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的小房间里,纪纾萤坐在桌前,对着一盏昏黄还时常罢工的台灯,捏着自己的耳朵正在默背自己过去做的笔记上的知识点。
距离研究生考试是剩下了三天的时间,她必须快点做好准备,不能辜负钱教授和苏知行师兄的期望。
不过,依靠自己的笔记,加上苏知行提供的那些资料,她考上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只有分数的高低,能不能拿到奖学金的差别。
背完之后,她一边盯着眼皮底下的笔记本,一边伸手去摸苏知行送给她的资料,脑海中全是考试的相关内容,但这时,她的手却摸到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又软又硬,还带着体温的东西。
她心头猛然一惊,下意识起身抬头的时候,便见陆宴洲正靠在桌前,大手正按在苏知行的资料上。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睁大眼睛,满脸震惊。
她完全没有听到!
陆宴洲哂笑一声:“要是让你发现,我在国外那几年就白练了,放心,那些小偷小摸没有我这样的技术。”
纪纾萤轻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才重新抬头看向他:“那你又来做什么?我不是都跟你说清楚了吗?”
又是这些陈词滥调。
陆宴洲懒得接她的话茬,随后拿起桌上的资料,翻开第一页,便见上面用清秀刚劲的笔触写下了一行小字:“预祝考试顺利,马到成功,我在学校等着师妹的到来,苏知行。”
又是这个苏知行。
啪的一声,资料被扔掉了桌上,陆宴洲一把把纪纾萤拉到自己身前,直接把她圈进了怀里:“你真要考研究生?你想考的话,我可以帮你安排。”
“不必了,钱教授已经答应收我这个学生了,我只要正常考试就可以了。”
正常考试?
然后去做那个苏知行的师妹?
陆宴洲眉目一冷,直接道:“我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你想读研究生,那就要么按照我安排的去读,要么,你就别想读。”
“什么?”
纪纾萤闻言直接愣住了。
“你在胡说什么?我想怎么读书,想去哪里读书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没有权利干涉!”
陆宴洲嘴角微勾,眼神射出凶光:“我无权干涉,我说过多少遍了,你是我的女人,你要做什么,想做什么,都必须经过我的同意,那个苏知行分明就是对你有别的心思,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
“你不要胡说了,他只是对人温柔罢了,不管对谁都是一样的,你以为都像你一样这么霸道,这么不通人性吗?”
“你敢再说一遍!”
陆宴洲神色骤冷。
天知道他刚刚听了齐乐云说的那番鬼话,刚刚压抑住了自己的怒火,没有在商业晚宴上就撕烂齐乐云的嘴,肚子里积了多少怒火,又是用了多大的定力才没有在纪纾萤的面前发作出来。
她竟然还敢在他的面前夸别的男人,还贬损他!
甚至用“不通人性”这样的话来形容他。
简直可恨!
“再说一遍又怎样?”
纪纾萤试图挣脱他的怀抱,可无济于事,便只能微微贴在他的胸口,仰头毫不畏惧挑衅瞪向他。
“我都说了我已经不想跟你再有任何的关系,你还是不断强迫我,纠缠我,你这不是不通人性是什么?”
“很好,纪纾萤,看来今天晚上你是不打算睡了!”
说完,陆宴洲猛然将她抱起,往桌子上一放便低下头,蛮横吻住她的双唇。
“嗯!放开我!”
纪纾萤想要偏开头躲避,却被陆宴洲捏住下巴,不顾一切咬住她的嘴唇,不给她任何躲避的空间。
同时抬起双手,直接把她身上薄薄的羊毛毛衣给掀了上去,双手四处肆虐,不过片刻,便成功让纪纾萤浑身发软,抗拒的挣扎也变成了情不自禁的迎合。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宴洲终于大发慈悲放过了她被啃咬得嫣红微微肿的嘴唇,抬起头来,看向她迷离的双眸,动作温柔触碰着她的身体,给她带来感官上的愉悦和享受。
在她发出一声醉人喘息的同时,再次低头吻住她,但这次动作却温柔了许多。
“你要是能一直这么乖该多好。”
他当时对她一见钟情,可不是因为她的固执,她的反抗的态度,而是她跪坐在他的身旁,看向他的那双温柔醉人的笑眼。
每次一看到她的笑容,感受到她的体温,他就总是被她吸引,脑海中根本无法思考别的事情,只想与她缠绵。
想到此处,他直接将人从桌上抱起,几步走到那张已经被他折腾得摇摇欲坠的单人床边,轻轻把她放到床上,然后脱下外套,直接俯身压到了她的身上。
上次在这里发生关系的时候,他还因为施展不开而满心不爽。
但他很快就发掘到了新的乐趣。
因为这里隔音不好,床又不够结实,纪纾萤每次都会极度压抑自己的欲望,压抑自己的声音,但有些东西,是越压抑越汹涌的,情欲便是其中之一。
所以每一次她越压抑,两人就会越兴奋。
陆宴洲已经爱上了这种感觉。
直到深夜,磨人的吻和触摸终于彻底结束,纪纾萤拥着薄被靠坐在床头,听着浴室里不断传来的磕碰声和咒骂声,忍不住弯起了嘴角。
她的浴室太小,热水器还是那种老式的,带着一个巨大的水箱,连她洗澡的时候都偶尔会碰到,更不必说比寻常人都要高大上几分的陆宴洲了。
果然,没几分钟,又是一句骂骂咧咧的话传了出来,纪纾萤一个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
结果下一刻,陆宴洲就拿着一条在他的手里显得像条小手帕似的粉色毛巾走了出来。
一看到纪纾萤嘴边还未来得及收敛的窃笑,他就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到床前,瞪向她:“看我出糗很开心是不是?”
纪纾萤扭过头去,只当没听到。
“装聋?好啊,那我就说说你刚才在床上的表现,尤其是你的腿……”
话未说完,一只手已经伸出来捂住了他的嘴。
陆宴洲得意一笑:“跟我装。”
纪纾萤无奈瞪他一眼:“洗完了你就赶紧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回去?这么晚了,你放心我一个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