大灯关掉,避免她因为明亮的灯光而醒过来。将身上的衣物褪去,躺到兮兮身边,让兮兮枕上他的胳膊,另一只手用遥控器打开了电视。电视声音被调的很小,他想看一些这两天的时事新闻报道。
怀里的人睡得很熟,下意识的往他怀里拱了拱,他低头看了看,顺势将她搂紧。
这一夜,似乎很长,也似乎很短。睡眠极度缺乏的兮兮在睡了十个小时后才醒,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半。外面的天还没亮,身边的人睡得安稳。
她枕在他的肩膀处,左手扣在他的胸膛上,继续闭上了眼。回去的事应该是安排到了第二天,所以才没有叫她吧?亦或者是他在办姑姑的离婚手续?再或者其实两者都有?
兮兮露出一丝满足,撑起身子亲了亲他的唇。睡梦中的他有一种让人痴迷的魔力,让她怎么看都觉得喜欢。
“有你真好。”她呢喃着,从他唇上退下,继续找回刚才的位置,将眼闭上。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左祁臻已经起了床,见到她醒,当即凑了过来“告诉你个好消息。”
一睁眼的好消息?兮兮弯唇一笑。是姑姑的离婚证。
“是办好了吗?”
“是,这是你姑姑的,另外一份我已经让柳三送到了丁家。从现在开始你姑姑就自由了。”将一个红色的本递过来,左祁臻顺势拉住了兮兮的手坐到了她旁边。
兮兮接过离婚证,高兴的不行。总算是将离婚证拿到手了。有了这个离婚证,丁家就再也不能道德绑架姑姑了,什么进丁家的祖坟!做梦去吧!将离婚证翻开,兮兮看到时间直接一惊。竟然是昨天的日期!
“你怎么办到的?”
“我把死亡通知书推迟了几个小时,顺便昨晚上连夜办的。”
“辛苦我家左先生了。”兮兮凑过去,献上红唇。
“恩,知道我辛苦就好。昨晚我觉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谁跟我说有我真好。”左祁臻无比正经的看着兮兮,嘴里的话却有些不正经。兮兮老脸当即一红。昨晚上她说的他都听见了?这可有些丢人了。
“你昨晚不是睡着了吗?”
“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吗?一点不同的动静我都能醒的。”他笑的奸诈,完全一副还要讨亲亲的样子。
“你没有动丁老太太?”眼见着这个话题不能聊了,兮兮直接换了个话题。不过好奇也是真的,她还以为苏联将丁母给给弄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这个时候不能动,我让苏联给她丢回家了。”昨天刚被围观,今天丁家老太太就出事了,那别人都知道他是一手的意思了。想要做的别人都看不出来,那这个时间就不能动,等过了这一阵就好了。
“不过我跟这边的人说好了,等几天给丁老太太上上课,给你出出气。”他笑,抬手在衣架上拿过她的Bra。
“倒没什么好生气的,我又不是她那种人。”兮兮扫了眼左祁臻手里的Bra,赶紧拿过来,自己开始穿。
他站在她旁边,再顺手不过的接过两个接口,帮她挂上挂钩“但是我生气,我看到她那么诬陷你,我就生气。”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拉出去就完事了了?他只不过看那天的人太多,所以想换个时间收拾了罢了。另外,警局里他也打了招呼,丁彦没那么快出来,也没那么痛快。 惹了他心尖上的人,还想痛快的出来?
兮兮整理好Bra,左祁臻又拿了她的连衣裙,看她穿下去,左祁臻当即把连衣裙后面的拉链拉上。
全部洗漱完后,兮兮就去叫了他们。刚出门就被全部准备好 的人们惊了一跳。
左祁臻在身后冒出来“忘了告诉你,大家都准备好了,直升机停在了酒店楼顶。”
”是啊,我们先上去了。”柳三点头。这一晚上睡得不错,精神头也都回来了,干脆拎着简父的行李箱坐电梯往顶楼去了。简父跟白暨阳也出了房间。白暨阳抱着骨灰,路过兮兮旁边时,看来了兮兮一眼。
“行了,走吧。”反正两个人也没什么东西,只要跟着上楼就行了。
丁家,丁母看着早上被放在门口的离婚证,惊得一把把离婚证扫到了地上!这不可能!简馨都死了怎么还能拿到离婚证!这简家到底做了什么,竟然可以把离婚证办下来!那现在怎么办?简家再也不怕她的威胁了,丁家是一分钱也拿不到了!为什么会这样?她最初的本心不就是把简家招来,然后要钱吗?现在一分钱没有要到,反而被众人所骂,今天一早,她开门出去买菜,甚至有人认出了她,将她骂的连连提着菜篮子回了家!怎么忽然就成了这样呢?儿子进了警局,简馨死了,孙子都非要跟简家在一起!闹到最后,她反而成了孤家寡人?这世界怎么这么不公平!简家干了这么些混蛋的事,甚至用权利弄来了离婚证,凭什么就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