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众人结伴去冰场训练。因为今天是op,所以所有的动员都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不希望被媒体拍到自己不好的样子。
纪润清更是如此。
他作为外界公认花滑界颜值最高的一位运动员,对自己的着装打扮要求一向都是很高的。
而沈阮恬则显得比较无所谓,穿的都是赞助商的衣服,款式比较新,但是并不是那么的适合自己。
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自己有这个责任。
相比起沈阮恬、纪润清、高辰巍他们这种“老将”,陈宇昌这类的“新面孔”反而更受欢迎,尤其是他还非常的有实力,和沈阮恬们的关系又那么的“好”,就惹得记者更加偏爱了。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位新宠的真面目究竟是如何的龌龊。
Op对于沈阮恬来说,也十分的简单,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他还是像平常一样训练,根本不在意那些长枪短炮的镜头。
对比起纪润清,他真的是非常的低调了。
在他的滑行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可以蓄力了。
谢克丁说过,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跳个四周跳出来,沈阮恬也一直在寻找这样的一个机会。
终于,当op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他找到了机会,跳出了四周跳。
当他的双腿稳定地落在冰面上时,所有记者的镜头都对准了他。
他成了整个冰场最中心的视线。
看到他总算是成功了,纪润清都替他松了一口气,幸好他的努力都没有白费,不然的话,自己可都要哭了。
但是这件事情很显然没有这么简单,沈阮恬的四周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让其他选手,都过早的被媒体抛弃,这么一来,妒忌他的人变得跟多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好事。
因为除了纪润清以外,其他的人已经完全将他孤立起来了。
然而他自己也明白,只不过有些事情必须要做,不做的话,只怕他自己都会后悔的。
纪润清滑行到沈阮恬的身边去:“你果然还是冒这个险了,你都没有看到那些人看你的眼神,我都有点害怕。”
沈阮恬只是淡淡一笑:“你害怕什么,他们要是敢这样对你,段先生一句话,他们直接完蛋,你还害怕。”
都已经到了换个份上,沈阮恬还有心思开玩笑,纪润清更是担心了。
“你别跟我耍贫嘴,现在什么处境,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教练让你这么做,其实你也未必一定要这么做,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行了,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你还是去专心练习吧。”
虽然沈阮恬知道纪润清是在关心自己,但沈阮恬却希望他可以离自己远一点,因为跟自己离得太近,恐怕并不是什么好事。
但纪润清的身份不一样,所以他并不在乎,反而倒是比较担心沈阮恬一点。
沈阮恬有些走神了,在侧身滑行的时候,忽然心中一跳,感觉有些不妙,抬头一看,倒退滑行的陈宇昌忽然撞了过来,与自己撞到了一起。
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陈宇昌撞飞,而陈宇昌自己也没有好到那里去,也被撞到在冰面上,脸部贴着地面滑行了一段距离。
沈阮恬倒地的那一刹那,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似乎被划伤了,后脑勺重重一击,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
“阮恬!”
纪润清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焦急地向自己滑了过来, 但是沈阮恬的意识逐渐模糊,已经完全不知自己身处何方,而面前又站着什么人了。
沈阮恬就这样晕了过去,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医院了。
他的四周跳和这一撞同时上了头条。而在他隔壁病床躺着的,就是撞到他的陈宇昌。
相对于他的伤势来说,陈宇昌的伤势要轻很多,他的脖子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幸好不是特别深,不然的话,恐怕他现在已经死了。
“沈阮恬!”
纪润清又连名带姓的叫他:“你真的是!一点都不注意,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死了,如果不是我救你及时的话,你恐怕早就去见马克思了!”
他气急败坏,还瞪了隔壁病床的陈宇昌一样,显然是十分生气。
“你好吵,”沈阮恬废了点力气坐起身,因为麻药的药效还没有过,所以他的身体还是有些无力:“我都被你吵醒了,本来我是想睡觉的。”
“你还要睡觉,我真的是佩服你,你怎么不干脆睡死过去!”
纪润清真的越想越生气,沈阮恬淡淡一笑:“看到你,我就不想死了,你这么讨厌人,如果没有我的话,估计也没有人做你的朋友。”
“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在开玩笑,你知不会你在做些什么,真是讨厌。”
听到纪润清数落自己,却唯独没有见施南的影子,于是沈阮恬连忙问:“施南呢?”
纪润清皱眉:“你醒过来就知道找他,我陪了你这么久,怎么没见你问我。”
沈阮恬正儿八经道:“施南到底去哪里了?”
纪润清道:“他去医生那里拿报告了,等一下就回来,让我先照顾着你。”
“那就好,我还以为他走丢了。”
“放心吧,他好歹也是个大学教授,哪里有这么容易走丢。”
沈阮恬忍俊不禁。
相比起沈阮恬这边的其乐融融,欢声笑语,陈宇昌的病床前就冷清的多了,连谢克丁都不愿意多看他两眼。
他只觉得委屈。
“教练,同样是撞了,为什么你对阮恬哥哥那么好,对我就那么差呢,我到底有哪里比不上他?”
谢克丁冷漠的道:“你自己做过什么你自己 心里清楚,每个运动员都有自己滑翔轨道,你故意背过身滑到他的轨道上,你自己说吧,有没有这回事?”
陈宇昌别过脸,怎么也不愿意承认,但是即便他不愿意承认,也不能抹去这件事情的事实。
“这次比赛过后,不论你拿到什么名次,以后不要再在我面前出前,我就当自己没有教过你这个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