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好？”何暖暖轻轻一哼：“我们已经交往六年了，又不是六天，还需要管别人说什么吗？”
施南哑口无言，轻轻叹了口气：“随便你好了。”
说着看了看沈阮恬，他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吃完饭后，何暖暖缠着施南在客厅看电视，沈阮恬被施北搀扶着回到房间里，带着耳机躺在床上听音乐，希望自己能早点休息不要想太多。
可没过多久，便听到一阵敲门声，他没问是谁，缓缓地起身去开门。
门开了，站在面前的人却是施南。
他冲沈阮恬笑了笑：“我能进去睡吗？”
沈阮恬吃了一惊，愣了半响才放他进去：“暖暖不是在那边，你干嘛要过来睡？”
施南去倒了杯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始终不太好，所以我过来了，你不会不收留我吧？”
沈阮恬忍不住笑了：“你们都交往六年了，还在乎这个？”
“我毕竟是个男人，让我抱着女人睡觉，我会忍不住胡思乱想的，”他走过去，坐在沈阮恬的边上：“我怕一不小心伤害暖暖就不好了。”
沈阮恬低下头，只怕他来这里，对于何暖暖来说，才是最大的伤害。
可沈阮恬还是放他进门了。
“你来这里，不怕暖暖生气？”
施南走到床边坐下：“生气也没办法，这样做对我们都好。”
沈阮恬违心的问：“其实你们都交往这么多年了，就算……就算上床又有什么关系，反正以前也不是没有过。”
“我们真的没有。”
施南转头看他，看到他一脸震惊，不禁笑着解释：“暖暖全家人都是信基督的，所以暖暖绝对不会跟我在婚前发生X行为的。”
“也就是说，你们交往六年都没有……那什么。”
施南点了点头。
沈阮恬真的觉得难以置信：“可是你毕竟是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你就一点都不想？”
“我对这方面其实真的没有多大兴趣，而且我的工作和生活已经很充实了，我觉得有没有都无所谓。”
沈阮恬眉头一蹙：“你是不是到现在都没试过？”
施南笑了：“难道你试过？”
从前施西嘲笑他是个老处男的时候，他的心里很害羞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沈阮恬，他却觉得这也没有那么丢人。
沈阮恬脸有些发烫：“我……我当然没有过。”
这种事情，他根本就连想都不要想，在他退役之前，施东都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没什么好丢人的，”施南见他脸红，还以为他是不好意思，便笑道：“你年纪还小，太早有这种经验也不好，你看我比你大十岁，我也没有经验。”
“那最起码，你也替自己解决过……”
他甚至都没有替自己解决过呢。
记得第一次起立的时候，他完全吓坏了，但是又觉得不好意思跟施东说，便待在房间里哭了半天，一直到消肿了，才敢出门，结果还因为迟到而被施东惩罚了。
还有第一次梦遗，想起来都觉得丢脸。
那时候他才十四岁，高辰巍和施东还没有闹翻，有次出国训练，他和高辰巍同睡一张床，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的内裤湿了一小块，高辰巍人小鬼大，一眼就看出是怎么回事了，却骗他说是尿裤子了，还利用这一点要挟他对自己言听计从。
过了两年陈宇昌也发生了相同的事情，他哭着去找施东，施东才红着脸跟他解释了这件事，沈阮恬才知道自己被高辰巍给骗了。
但他还来不及找高辰巍算账，高辰巍和施东分道扬镳了。
“哥哥是不是连这个都不让你解决？”
施南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他点了点头：“以前不懂，后来懂了也没时间。”
他的训练强度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每天回去之后，根本就没有心思想这些。况且在退役之前，他也不希望这些事情弄得自己分神。
施南颔首，心里居然觉得他有点儿可怜，都这么大的孩子了，却连一次都没有试过，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也是一种缺失。
“那你想不想试一试？”
鬼使神差一般，施南就问出来这句话，虽然问完以后他自己都后悔了。
沈阮恬狠狠地吃了一惊，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施南连忙摇头：“我什么都没说。”
“可我听到了，你问我想不想试一试。”
施南的脸都红了：“你就当我没说过吧。”
早知道就不乱说话了。
“要不……你教教我？”
沈阮恬低着头，声音也很小，但施南听得很真切。
他要自己教他，教他那什么……这信息量实在点儿大。
幸福来得太突然。
“你想学这个？”
“是不是男人或多或少都应该会一点？”
“这个倒不是，不过大部分像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这方面的欲望是非常强烈的，相对来说，你的确是太冷淡了，也显得有些异样。”
施南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在教坏孩子的怪叔叔一样，一点儿没把沈阮恬往正途上带领，如果施东泉下有知，估计会气得活过来。
“师兄也这么说过我，”他抬起头，双眼却放空了：“他说我不像是个人。”
“我倒觉得你很有人情味。”
施南温温一笑：“你对我大哥是真的很好，我看得出来你很尊敬他。”
沈阮恬坐到他的身边去：“因为他对我也很好。”
他顿了一顿，缓缓道：“你对我也很好，所以，能教我吗？”
“你想我怎么教你？”
虽然施南觉得很难为情，却还是问了出来。
“从理论开始，再到基本操作，我都想学。”
呃……
这个东西似乎没有什么理论可言吧？
至于基本操作，应该是人都会吧。
施南显得有些为难。
“你不愿意吗？”
施南连忙摇了摇头：“不是不愿意，只不过我还没想好怎么教你。”
他可能需要一点道具。
“我找点东西。”
他站了起来，看到桌上的红香蕉，于是扒了一根下来，放在沈阮恬手上。
“你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