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阮恬自然不会去关心他的心情如何。所以,也只是当做没看见。
几人跑到纪润清家里去吃了饭,又一起玩到晚上,才回家去了。
施北这是第一次出国,对一切事物都充满了好奇,施南也觉得大家一起出国这个机会十分难得,所以破例准许施北喝了一点点酒。
但是施北的酒量非常差,才喝了一小杯就醉了过去,最后还要施南把他背回家里去。
“二哥你回去吧,我照顾北北就行了。”
段文庄一个晚上没开口,现在才对施南说了两句话。
施南应了一声,看了一眼睡得很熟的施北,才转身离开了。
段文庄关上门,打来了热水给施北擦脸,又费尽力气给他换上一身睡衣,自己洗了澡才躺到他身边去。
他躺下的动作很轻柔,就是担心会吵醒施北,但没想到施北居然已经醒了过来。
睡眼惺忪的看着他,揉了揉眼睛:“文庄,我想喝水。”
段文庄于是又下床去给他倒了杯水喝,他坐了起来,蹲着水杯喝了一口水之后,忽然抬头看向段文庄。
段文庄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便道:“干嘛这样看着我?”
他抿了抿唇,笑道:“我一直都好想和你睡一个房间。”
“我们不是一直都睡在一起吗?”
施北摇摇头:“感觉不一样,”他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我不知道这么说,反正我就是喜欢现在跟你在一起的这种感觉。”
段文庄坐了下来,轻轻地握住他的手:“我也喜欢现在这种跟你在一起的感觉,”他把施北抱进了怀里:“以后我也会像这样陪着你的,你放心吧,大学我们靠在一起,专业也报的一样,宿舍如果不能住在一起,我们就搬出去住,好不好?”
施北点点头,不过他有一个问题:“可是我们两个都没有钱,二哥肯定不会让我大一就出去半工半读,我也不想花二哥的钱……”
“不要紧,我来解决,我爸爸留了一笔遗产给我上学用,我算过了,用到大学毕业还有剩余的。”
施北道:“可是也不能一直让你负担经济,等我大二就去做兼职,我想跟你一起有自己的一个小家。”
“如果你两个哥哥知道你这么外向的话,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想,会不会生气的把你丢出去?”
施北将头往他的怀里缩了缩:“应该不会吧,二哥和三哥那么疼我,而且他们也同意我们两个谈恋爱的。”
“别人不知道,不过你二哥好像真的太过于紧张你了。”
段文庄并不是讨厌施南,只不过他觉得施南这个样子,他们两个有很多事情都做不了,所以才会这么说。
施北当然也知道,以前他倒是不会在乎这些,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他和段文庄在一起,的确有很多事情都受到了阻碍。
“大哥以前总是忙着工作的事情,一年也没有回来几次,我是二哥养大的,所以二哥说什么我都听的,他对我也格外的紧张,拿我当儿子一样看待。”
段文庄笑道:“可是他才比你大十一岁,再怎么早熟也当不了你爹呀。”
施北听他这么笑话自己,忍不住道:“我的天,你这话给我二哥听了,他要说你的。”
“我不怕,我又不是他的弟弟,他不敢说我。”
“他是不敢说你,但是他敢说我,”施北抬起头来:“我二哥是大学教授,虽然还这么年轻,可是天天跟那群老古董混在一起,自己的思想也变得特别古板,我都不知道他要怎么办才好,他都这么大的人,那方面的事情还没有经历过呢。”
段文庄笑道:“说的好像你经历过一样。”
施北皱了皱眉:“我的确是没有经历过,可是我才十七岁,还早得很呢。”
“不早了,”段文庄忽然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如果你想做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跟你……”他顿了顿,脸也稍微红了一点:“我虽然也没有经验,不过这种事情,大家都是无师自通的,所以……你要不要?嗯?试一试。”
施北的脸红的厉害,连忙将他推开:“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说着低下头去,扯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背过身去,不敢再看段文庄的眼睛。
段文庄却似乎成心要跟他闹着玩儿似乎,居然将手伸向他,从身后将他紧紧地抱在怀里,低头去吻他的脖子。
施北的身子略微一颤,觉得又害羞又期待。
他和段文庄在一起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呢。
“我最近想买一块地。”
段文庄忽然凑近他的耳边对他道。
施北愣了一下,很快转过头看着他问道:“你想要买地?为什么要忽然要买地,你想买哪里的地?”
段文庄捏住他的鼻子,笑了起来:“想买你的死心塌地。”
施北怔愣住,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忽然反应过来之后,脸红的更加厉害了。
“你从哪里听来的这种土味情话?”
段文庄对他道:“百度来的,怎么样,你是不是觉得听完以后很甜蜜?”
“鬼才觉得甜蜜……”施北口嫌体正直,虽然把头转了过去,但是心中却对他这样的话感到很是喜欢。
他喜欢被人抱在怀里呵护的感觉。
虽然施南也可以这么对他,但是吧,被段文庄抱在怀里的感觉,和被施南抱在怀里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
喜欢的人给自己带来的那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是不论任何人都不能够代替的。
“施北。”段文庄忽然叫了他一声,连名带姓这么叫,让他觉得段文庄可能有什么事情要跟他说,于是道:“我在,你说。”
段文庄看着他,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颊:“我现在只剩下你了。”
本来以为段文庄会对自己表白来着,没想到他居然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弄得施北心里十分难受。
父母死的时候,他还很小,还没懂事,所以并不觉得这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直到段文庄的父母离世,他才切身的感受到这是一件令人多么痛苦、多么无助的事情。
于是他伸出手,紧紧地抱住了段文庄:“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你的!”
他说的很认真。段文庄也听的很认真。