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隽听见骆秋迟叫住她,便赶紧回过头去:“嗯?”
而闻人晋则皱着眉头,一脸的不高兴:“你又干嘛?”
“别以为跟你合作了一次,就当我们原谅你了,做梦!”闻人晋一脸愤怒的说着。
之前对他妹妹说那么难听的话,他早就想打他了,若不是打不过,若不是怕妹妹担心,他早就动手了。
这次要不是白郎君过来拉拢,隽儿死活非要参与,他才不会和骆秋迟那个土匪合作。
不过不得不说,他们这招引蛇出洞果然好用,竟然还真的就抓住了采花大盗。
但那也不能抵消了他的出言不逊,总之,他是不会原谅骆秋迟的,除非,骆秋迟回心转意,答应娶了闻人隽。
“山君还有什么事吗?”闻人隽回过头来,疑惑的看向骆秋迟。
而此刻骆秋迟也走到她跟前,伸手将闻人隽的手拉起,塞给了她一样东西:“这个给你,防身用!”
骆秋迟给她的是一个精致小巧的暗器,他将暗器绑在闻人隽的手腕上,然后又告诉她要如何使用,最后才放心的让闻人隽离开。
而闻人晋看在骆秋迟送妹妹的暗器还不错,便什么都没说,将闻人隽抚上了马车,一路回到了府里。
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在骆秋迟等人将假扮成刘铺头的采花大盗送到衙门后,闻人隽却再次的从闻人府消失了。
她又一个人,一路去了悦来客栈,因为她想要去见骆秋迟,想要感谢骆秋迟送她的东西。
虽然本来可以白天给的,但她那个白捡来的哥哥闻人晋实在太‘碍事’总是不让她见骆秋迟。
所以,她便只能偷偷的出来见他。
只是,当闻人隽来到悦来客栈的时候,却发现小二和张大婶正急切地堵在骆秋迟的房门口。
“闻人姑娘?”而此刻白郎君刚好也从外面进来,见到了闻人隽,边待着她一并上楼去看究竟。
“出什么事了?”白郎君站在房门口,问店小二和张大婶。
“刚刚我去给山君送洗澡的香珠,结果他直接就把我撵了出来,然后就门关上,将他自己关在了房间里,我怎么敲都不开门,他在里面也不说话,我又敲不开门。”张大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等到白郎君和闻人隽回来之后,赶紧如实禀报。
“刚刚吃酒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白郎君一脸风轻云淡,摇着扇子,不咸不淡的问着。
张大婶一脸的疑惑,无奈的叹了口气:“是啊,我也纳闷,怎么我这一进去,就被他撵出来了呢?以前可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事啊。”
闻人隽此时也顾不得问清楚是怎么回事,直接上去,抬手就开始敲门:“山君,开门!山君开门啊!”
可是,等了半天,里面却依旧很安静,就像没有人存在一样。
“他会不会喝醉了?醉的不省人事?”闻人隽一脸着急,回过头来问向白郎君。
“他可是千杯不醉,谁能将他灌倒?”白郎君眯了下眸子,否定了闻人隽的猜想。
“那现在怎么办?难不成将这门撞开?”张大婶原以为闻人隽和白郎君来了,骆秋迟应该是会开门的,可结果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他真的喝醉了?
“不成不成!那可不成,先不说我们家掌柜的绝对不会同意,单说这大冷天的,又没有木料可以修门,踢坏了,岂不是要挨冻,不可不可!”小二赶紧阻拦,死活都不让撞门。
“我刚在楼下看见,这二楼的窗子是开着的,会不会山君从窗子离开了?”另外一个小二想了想,说看见骆秋迟房间的窗字好像是开着的。
“你可以不可以飞进去,看看他怎么了?”闻人隽扭头看向白郎君,想要求他帮忙。
白郎君听着闻人隽的话,挑了挑眉,竟摇了摇头:“我不行啊,刚刚喝了许多的酒,如今头还晕着呢,虽然是二楼,但是如果我飞不好,一不小心吊掉下去了,我这张帅气的脸,怕是要破相了,要去你去,我可不冒那个险。”
听着白郎君的话,闻人隽当真无语了。
这真的是兄弟吗?还喝多了怕摔倒了破相,这都什么破理由?
“你就不担心,山君他真的在里面有事吗?他可是你们的山大王啊,你就这样?”闻人隽生气的推开了白郎君,然后直接去了隔壁的屋子。
白郎君看着闻人隽进了他的屋子,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满意的笑了笑。
这小东西,还真的是不长脑子啊。
闻人隽只想到了可以利用隔壁房间,通过窗户进到骆秋迟的房中,却怎么就不想想,想骆秋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事?
张大婶见闻人隽冲了过去,便也赶紧跟了过去,临了还狠狠的瞪了白郎君一眼。
“哦呦我的二小姐,你当真要爬窗户啊?”张大婶伸手过去,想要拖着点正在爬窗的闻人隽。
“我没事,放心吧!”闻人隽踩着桌子,直接将手身子探出去,然后从二楼的小的不能在小的不足三寸的台,一点一点的往骆秋迟的窗户靠近。
因为是第一次爬二楼这么高的地方,闻人隽的心跳得飞快,她不断地告诉自己,没事,她练过的,没事。
就这样,她在众人担忧的视线之中,慢慢地靠近了骆秋迟的窗户。
她将头伸进去张望,可却没有看到骆秋迟的身影。
而此刻,白郎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楼下,正摇着扇子,抬头看着闻人隽:“里面怎么样了?”
“里面看不到山君的影子,他真的在房间里吗?”闻人隽趴在骆秋迟的窗户外,四处张望着,还小声的喊了两下,却没有人回答。
“那你不会进去看看吗!”白郎君提醒了闻人隽,让她进去瞧瞧。
“哦!”闻人隽双手抓着窗台,然后迈腿,直接进到了房间里。
她慢慢地直起腰来,环顾四周寻找骆秋迟的身影,只是,房间内只看得见到处凌乱的酒壶,却看不见骆秋迟半点影子。
“奇怪,人呢?”闻人隽见不到人,便往里间走去。
因为外面一点声音都听不到,所以,此时张大婶等人在外面敲门询问的声音,闻人隽竟然半点都没听见。
看着闻人隽的身影消失在窗口,白郎君扇子一挥,直接在楼下将骆秋迟房间的窗户关上。
“好戏开始!”他的唇角勾出一抹得意的坏笑,摇着胸前的纸扇,不紧不慢的又拐进了客栈。
而此刻,闻人隽已经到了里间,看着里间满是雾气,好奇的往里面又走了几步。
山君这是在修仙吗?
只是,他把外面的人急成了猴子,可他自己却在这想要飞仙脱俗?
“山君!”闻人隽用手扇着自己面前的热气,一步一步的靠近房中的一个大浴桶。
只是,当她走到浴桶旁,看到骆秋迟的那一刻,她却突然愣在了原地,把本来要对他说的话,全都掐死在了嗓子里:“你……”
她赶紧一捂脸,然后瞪着眼睛,从指缝里偷看此刻浴桶里的男人。
“滚……”泡在浴桶里的骆秋迟,一身的腱子肉露在外面,对闻人隽下令的同时,语气却又好像很是虚弱。
“你……没事吧?”透过手指的缝隙,闻人隽看到了骆秋迟的面色有些潮红,他靠在浴桶上,拳头紧紧的抓住桶边,还皱着眉头,声音还是沙哑的。
怎么看上去,他好像有写难受呢?
这也不是修仙啊,这到好像是在泡澡,而且是泡澡泡过头了,像是要晕澡的感觉啊。
闻人隽完全不管此刻,房间内的气息是什么样的,更加没看出来骆秋迟那种令人脸红心跳的气息是为何。
她只是见到了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且额头还出现了青筋,感觉他好像是在极力地忍耐着什么。
“大胡子恩人,你是不是不舒服?是不是泡澡泡太久了?”闻人隽不知死活的继续靠近,还伸手去摸他的额头。
“滚出去!”骆秋迟瞬间打开她的手,此刻他的眼睛已经睁开,眼底汹涌起的神情,是闻人隽从未见过的。
看着满眼猩红的骆秋迟,闻人隽不顾他的手打的她有多重,再次伸手,想要将骆秋迟从浴桶里拉出来。
当闻人隽的手,突然从骆秋迟的胳膊下伸过来,死死的抱住他时,骆秋迟发现,任由浴桶里的冰块再凉,都已经无法浇灭他体内涌动的火焰了。
“你在找死!”骆秋迟一把扣住闻人隽的手,想要将她的手掰开。
只是,闻人隽是谁,力气大到能上天的女人,她若认真起来,其实骆秋迟能掰的开的。
“你是我的大胡子恩人,你不会让我死的。”闻人隽再次用力,竟直接将骆秋迟从冰桶里拖了出来。
“你……”骆秋迟被闻人隽拖着,直接坐到了地上,他猛的翻过身来,直接扣住了闻人隽的后脖子。
“你怎么了?那桶里明明是冰,可你的脸怎么这么红?还这么热?你是不是发烧了?”闻人隽见骆秋迟实在奇怪的很,便伸手捧住了他的脸,满眼的都是担心。
“该死!”在她的手捧着骆秋迟脸的那一刻,在她的呼吸近到直接扑在他唇上的时候,骆秋迟所有的坚守和理智都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他手上一个用力,一把抓将她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狠狠地吻了下去。
“唔……”闻人隽从未想过,自己竟然是这样被大胡子恩人亲的。
本来,她还想着,若是有一天他们可以在一起亲亲,到那个时候,他的胡子一定碍事,所以她要将胡子拔掉。
可此刻,她是真的感觉这胡子,扎!
的确该都拔掉,全部拔掉!
“对不起……”就在闻人隽因为胡子而走神,完全没有感受到骆秋迟霸道的吻时,她却突然被骆秋迟推开:“走!赶紧出去……快!”
见到刚刚亲了自己,却又将她狠狠推出去的骆秋迟,闻人隽瞬间就生气了。
这个男人怎么如此让人生气,刚刚用扎人的胡子亲了她不说,却亲一下就让她走。
这可不行,她闻人隽不能让人白白的占了便宜。
“你说亲就亲,说翻脸就翻脸,你当我闻人二小姐是好热的吗?”闻人隽气不打一出来,直接过去,一把将骆秋迟推到,整个人骑了上去。
“……”被强势按在地上的骆秋迟一愣,随后,那两瓣冰凉凉的丹唇便落了下来,让骆秋迟所有的理智,在那一瞬间,完全丧失掉。
“唔……”闻人隽感觉骆秋迟越来越不对劲,因为他不光在亲她,还在对她做着本该属于夫妻之间才做的事。
这一点,她在看画本时都看过,所以,她更是有些气,竟然没完没了的占她便宜,不行,她必须占回来。
所以,接下来的时间里,烛光照影出的,便是一双缠在一起,难分高下的身影。
“你就算听破耳朵,也是什么都听不到的!”此刻,站在骆秋迟房门外的白郎君,忍不住提醒了张大婶一下。
“小白啊,不是大婶说你,你怎么连山君都敢算计呢?”张大婶叹了口气,一场戏她配合着演完,却总感觉是自己家山君吃亏了。
白郎君摇了摇扇子,有些不解:“不是大婶说,有本事用在女人身上吗?我给咱们大王找个压寨夫人,有错?”
“错是没错,可我就怕他醒来……”张大婶忍不住叹了口气,她怕骆秋迟醒来,不会放过白郎君。
“放心好了,小迟可没强求那丫头,是那丫头大半夜的爬了咱们山君的窗子,若是委屈,也该是咱们山君才对!”白郎君笑着摇着胸前的纸扇,给了张大婶一个歪理邪说。
不过细想想,无论是相貌还是身份,他家小迟被那丫头压了,也实在是委屈了。
若不是自己着急闻人隽的身子,他也不至于要算计骆秋迟,谁让骆秋迟一点都不帮忙呢。
他可是很久没看见这么让他抓心挠肝想要得到的身子了,闻人隽那一日便可复原的身子,可真真的让他想的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啊。
如今她和小迟的关系坐实了,身为小迟的压寨夫人,身子借给他研究一下,自然也就顺理成章了。
所以,明日他要做的,便是让骆秋迟赶紧娶了闻人隽,一想到他的小迟要成亲了,白郎君就兴奋的咧嘴偷笑。
想着成亲还有许多东西要准备,白郎君便赶紧离开,兴奋的去安排明天的事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纸,暖暖的照在凌乱的大床上。
闻人隽缓缓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动了下身体,浑身有些酸疼,她皱了皱眉头,看向眼前的那团黑乎乎的东西。
别看骆秋迟一脸的大胡子,可这身子……啧啧!
真是香的很,她喜欢,她实在太喜欢了。
“呀!”糟了!闻人隽被太阳刺了下眼,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随即,闻人隽赶紧坐了起来,动作麻利的将自己的衣服穿好,慌乱中,还抓了骆秋迟的袜子来穿。
“你慌什么?昨晚上不是很厉害吗?”骆秋迟被她吵醒,看着眼前慌乱的闻人隽,他忍不住拉过被子,一手抱着被子,一手撑着头,坏坏的笑着。
“我忘了,今日是我招亲的大会的第一天,我得赶紧回去!”闻人隽将头发塞进帽子里,边说便往门口走。
“你,你说什么?招亲大会?”骆秋迟一愣,有些傻眼。
闻人隽见门打不开,便又急急的到了窗前,伸手一推,开了,她瞬间就高兴了:“对啊,哥哥为我举办了招亲大会,今天是第一天,我不去怎么行?”
闻人隽说着,便直接翻窗出去了。
“喂!”骆秋迟想要去阻拦闻人隽,却因为他啥都没穿,便赶紧去找自己的裤子:“闻人隽!你好像的!”
一边穿,他还一边咒骂着闻人隽,前一刻还在他怀里,后一眼便去参加招亲大会了,她的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