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明家小姐突然变得畏首畏尾是种什么体验?
莞尔应该是已经深切的体会过了。
看着走在自己身后,攥着自己的手的明如镜,莞尔只能叹息,她不知道自家小姐竟然有如此大的力气,将她的手都攥的发白了不说,她有一种感觉,这还并不是她最大的力气。
“小姐,我们莫要再继续走进去了,若是在这树林里迷了路,可就不好了。”
“是……是啊是啊,我也这么觉得。”明如镜极力赞同莞尔的话,于是点点头就想往回跑,都说好奇害死猫,她可不想在这里就“香消玉殒”,她还要回到自己的那个年代呢!
看着正往回跑的自家小姐,莞尔对她的疑惑却又更多了一层。
而就在明如镜正奋力奔跑时,却不曾想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从自己面前的空中落下,而她因为惊吓过度而根本没有停下脚步,就这样直接撞进了来人的怀里!
“妈呀!”
随着明如镜的一声惊叫,她终于停住了脚步。
应该说是眼前的这位男子让她停下了脚步。
“疼死了……”揉着自己的鼻子,明如镜眯着眼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的模样,他带着一张面具,这面具和她之前所见到的那个黑衣人的面具又有所不同,这面具十分精美,看上去并不是临时起意用来掩盖真实身份的东西。
“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男子终于开口,明如镜揉着鼻子的手也跟着放下。
“没事没事,这点事儿算什么。”
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身后不远处的莞尔也终于跟了上来。
男子看了看眼前的明如镜又看了看她身后的丫鬟,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小姐可是明家的五小姐明如镜?”
“嗯?”
明如镜很是疑惑,于是皱着眉头将放在腰封里的纸条拿了出来:“莫非,这纸条是你给我的?”
男子惊讶于明如镜的回应,愣了半天都没有再说话。
风吹过树林的声音被无限放大,直到明如镜都有些尴尬了,男子才后退一步拱手行礼:“小姐可知云深楼?在下云深楼白泽,此次前来是有事要与小姐商议。”
“嗯……”明如镜做出思考的姿势想了一会儿:“云深楼是什么?传销组织?”
“哈。”白泽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听说过小姐妙语连珠,但今日一见是真的名不虚传,可否请教,这传销组织是何物?”
“就是……嗨呀,跟你说了你也不知道,这里也没有传销组织,所以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你刚刚和我说,有要事相商是什么意思?”
“不知小姐可否知道,这江家的事情。”白泽说出这话的时候明显语气变得严肃了起来,明如镜善于察言观色,听到这话之后不知为何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江家?我只知道他们家的老爷和哥哥都挺不靠谱的。”
“虽然不知道这不靠谱到底是何意,但是我也听得出其中大概意思。”白泽将手中拿着的一个盒子举到了明如镜的面前:“这东西请小姐好生保管,切勿给任何人,若是有需要白泽会亲自前来将它拿走,切记不可给任何人。”
“那……我能看嘛?”
“不能。”
“那给我干嘛!”
“楼主授意,在下也不知道为何。”
说完这话,白泽便运起轻功离开了。
“嗯……”明如镜看着手中的盒子,虽然从外表上看来是个普通的木质盒子,但是她能看出这盒子结构精妙,看起来并不是随意能够打开的东西。
都说好奇害死猫,她现在真的成了那只猫了。
里面会不会是炸弹!?刚刚他问了自己觉得江家如何,她也说了不少江家的坏话,现在这东西不会直接爆炸将她杀人灭口吧!?
“莞尔!莞尔!”
你们古代人都太可怕了!
“小姐,奴婢在。”
“将它给我扔出去五里!不对,十里!”明如镜喊着莞尔的名字又将手中木盒交给了她:“我刚刚跑的太厉害,累死我了跑不动了!”
“小姐,那云深楼的白泽将东西交给您一定是有他的用意,我们还是妥善保存为好。”
莞尔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这倒显得明如镜十分的胆小怕事了。
“你……你就不怕这里面有炸弹噢!”
虽然她明如镜曾经也是特警,但是她是机枪手又不是爆破手,就算有所涉猎也从没有拆过这样的炸弹不是!
“小姐又在说莞尔听不懂的话了。”
莞尔说着这话,一手拿着明如镜递给她的木盒,一手拉住了明如镜的手臂:“我们也该回去了,若是府里出了什么事,思尔一个人怕是不好应付。”
明如镜现在觉得,莞尔就是个粉切黑的腹黑女,隐藏的太深实在可怕极了。
——你们古代人都好可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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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如镜和莞尔回到府上的时候,却看到正要回府的江离砚和越清尘。
正琢磨着该怎么进去的明如镜忽然有了点子,从身后拉住了江离砚的手臂试图让他停下。
而这个举动却让越清尘看到,越清尘看着明如镜这副山野村夫的打扮就笑:“小少奶奶如此等不及,还是自己出门了。”
“闲话少说,带我们进去。”
“我和离砚小少爷出门时是两个人,回来却多带了两个,府里的人会起疑的。”
越清尘说完这话之后明如镜却撇了撇嘴,她知道这越清尘不是好糊弄的人,正想着该如何编个故事好过了越清尘这一关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不知为何被提着肩膀拉到了空中,再次睁眼的时候他们竟到了房间的门口!
“这样,便不会有人起疑了。”
是越清尘!
是越清尘运了轻功将明如镜和莞尔带进了府里,而且还直接将她们带到了房间门口!
“你告诉我一声啊,这要是心脏病早吓死了。”
“小少奶奶,在下帮了你连句谢谢都不说,倒是直接抱怨起我来了。”
明如镜懒得再理会越清尘,只四处张望了起来。
直到确定这附近只有他们三个人的时候,她才突然开口问道:“江离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