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润清吸了吸鼻子,从他怀里起来,瞪着他:“我又不是故意要给他脸色看,他的身边每天都有那么多女人,我讨厌她们,我只是不想让他总是跟她们在一起。”
施西叹了口气:“逢场作戏而已,干嘛这么小气,你跟教练训练的时候也会有肢体接触,也没见段先生这么生气。”
“那是眼不见为净。”
纪润清大剌剌地抹了一把眼泪。
“那你也学着点儿。”
“学什么?”纪润清气鼓鼓道:“我又没有把人带回家里来。”
施西算是明白了。
看来是段庄生带了个女人回去,纪润清吃醋了,所以才给他脸色看。段庄生估计也是压力太大了,也不哄他了,两个人的矛盾就这样激化了。
这么看来,纪润清其实还是有上位的机会的。段庄生也许只是想气他,才让自己找个宠物的,这万一要是两人和好了,那自己以后好日子过?
这一步棋看来是走错了。
可是人都已经送出去了,他又能怎么办?总不能现在冲到段庄生面前说,送错人了吧?
那估计死的更惨,现在他正在气头上,自己要是再去,没准会给扒掉一层皮。
便对纪润清道:“行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现在你要想回去也不可能了,你就暂时住在我家吧。”
纪润清抬眉:“住在你家?”
“不然你想要去哪里?”他叹了口气:“段先生停了你的卡,你身上也没有钱,我看你的样子,你肯定也没有什么朋友,我可以开车去帮你把东西拿回来,你暂时先住在我家。”
“你会这么好心?”
施西苦笑:“我们才见过没两次吧,你就知道我是坏人?”
“你敢说你把我带回来没有一点儿私心?”
他还真的不敢这么说。
“看你可怜。”
施西站了起来:“去洗个脸,我让玲姐给你煮了醒酒茶,等下喝了睡一觉,有什么等睡醒了再说。”
“我睡不着。”
纪润清叹了口气。
“daddy停了我的卡,我的教练肯定也不要我了,还有五个月新赛季就要开始了,我没钱训练也没有办法,这回真的全完了。”
施西听到他这么说,忽然有了一种想法。
“刚刚你在餐厅喝了几瓶酒。”
“嗯?”
“花了我一个多月的工资。”
纪润清蹙了蹙眉:“你不会是现在想找我还钱吧?”
施西道:“钱是一定要还的,不过不是现在。”
他朝纪润清伸出手,纪润清愣了一下,还是伸手过去,让他将自己扶了起来。
“我可以暂时当你的金主,供你到这个赛季结束,不过将来你回来段先生身边,我要你双倍奉还给我,怎么样?”
纪润清蹙了蹙眉。
“你又说我回不去?而且你有这么多钱吗?”
“我是这么觉得,不过做人拼一拼也好,我大四的时候听到我大哥和他女朋友吵架,好像说他那年在沈阮恬身上花了五十万,区区五十万我还是拿的出来的,等你回去了,还我一百万这不是很好吗?就算你回不去,我还可以让你用自己的身体来还债。”
纪润清轻哼一声:“无耻。”
又道:“五十万?你大四是哪一年的事?据我所知,沈阮恬每年的费用应该不会低于一百五十万,这还不算教练费,编舞费和场地费用,五十万你觉得能做什么?”
施西一脸愣怔。
“两百万?”
“而且我跟沈阮恬不一样,我的教练不是我养父,不会无偿教我的,这个赛季编舞的费用倒是不用愁,已经付过了。”
“我冒昧的问一句,你每年的花费是多少?”
纪润清道:“看情况,两百三十万左右吧。”
施西瞬间感觉自己做错了。
他根本就不应该把纪润清带回来,更加不应该主动说要承担他一年的支出。因为他根本就承担不起这笔费用,纪润清要是真的能回到段庄生的身边,那自己就等于白赚了两百万,可是万一他要是回不去,那就等于自己这两百万打水漂了。
两百三十万呐,他工作才四年,存款都远远不到这个数字,怎么可能付得起。
“算了,看你样子就知道你付不起,我自己想办法。”
他本来一开始也没指望施西能帮忙,而且他也并不想施西帮自己,免得弄得他自己受苦。
施西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对他道:“你等我一下,我打个电话。”
他立刻拿回手机给正在上课的施南打了个电话。
但是施南没有接,直到下课之后才给他打回来。
“有什么是?”
“二哥,我跟你说件事。”
施西看了一眼纪润清:“你上次是不是说你要负担沈阮恬的费用?”
“这件事情我已经决定了,你不用多说了,不管你说什么都不会改变我的想法。”
“不是,二哥,我不是要劝你,我只是想告诉你,纪润清每年在这上面的花费是两百三十万,沈阮恬的实力比他或许还要强那么一点……”
他话音未落,立刻遭到纪润清投来的一个锋利的眼刀。
“所以他每年的花费肯定也不会比这个数字低到哪里去,而且以前他的教练是大哥,教练费他是不用出的,但是现在,大哥死了,他的新教练不会无偿教他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施南愣了很久。
“二哥,老实说,我根本就没有必要劝你,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这么多钱,你自己看着办,别打肿脸充胖子。”
说着就把电话给挂了。
纪润清轻嗤一声:“怎么,你二哥想养沈阮恬?”
施西道:“你不是听到了。”
“你劝他别白费力气,沈阮恬只要一天没退役,就不是他能养得起的,除非他像我daddy那样家大业大,不然迟早要完。”
“我知道,所以我才劝他。”
说着又看向纪润清:“说起来,你管段先生叫daddy,你们俩的户口本上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也没有,”他淡淡道:“他喜欢我叫他daddy。”
施西蹙了蹙眉:“的确,尤其在那什么的时候,被压在身上的人叫daddy,就会特别有干劲儿。”
纪润清瞪他一眼:“你很恶心。”
“别这么说,难道你就没有和他做过这事情,反正我不信。”
“关你什么事。”
“其实段先生的年纪也不小了,比我还要大十二岁,他那方面还好吗?”
纪润清狠狠地剜他一眼:“你能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