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提醒可不得了,丁母瞪大了眼睛,回头瞅了眼自家儿子“她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我查到的,丁家的一切我都知道。所以老太太,别再跟我胡搅蛮缠了,在我还不打算找你不是的时候。”
“你威胁我跟我儿子?”丁母似乎一下子缓过了味,恶狠狠的咬着牙,抬手就要扑上来。
丁彦是见识过简家小孩的腿劲的,吓得赶紧去抓丁母“妈!别!”
二狗子跟孙撇子在走廊那头过来,一眼就看到了丁母张牙咧嘴的样子,赶紧一个箭步冲上来,一把给丁母推到了一边,挡在了兮兮身前。开玩笑,他们可不敢让简小姐有一点闪失。眼看着快要完事了,可不能这种时候出事!
“草他娘的,老子不过去趟茅坑,这死老太太都能过来!”孙撇子气的直骂。怎么这死老太太什么时候都在啊!昨天走了一夜才回来,就不能累的胳膊腿疼?还跑出来找事!早知道给这老太太扔到旁边的县里去!
丁老太太被一推,直接趴到了座椅上。
“吵什么!病人惊吓过度,没什么大事。”护士知道兮兮才是亲人,所以后半句是对着兮兮说着。
兮兮点了点头,病床当即在里面推了出来。
丁暨阳躺在病床上,眼睛睁着,眼泪从眼角滑下,隐进头发里。他的眼睛里都是红血丝,整个人也好像单薄了许多。
丁母一看推出来的真是的是孙子,也顾不上撒泼了,赶紧在座椅上爬了起来,凑到了病床前“暨阳啊,暨阳你别听简家这帮人挑唆?你除了你妈就是我们最近了,我可是你奶奶,你可不能离开丁的。你姓丁,这辈子都姓丁。”
丁暨阳没有看丁母,一双眼都锁在兮兮身上“姐,我妈呢?”
“姑姑去太平间了。”
“我想去看我妈。”在病床上起来,丁暨阳就要去摘输液瓶。
兮兮在他去摘的那一刻就将输液瓶摘了下来。
这种默契让丁暨阳心里又是一酸。
“我来吧。”孙撇子上前接过输液瓶,顺便扶着丁暨阳下了病床。护士一看不用病床了,干脆将病床推走。
“暨阳!暨阳!这小兔崽子都让简馨那个短命的给教坏了!”丁母心里有丝哀怨,闷闷的看了眼离开的背影,十分气愤。
太平间在医院的东北角的一排平房里,因为这个地方太过阴冷,所以除了往这里安放尸体,或者取走尸体,是没有人会到这边来的。一靠近这里,就可以感觉到一阵凉风扑面而来。兮兮紧了紧大衣,头发被吹的随风飘散。
终于走到太平间,孙撇子陪着暨阳进去,二狗子则跟着兮兮走远了一些。
在口袋里拿出手机,兮兮想了想还是给左祁臻打了个电话。现在已经接近中午,他那边应该完事了。而且若非她真的为难,也不会给他打电话。她必须要带姑姑走,可是如果不离了婚,她是无法带走姑姑的。
电话嘟嘟声不断,兮兮心里想着怎么说,那边已经接了电话。
“喂,想我了?”左祁臻的声音里夹带着笑意,透着一股甜甜的味道。
她这一天过的太过糟糕,乍一听到这样的声音,心情也被感染了一些,唇梢拉起一丝丝笑意“是啊,你回青州了吗?”
左祁臻将衣领整理了下,已经换上了平时的衣服。在他脚边,行李箱也已经收拾好了。
“不回青州了,我去找你。”他笑,眼底宠溺毕现。如果不是昨天必须要去军事汇报,他会直接陪她去漳州的。现在虽然晚了一天,但是在滦平去漳州总是比青州过去要近了一些。而且他坐直升机去,只要两个小时,就会到达漳州。
一想到两个小时后就能见到心心念念的人,左祁臻就觉得十分高兴。他想参与她的一切,不管好事还是坏事。而且他也猜到昨天早上走的那样急,肯定是有不好的事。
他的女人他来疼,当然要飞过去当后盾了。
好在这边军区这跟他很熟,想要干点什么事也就是一句话的事。
兮兮乍一听到他要来,半天都没缓过神来。这一天一夜,她的精神绷得很紧,也没有睡什么觉,太阳穴突突直跳,跳的她反应都慢了半拍。所以等兮兮反应过来的时候,左祁臻已经揶揄出声“是不是高兴坏了?都傻的不知道说话了?”
兮兮撅嘴,然后发出一声闷哼“是啊,都傻了,就等着你来了。”
“乖,等着爷去解救你。”
“戚,整天爷爷爷的…谁需要你解救?”朝天翻了个大白眼,兮兮连着眨了眨眼。啊,一晚上没睡,眼睛好酸好酸的。
“不需要我解救吗?真的?那我可真不管了?”早就料到此行不顺利的她怎么会一帆风顺?他知道,也记在心里。所以这边一忙完,他就准备去漳州找她。
“管管管,你当然得管。我说错了还不成吗?我们家左先生怎么舍得不管?”左祁臻这个狐狸!明知道自己是需要他的,偏偏还逗她。她当然需要帮助了,而且很需要。她需要左祁臻帮她拿到一份离婚证。然后他们就可以带姑姑和暨阳回青州了。
“嗯,这话说的我爱听。行了,等我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我就到了。到时候一切难事,都包在你家左先生身上。你家左先生给你扛起来。”他连连点头,浑身充斥着柔和。
有了他的话,疲惫的她都轻松了太多。她终于不用再对着这位难缠的老太太了。而且左祁臻一来,她就不需要再一步一斟酌。
挂断电话,兮兮看了眼二狗子“你去姑姑的病房里找昨天那些文件,我放在了我休息那张床底下。你把生态公司那个合同拿出来,交到生态公司,顺便告诉他们让他们查查帐,他们的账目有问题。至于那份房屋转让书,去趟李家,在李家小姐手上买回来。”那个小院,就算被丁彦送给了李家小姐,也得拿回来。这份小院是姑姑买下来的,房契在也该在丁暨阳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